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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将信拆开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然而看完信后,颤抖的手将信笺反扣在桌案。
裴凌给她重新物色了门亲事,等她回去以后商议婚期。
薛玉棠鼻尖酸涩,顿时感觉天都塌了,无力地坐下,揪着衣襟伏在榻边,眼睛逐渐泛红,晶莹的泪从眼角流下。
“我不嫁。”
薛玉棠含着泪嗫嚅,指尖用力地将信笺一角戳出洞来。
她自以为离开益州就无事了,可这只是暂时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她回去后面临的局面仍没有变。
而且在益州,究竟是谁给她下了那样恶毒的药?
她的好阿兄,可知?
若无九瓣雪莲,则需与强壮的男子圆房。
薛玉棠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水洇洇的眼里忽然闪过男人劲瘦的腰腹,腰线流利,薄肌隆起,健硕的身姿一览无遗。
薛玉棠面颊发烫,咬了咬手指,闭上眼睛将脑海里男人的身影赶出去。
他们一起长大,形同亲人,她岂能因为治病,便冒犯了他,利用他。
薛玉棠伏在榻边无声哭泣,精疲力尽睡了过去。
夜色如墨,锦帐摇曳,缥缈朦胧,烛火勾勒出挺拔的身姿。
男人站在床榻边,居高临下看着正犯病的她,英挺俊朗的脸上薄凉冷漠。
周遭的气氛随着沉降下来,薛玉棠抬手掩住胸膛,掌心的濡意令她无比羞窘,芙蓉面颊红晕攀升。
“很疼?很难受?”
男人将她的窘态尽收眼底,嗓音薄凉,甚至有几分不近人情。
薛玉棠低头咬着唇瓣,羞赧的无颜面对他,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偏偏让病情越发严重,指缝流出水珠,顺着皓白腕子,滴落她的纱裙。
她羞窘后退,男人忽而欺身上前,膝抵着床沿,也压着她的裙摆,一寸寸往前挪动,直到膝盖碰到她的腿/心。
顾如璋伸手,有些烫的手指敛走她鬓边乌发,指腹轻轻摩挲她柔软的耳垂,语气慵懒,“怎么连姜柔都束手无策,难道你要让这怪病跟一辈子?随时都会发作,惹人笑话?”
薛玉棠心里一颤,不甘地咬着唇,不知不觉间眼眸含了清泪。
男人拨弄了一下耳珰,他的气息萦绕在鼻翼。
有些热。
耳珰摇晃未止,他欲起身离开,薛玉棠蓦地攀住他的肩,掌心的湿濡沾染他的衣。
薛玉棠从水雾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他,央求道:“阿璋,帮我。”
“什么?”
“帮我。”
薛玉棠攀住男人的肩,直起身子,挺腰贴着他健硕的胸膛,也将衣上的湿濡渡给他。
薛玉棠在他耳畔低喃,告诉他办法的同时,拉起他的手,贴放……
锦帐摇曳,藕粉纱裙缠绕男人遒劲的手臂,却还是遮不住迸起的青筋。
薛玉棠靠着雕花床头,抱着男人的头,下颌碰到他的碎发有些痒。
她咬着唇瓣将吟声压回,眼角逐渐湿润,蜷缩的脚趾紧紧抓着床褥,在他的一呼一吸间败下阵来,呜咽着推了推他的肩膀。
男人抬眸看她,却在薛玉棠泪涟涟的注视下,轻咬她心口的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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