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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进林子里玩,来到河边和姜姀一起。
几把猪母菜在溪水里涮洗了几遍。尾部那截老的都掐了,留了顶芽上嫩的那些。毕竟汤里没有油水,太老的吃着噎得慌。又把带回来的叶片也放水里搓了下灰,这样一会儿晒干后,用来包盐恰好。
陶釜子咕噜噜透着热气。灶台底下翻腾出的炊烟和煮面的雪白蒸汽交织着袅袅升空。
姜姀走回灶台边,透过茫茫水汽,用筷子戳了下面片。筷子轻易穿透,估摸着面片快要煮熟,便把猪母菜压在竹筒里切断,一股脑丢进釜子里,又用筷子搅了搅,盖上叶片焖煮了会儿。
小果蹲在地上,饿得有些腿软。她摆弄着手指,算算上次吃东西,还是昨日临近日中那会儿。
早晨起床休息得饱,还揪了几颗野果垫肚子,所以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到林子里溜达了一圈,玩的时候不觉得累,又是扔石子儿,又是捡树叶的,等察觉的时候,整个人饿得都快脱力。
饿了,实在太饿。饿得见啥都想啃。
姜姀知道她饿,怕她吃得太急又把自己烫伤,在盛起来第一筒时,把里头的汤先给滤了。
竹筒子里只留下几根猪母菜和面片。她用筷子挑起来,借着风,呼啦啦地把面吹凉后才移交给她。
欢天喜地地接过,没等她娘细嚼慢咽的话说出口,小果就把一筒子面和野菜咽了。
“尝出味了吗?”
小果捧着竹筒子支支吾吾的:“没有。”
滑溜的面片在口腔里走了个过场,才刚和牙齿接触呢,就迫不及待地游进肚子里。面片是活的,这不怪她。
姜姀轻笑了一阵,没顾上自己吃,又给她盛出来一筒。这回没给吹凉,不能让她总这么囫囵吞枣地吃。
小果咧嘴接过,这回肚子没那么空,吃的速度也放缓下来。
她夹起一根面片,看这条长得像扁茄子似的东西在树枝下来回晃荡。之后双唇包上去,被烫到后猛地往后缩了下脖子,怯怯地看了姜姀一眼。见姜姀专心地吃面片并没有看她,又埋头吃回自己手里的那份。
姜姀余光瞥过,直到确认小果的视线收回后,这才松开使劲压下的嘴角。这回被烫,该是彻底长教训了。
不过话说回来,早晨起床来一份猪母菜面片汤的确爽口。
面汤放的盐不多,喝起来只有微微咸味。面片虽比不上放油再醒发过的那般梗啾,但口感也相当爽滑,一到嘴里就跟坐滑梯似的,没给多嚼两口的机会,就溜进了腹中。
猪母菜只短暂焖过,本身微酸带涩。有了面汤的中和,只余下稀薄的酸味。
且与面片的爽滑恰恰相反,它带着独到的韧劲,咬在齿间咯吱作响。闭上眼,有种吃肉的满足感。
一釜子面片汤很快见底。秉持着原汤化原食的想法,姜姀即便已经有了饱腹感,还是把釜子里剩下的汤给喝下。
收拾好炊具,又把罐子里的盐倒在叶子里叠好,她揣着洗好的盐罐子,还有准备好当作拜师礼的白面,踏上了向西方进发的取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