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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这敢情厉害,一大一小,闷声不响的,也不知哪来的钱,买了这好些呢。
“这些个,花了不少钱罢。”陈金压低嗓音,几乎要把脑袋伸到背篓里头,再晚一步,怕是要直接上手拿了,“那几个口袋里装的,怕不是粮食罢?”
姜姀没说话,只笑。只是此刻脸上笑得有些不自然。没防住,还是引火烧身了。
她当时就该管寿叔多讨一口大口袋。大不了下次下山来还,也好过被陈金堵在这儿进退不得。
双眼向上一挑,陈金的话匣子跟开了闸似的,一兜子的话叭叭地往外涌:“我就说怎么好一阵子没见你,先前听娘说起,还以为你带着孩子躲在哪个犄角嘎达饿死了。现在看来,原来是当偷子去了。”
姜姀依旧笑着,她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闪人,并不想和她周旋。这种破锣嗓门,要和她争执起来,没多少功夫就能把附近的村民都招过来。
等一会儿人都聚来才叫事情闹大了呢。都知道她卖了好些竹簸箕,万一要被陈金掐着个话头添油加醋地一顿乱说可不得了。
她自己倒无所谓,清者自清。可村民们不见得都往好里想。被她这么一闹,下次再要卖竹编,可就不好卖嘞。
“你自个儿当偷子就算了,你还拐了我们老陈家的孩子一起当偷子。哪有你这样当娘的,没皮没脸,当了偷子还出来大采大买,怎样都不嫌臊。”
“要是三弟活着还真该爬起来瞅瞅。看看你这娼妇何等嘴脸。你就合该学学人家。你看到我手里的竹簸箕没,听人家说,做这东西的那人也是个当后娘的。她就知道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哪像你,只会捡人家现成的,无耻,下作,不要脸。”
姜姀诧异地扭头看她一眼,笑得更乐呵了。
“不是,你这什么反应啊。我说的难道有错吗?你年纪轻轻,干点什么不好。你看我,同样在家带孩子,不也把守义和守德教得好好的。我不像你,我有儿子,干不出这种腌臜事。”
“我……”
被反复地以沉默回击,陈金那股横空出世的冲劲儿凉了一截又一截。
她这辈子,还是头一次碰上姜姀这种人。
村里人大多暴脾气,像她这样一点就着的遍地都是,因此她凭一张巧嘴,走去哪儿都吃得开。便是拿回来的这个竹簸箕,也是何二家的媳妇跟她吵输了架,这才低价让的。
姜姀太有定力了。怎么骂都不还口,唾沫星子喷到脸上也只是抬手抹掉。一边被骂,一边还能笑盈盈地牵着孩子往回头的方向走。
那头靠近寿叔家的杂货铺,时常有男人聚在边上玩牌。闹得周围人都在看,反倒整得她自个儿不好意思起来。
姜姀回到了杂货铺。
知道她遇上了难事,寿叔主动开口道:“需要帮忙吗?”
姜姀依旧笑,走得近些,用手掩住嘴,冲他小声交代了两句。
之后,在寿叔喈喈的大笑声中,她不顾手边女人的拦阻,带着小果一路走到西向的村口,终于把嘴上脚上都累得不行的陈金给甩下了。
绕了小半圈才上山,路上,小果不解地问道:“娘亲,你方才和寿阿公说了句什么,让他笑成那样?”
“我让寿叔在咱们走后帮忙转告你二伯娘,说她手里的那个竹簸箕是我刚卖出去的。也就是说,我买肉买粮的花销,是她用陈家的钱帮我凑的。不知道她那种性子的人,晓得这事之后会做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