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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发力,攥得那段雪肤染上绯红,“记住,跟了我,便得守我的规矩,永不欺我,瞒我,质疑我。”
郁星洛被他冰冷口吻震得嗡鸣作响,许久才回神,点了点头。
等再抬眼时,惊觉二人早已身处剑阁之中。
空旷的殿堂寂若无人,却无处不透着暗流涌动的危机。即便是郁星洛这样的修炼废柴都能感觉得到,周遭恐怕早就藏了成千上百的魔卫,就待请君入瓮。
诡异的紫红月光透过窗缝照进殿内,死亡的气息悄然而至,令人不觉脊背发凉。
郁星洛担忧地侧眸,却不见少年脸上有分毫波澜。
他骨感的手一转,血墨相间的蛾子便从那纤长指间显现,被他若即若离地随性把玩着。
那是玖夜千百年混迹于幽冥时,将自地狱岩浆孕育而出的阎诡蛾融进体内,借用上古术法所制的血灵蛾。只放出一只便能叫数百仙家折服,应付这些蝼蚁更是绰绰有余。
只是那每一只都是他的心头精血所制,损耗一只,便是百年修行都补不回来的。
不过…
玖夜瞥了眼旁边少女,勾起邪魅的笑。
有她在,还怕补不回来?
郁星洛警惕地看着周围,正紧张时,墨色外衫忽然被那人随手抛过来,将她整个人盖住。
她正要去拉,却听那人好听的音线自上洒下,“不许偷看。”
索性也就没再去管,听话地捂住那自带幽香的墨衫,将视线遮了个严实。
玖夜漆眸在少女身上停留一息,露出满意神情。
屠夫从不会让羊看到刀具。
惊恐会让血肉变得苦涩,营养流失,而他不想让她有任何瑕疵。
“不想溅到血,就别离太近。”玖夜淡言。
郁星洛一怔,音线有些犹豫,“我看不见,怎知你在哪里。”
“和我说话,我会应你。”
“……”
杂乱脚步声掺着不知何物摩擦的窸窣从四周传来,没等她开口,空中已弥漫起浓郁的血腥。
郁星洛紧张得嘴唇都抖,一时大脑放空,只好想到什么便脱口而出。
“玄天门根基深厚,绝非一朝一夕便能撼动,你如何笃定能……”
“我从不食言。”
少年低哑的嗓音依旧平静,“不像有人,刚约定好就急于失信。”
即便看不到,郁星洛也想象得出他冰冷漠然的表情。
愣了半晌,她才了悟对方话中之意,羞愧的面颊泛了微薄红晕。
怪她,既信了别人,就不该质疑。
“好,好,我不再多嘴……”
郁星洛努力不去想象周围血腥的场景,小心如试探般轻声,“那你的名字,我可以问吗?”
外面许久都无声。
她猜那人应是正忙着迎战,不敢去扰,只好耐着性子等。
终于等到那简洁冷淡的语字——
“玖夜。”
“九…九爷?”
郁星洛轻声低喃着,觉着奇怪,怎会有人把称号作为姓名的。
想必是初识不愿透露真名,随口给的称呼,也并未在意,自顾自念着,“我姓郁,名星洛。小时候,阿爹常唤我小星洛,或是星宝……不过,你随意喊我好了,我都不介意。”
一时紧张,就低声叨念了许久。
那人却始终未答。
周遭忽的安静下来,静得落针可闻,死亡的气息却愈发浓烈。
“九爷?”
可任凭她如何再唤,对方却始再无回应,世界仿佛只剩她孤身一人,在无尽黑暗中彷徨摸索。
恐惧骤然袭上心头。
盖在头上的黑衫不断散发着那股奇特幽香,和那些腥味混在一起,叫人分辨不出是否那人受了伤。
在她再也按捺不住拉下墨衫时,意识蓦地模糊,陷入沉睡。
……
…
名声赫赫世人皆惧的噬月谷魔宫,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剑灵破阵而出,不知了去向,宫城破裂,魔卫死伤惨重,先前威慑不复存在。
世人传闻这剑灵是被暗域魔主所盗,也有人说与仙门有关,但对于诡煞君重返于世深信不疑的仍不在少数。
说来没人会信,诡啸剑灵是载着一个凡人少女离开魔宫的——
郁星洛经历了漫长的黑夜。
只记得梦中身形似蛟,狰狞可怖的怪物就在身下,叫声震如狮吼,猛如虎啸,仅一眼便叫人魂飞魄散,胆寒心惊。
猛地惊醒,才发觉是噩梦一场。
昏红的日光刺得她微眯双眼,抬手去遮。
可这分明是她曾看过上百次的,再熟悉不过的魔界日出,今日却这般陌生。
只因少了那道魔宫城墙。
此刻她正身处荒漠中央,四下空旷无人,只有身下靠着的这一棵枯树,一弯将涸的水泊。
还有那道墨色身影。
少年就慵懒地靠在一旁树干,轻阖着眸,还是那副不变的莫测神情。只是手边意外多了个陌生小巧的黑蛇虚影,如同墨玉戒指般温顺乖巧地缠绕在他指间。
就在这时,那人轻启薄唇,“别怪我没提醒你,诡啸剑灵不喜目光。”
郁星洛一怔。
错愕的眸子盯着那只还没手指粗的小黑蛇,噎了半晌才诧异开口。
“你是说…这只小黑虫,是诡啸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