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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二人一路舌战,直至下了马车才暂且停歇。
军中衙门,毕竟是糙汉子多,闻濯尘担心他们冲撞,径直将闻雨眠带回了自己的房里,关上门,点燃火炉,又给闻雨眠倒了一杯热茶,这才问:“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情。”
闻雨眠垂着头,半晌不肯吱声,好不容易在闻濯尘的催促下抬起头,却已是泫然欲泣的模样:“父亲骂我……非要让我嫁给七皇子。”
她生来便会在父兄面前示弱装可怜,闻濯尘没少上当,对此已颇有心得,闻言不屑地轻嗤一声:“得了吧。父亲还能舍得骂你?我才不信。再说了,让你嫁给七皇子不是正合你意吗?反正你一颗心也早就飞出去了,早嫁早好,我也能得个清净。”
闻雨眠含着泪,摇着头,可怜兮兮地牵着兄长的手:“七皇子有其他人了,我不要嫁给他。”
闻濯尘比闻雨眠年长十一岁,又只有这一个妹妹,平日里虽常怪父母偏疼,实则自己比父母还要更纵容三分。
此时见妹妹眼眶泛红,语带哭腔,来不及细想,怒火已经直冲上头,一拳垂在桌子上:“当真?他竟敢辜负你!你且回府等着,即便是父亲打断我的腿,我也一定为你讨回公道。莫说是娶你,我让他日后听见姓闻的几个字都要绕道而行!”
几个杯子跳动着,叮叮作响,闻雨眠连忙拉住他:“他可是皇子。你不要胡来。”
“皇子又如何?既然让你伤心,总要给个交代,付出代价!”
前世萧清瑾给闻家的交代只余“失火”二字,可闻濯尘不依,大闹了王府,恨不能杀了萧清瑾以换得妹妹回来。
闻雨眠彼时不过是游荡天地的一缕孤魂,满心苍凉与担忧却无可奈何。如今再看,心中不由得一片暖意,原本有意酝出的薄薄一层眼泪此时却当真濡湿了眼眶。
“你不要如此冲动。”闻雨眠拉着他重新坐下,“我亦是道听途说而已。若传闻有假,岂非我们理亏?”
闻濯尘勉强坐定,凝神细想之后仍是越想越气,大手一挥,怒斥道:“无风不起浪,萧清瑾若真是正人君子,又怎会让流言传进你的耳朵里?可恨他平日里装得一副坦率爽朗的模样,将我与父亲都蒙蔽了去。”
闻雨眠忙不迭地给他倒了杯茶降火,循循善诱:“只可惜我们没有证据,不能让旁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你说得对。这平白无故的,说出去谁能信?父亲都罢了,祖父那……”闻濯尘抿紧了双唇,烦躁地搓了搓手,“你是听谁说的?有什么门道没有?”
“这哪能有什么门道。”闻雨眠有些心虚地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只是我以前见他有一装满信件的匣子,香气扑鼻,待要细瞧,却被他收走。此时想来,倒是有些古怪。”
闻濯尘眼睛一亮:“莫非是他与那女子的通信?若真是如此,我去他书房里将那些信拿出来不就好了吗?”他偏头想了想,似是对这个主意非常满意,当机立断,“就这么定了。我十日后休沐,正巧就去将这事儿办了。”
“十日后?你不是三日后就休沐吗?”闻雨眠唯恐迟则生变,有些心急地问。
“你倒真是个不管事的。”闻濯尘笑道,“砚声要回来了,母亲让我一道去接他呢。”
闻雨眠怔然地眨眨眼。
砚声……
余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