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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称呼,“大哥,是我错了。”
她不该把事情想的太简单,片面看小说世界中的人和物。连身处封建王朝,最该有的谨慎和小心都丢了,这些年,张丞相夫妇一直将她保护的很好,也给予她最大的自由,还有两个哥哥也对她爱护有加,叫张乐宜真的以为这个世界就是自己看到的这样简单、单纯、阳光。
她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谢府准备的送两人回去的马车里,张乐宜突然出声问陈闲余:“大哥,你说,如果你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突然发现其中有人是你的同乡,你会怎么办?”
陈闲余知道她在问什么,却不理解她为什么想找她的那些穿越者老乡会合。
“什么都不做。”
嗯?
张乐宜现在就是自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所以才变着法儿的,来寻求一下陈闲余的意见。
陈闲余坐在马车的一边,淡然反问道:“那你是怎么认出他和你是同乡的?”
“就…很好认啊,比如说些只有我们家乡才知道的事情。”
“嗯,所以你能知道他和你是同乡,其他人不是。那在其他人眼中呢?其他人是不是也能有办法区分你们是出自一个地方的人,和他们这一类人群也不一样。”
张乐宜怔住,心口猛跳,喉咙发紧,一个音也吐不出来。
她好像知道陈闲余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事实也确如她所想。
陈闲余道:“如果你这个同乡犯了什么事儿,遭到另一类人的驱赶,那你觉得,届时你的结果能好到哪里去?”
“他会不会连你一起供出来?”
张乐宜不自觉攥紧衣袖,穿越前,她只有十二岁,投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是既恐慌又无助的,她没了熟悉的家人朋友,眼前的一切都很生疏,特别是在发现自己一家是炮灰之后,她更是快要精神崩溃了,陈不留就像悬在她头顶的铡刀,等到命定的时间就会落下。
后来,慢慢的,她开始适应新环境,接受现在的爹娘哥哥,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穿越回去,完全说不好,但要她再死一次,她又不敢。
得过且过,好死不如赖活,张乐宜的心态开始自我调节。但在今天陈闲余说这个话之前,她从来没想过,在这个世界,如果还能碰见第二个穿越者,对方的出现对她来说可能不是朋友,而是,灾难。
“陈不留,是个蠢人。”
“蠢人,注定是活不长久的。”
又一次,陈闲余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只是这次,后面还跟了极轻的一句话,“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找上他。”
张乐宜心中一凛,像被某种危险气息吓到的小动物,猛的抬头望向陈闲余,一瞬间,她以为陈闲余是知道了什么,在告诫她。
两人对视,下一秒陈闲余嘴角绽开一抹笑意,温和的摸摸她的脑袋,眼中流露出的是担心,“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他用手背贴贴自己的额头,“也没发热啊……”
张乐宜不适的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扭头躲开他的手,小声回道:“没事,就是感觉有些热。”
“行儿,那我送你回学宫吧,记得晚上回来之前先想好今天逃课的理由,不然,你知道母亲的脾气的。”
张乐宜愣住,要不是陈闲余说,她都忘记自己还要回学宫上课的事了。
她刚张嘴,陈闲余就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本正经的抢答道,“不行!今天老老实实和三弟从学宫下了学再回家。不然我回去就把你逃课的事告诉母亲。”
张乐宜:…真是一点空子都不让我钻,讨厌。
送完张乐宜,陈闲余并没第一时间回去,而是找人去处理张乐宜今天在谢府留下的东西。
夜里,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陈闲余包着伤布的手还是引起了张夫人的注意,“你手怎么了?”
陈闲余手上简单缠了两圈布条,看不清是受了什么伤。在听到张夫人这么问的时候,张乐宜心虚的默默将脑袋往碗里埋了埋。
陈闲余只是笑笑,“今天不小心摔碎了一个杯子,清理的时候没当心,手上划了个口子,不碍事儿。”
张夫人闻言皱眉,没忍住啰嗦了几句,“早说了再往你院中调两个人伺候,这种小事交给他们做就行了,何必你亲力亲为。”
“谢母亲关心,只是不用了,我喜静,人多了我反而不自在。”
你还会不自在???
饭桌上,张文斌的脸上清楚的写着这句。
正巧被张夫人暼见,又说了他一句,“吃你的!看你大哥干什么?”
张文斌:委屈、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
他壮着胆子问,“娘,你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太好啊?”
说起这个张夫人脸上的不高兴就更明显了,“唉,快别提了,气死我了,司天监最近不是测天象说京都南边附近要下大雨吗?”
“咱家正好有庄子和地在那边,地里的粮食都抢着提前收割了,结果这雨到现在也没下下来,折了些收成,咱家影响倒是不大。就是对普通百姓来说,损失的这些粮食就弥足珍贵了。”
近年来,虽说天下太平,百姓也算安居乐业,但粮食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需要珍惜的存在。
张丞相也道:“虽说天象变幻莫测,非人力可左右之。但这次司天监测算失误,端陛下如何处理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