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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由,让圣上也愿意网开一面的理由。
而又有什么,是比护送她这个“饱受惊吓”、强赖着要他陪护的郡主更说得过去的理由呢?
宁策亦判研注视着云桑。
两年不见,她长大了。
那双总是氤氲含雾的秋水眸,昨夜一直低敛,好似还像小时候那样,纯净带怯,莹莹柔软。如今一瞬不瞬地定定直视,方才让他窥见到一抹不同往日的情绪,像是燃烧着两簇深幽的火苗,水火交融地席卷着,又像是……只因晨曦映耀,让他一刹那,晃了神。
宁策移开视线,笑了笑:
“你是这样想的吗,阿梓?若如此,我便留在船上,哪儿都不去好了。”
云桑的目光在他俊秀温润的侧颜上停留片刻,又倏然挪开。
哪儿都不去?
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弃。
给骁骑卫的消息,送得那么快,那么及时,堪堪赶在船抵梁州时,逼得她别无选择。
说什么传信的不是他,可禹仲修,不也是他的人吗?
他算准了她无路可逃,无计可施,算准了……
她只能求他。
明明是他想利用她离开封邑,可偏偏非得,等着她开口相求。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只需他轻轻牵动网丝,就能静待猎物自投入瓮。
云桑用力吸了口气,声音放软下来
——
“长平哥哥,”
她像从前那样唤他,“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重逢至今,云桑其实,有些一直不知如何与宁策相处,心绪彷徨的,连谎话都忘了编得圆乎。
所以如今这样,也好。
至少彻底明白从今往后,该怎么面对他。
“我只是不敢想,你如今还愿意不惜代价地帮我,毕竟我身世为人所鄙,当初又听了母妃的话,再没去玉瀛宫找过你……”
云桑顿了顿,垂低眼眸,又旋即抬起,望向正移目注视自己的宁策:
“所以,即使哥哥现在帮我,是为自己谋算,我也只会觉得释然,不会有半分介怀。能为哥哥所用,阿梓,甘之如饴。”
*
云桑返回舱室,开始收拾行装,又让人召来了骁骑卫军长。
军长昨夜先是带人在浮梁山一带找寻云二郎,无功折返,回到驿馆又听说了郡主出城入山之事,顿时三魂吓飞两魂,胆战心裂。
此刻好容易见到了郡主,总算松了口气。
谁知云桑又吩咐他道:“你去浮梁山北的河边,帮我带一个人回来。”
军长以为郡主还舍不下叔父,忙道:
“如今州衙已调派官军入山,想来必能剿灭敌贼!末将的任务是护送郡主……”
出发前长公主三令五申,要在五日内赶到泾阳汇合,哪里还敢耽搁?
“剿灭敌贼又如何?”
云桑打断军长,靠坐在榻上,语气突转艰难:“将军可知……”
“可知我昨夜,被那些贼人……”
“后来,有群逃难的百姓救了我,因而反过来被贼人追杀,四下逃窜。我和秋兰,随其中一人藏去了河岸,找到船只,方才脱险。可那人受伤太重,我只能将他留在河边的洞中,如今不知是死是活。”
“昨夜事出仓皇,秋兰曾失声唤过我名号,若是……若是那些逃窜出去的人,将我的事说出去,我……”
军长听到此处,三魂里仅剩的一魂,也眼见不保。
郡主话说得隐晦,但言下之意他又岂能不知?这永安郡主虽不姓宁,但却是圣上最心爱的云昭容所出,自小养在帝侧,形同皇女,如今在自己的护送中失了贞,自己怕是死罪难逃!
云桑低声道:“这件事,万不能传出去。”
军长点头如捣蒜,“郡主所言极是!”
“所以烦请将军,去把留在洞中的那人带回,容我问清昨夜与他同行诸人的身份下落。”
云桑吩咐道:“此事只能将军亲自去办,莫要让旁人知晓,也不许让那伤者乱开口,堵了嘴,直接带回来藏好,若有一字泄露,我……我便自尽在路上。”
军长伏地领命,“末将定不辱命!”
他接了云桑事先写好的地点指引,行礼退了出去。
秋兰关上门,有些不能理解:
“洞里那个半死之人到底有什么要紧的,值得郡主这般编排自己……”
云桑沉默一瞬:
“他值得的。”
能让宁策半夜追杀的人,必定不是寻常之辈。
她要再入宁策的棋局,就必须也握住能反制住他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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