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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的地方，看着已经接通的视频电话，五官扭结到了一起。
她还把拳头攥成了个馒头，在空中猛挥了一下。
之后，她火速重新扎了一遍头发，深吸一口气，才拿起手机，平静温和地回话：
“不好意思程总，我不小心按错了。”
视频里的程故舟即使半捂着嘴，也能看出他在努力憋笑。
陈幸予莫名有些火大，心一横索性反问：“程总这么晚了发消息，是有什么急事吗？”
程故舟笑意挥之不去，却也有些意外，“陈经理，这话我可就不太明白了。”
陈幸予眨了两下眼睛，迅速把视频页面缩小了，她一看程故舟给她发的消息：
上面一条【晚安，小星。】
下面一条【辛苦了，陈经理。】
上面这条先发的没显示，单看下面一条，陈幸予还以为他有事。
原来他是没事找事！
陈幸予胸中闷哼了一声，却还是笑着回答：
“程总，不好意思，的确是我不小心按错了。”
程故舟并不接她的解释，而是开启了新话题，“刚才好像听你在喊什么‘驷马’，是你养的宠物吗？”
“是我养的猫。”陈幸予举着手机，随时准备挂断电话。
程故舟却没有要挂断的意思，“真好，你还养了猫，一定像你。”
陈幸予已经不能再敷衍：“是像我。程总，时间不早了，抱歉耽误您休息了，没事就挂断吧。”
“陈经理，你是误打，我可不是误接，甲方可不是一直这么好说话的，挂不挂断，应该是我说了算。”
程故舟摆出一副故意刁难的姿态，就是不遂陈幸予的愿。
陈幸予咬牙忍耐：“好，那，程总您安排。”
程故舟又憋笑：“明天陈经理什么安排？”
陈幸予回：“休息。”
程故舟顺势邀请：“带你去散散心？”
陈幸予冷言道：“对于乙方来说，看不见甲方，就是散心。”
程故舟反驳：“周末不论合作关系。”
陈幸予拒绝得更加直接：“那就更没关系了。不去。”
……
程故舟一句一句的热忱邀请，陈幸予拿冷水盆一瓢一瓢的浇。
最后，还是以程故舟的妥协挂断收场。
手机往桌上一扔，程故舟望着窗外的车来车往，隐约觉得胃里有些皱。
寒潮已过，成江的冬天湿气蒙蒙，他记得陈幸予曾经说过，以后要在最冷的时候，去一个温暖的地方过冬。
显然，成江的气候并不符合她的要求。
来成江小一个月时间，一切看似顺利，但他心里清楚，与陈幸予之间的距离，和之前隔着山高水远也差不多。
他并不意外，现在的陈幸予能力出众、干练精明。
他意外的是，现在的陈幸予竟然是大家公认的冷脸冷性子。
这和那时牵着他的手，撒着娇叫他“故舟哥”的小星，判若两人。
就算七年时间能彻底改变一个人，但她对待他事业的那份用心，又不只让他一个人有所误会。
他印象很深，当陈幸予说，要亲自负责和铖威项目相关的所有文字工作时，她的助理小周脸上那惊讶又觉得非比寻常的表情。
后来小周偷偷告诉他：陈经理手上项目很多，除了极特殊情况，她会把大部分的文字工作分配给手下人处理。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得意，就又听到了维盛营销传出的八卦消息：
单身了这么多年的陈经理，最近终于开始和“小沈总”走得近了……
疑惑积少成多，最终堆成了眼前的一团迷雾。
好在，翻山越岭找她这么多年，他早就把忍耐练就得炉火纯青了。
有念念不忘，就有冥冥之中，更何况程故舟向来擅长自洽，这七年中所有好与不好的过去，都只会让他一步步向陈幸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