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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有大能?这隔空移物竟是如此登峰造极,他甚至未感受到丝毫灵力,可见其修为之高深。
长离目光凝在那悬空的刀上,若有所思。
没有灵力……那便不是法术。
还有上次可以传音的贝壳……
均不是修真界所有。
他静静凝望着云逐月空空的座椅,唇边浅浅弯起。
看来这个咋咋呼呼的小姑娘,倒是有不少秘密。
这边云逐月正憋笑憋得辛苦。她一手拽住任鹤鸣领口,一手抬起青龙赤峰刀来,轻放在地上,做完了这些后,又朝着任鹤鸣的臀部狠狠一踢!
任鹤鸣只觉一股大力朝自己屁股击来,未来得及反应,便觉臀上一痛,朝下栽去,可他方才为了女看客能好生看清他面容、以便对自己尖叫芳心暗许,便是站在了戏台最边缘的,这下往下一看,下面便是半米多高的地面,虽说这个高度算不得什么,但问题是他现在失去重力平衡,直直就要脸朝下栽去!
他双手不断乱抓,正巧一旁那小生也愣在了原地,手一把抓住小生来,心道拉他做个垫背也是极好,便要借力朝下一推,却觉手心一阵刺痛,“哎呦”了一声,立马松开抓住小生的手,余光瞥见自己手背略红,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似的。
谁啊!他惹了谁啊!
任鹤鸣叫苦不堪,这下没了任何支撑,狠狠朝着台下跌去,摔了个狗吃屎,正巧还是脸朝下,这一下摔的倒是不狠,只是鼻青脸肿逃不掉了!
他从一片狼藉的地上爬起身来,胡乱抹了把蹭了满脸灰尘的脸,这下把刚上的粉墨也给抹糊了,台下本是一个个惊恐的脸,见到这,纷纷又捂住嘴,憋笑憋得甚是辛苦。
“你笑什么!我问你呢!”
任鹤鸣大怒,抓起个距离他最近的男童,心中虽知他出尽了洋相,但无奈好面子,最后也要挽尊一把。
那小男孩憋了半天,表情比哭都难看,最后盯着他脸瞧了许久,终是没憋住:“哈哈哈哈哈,你真的很像一只猴子……”
这话一出,戏园内爆发出哄堂大笑来,无数只手指着他:“真的很像猴子哈哈哈哈……”
“其实他本来就有点像,只是脸上油彩这么一花,哈哈哈哈哈,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任鹤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虽说这在早已花掉的油墨之下也看不清了,怒气冲冲大吼一声“我看谁敢笑!任家绝饶不了你们!”后,直直走到他的那桌狐朋狗友桌前,大吼:“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他的那几名跟班这才慌忙起身,就要同他一道离开。
江应怜拿出手帕,柔声道:“鹤鸣师兄,定是受了极大委屈,让应怜来为师兄擦干净面吧……”
“你还提我名字?!”任鹤鸣大怒,甩开江应怜凑上的手,大吼:“还想擦干净我的脸?!你这毒妇!是巴不得他们都看到我真容吧?!”
江应怜愣住,手攥着手帕,面色苍白,任鹤鸣看都不看她,怒骂了声“还不快滚!”后踢着那群跟班走了,留下江应怜在原地,心中恨恨作想,明是任鹤鸣自己犯蠢,怎有脸将怒气撒到她身上?!
又随即想到,若不是云逐月这贱人拱火,任师兄也不会作出如此丢人之举,余光见沈砚舟仍在场,心道,痴情形象还是必须要立好,便如梦初醒,柔柔唤声“等等我,任……任师兄”后紧随而去。
“哈哈哈哈哈……”
云逐月心情极好,眼瞅着任鹤鸣狼狈而走,心中只有两个字——舒畅!
她正愉快地吹着口哨,忽听得系统道:“宿主,副作用即刻生效,你将会对有肢体接触的第一个人产生无法言喻的好感,持续时间为半个时辰。”
云逐月正愉快吹口哨的动作卡了卡,吞了口唾沫。
糟糕,捉弄任鹤鸣一时爽,她是压根没考虑还有代价这回事!
也怪不得这道具被她压箱底这么久都没用,原来当初她就因为这个副作用而介意来着。
等下,既然副作用开始,那么意思便是……
她的隐身时效已经过了!
云逐月又吞了口唾沫,梗着头,颤巍巍抬起头来,松了口气。
此时她还杵在台上,生怕被人看到偌大的活人忽地出现,那么不说她捉弄任鹤鸣的事情会暴露,说不定连她有一些神秘小道具的事都会被心思多的人发现!
这么一看,还好方才任鹤鸣大闹戏园,在场几乎所有人,不论是小厮亦或是看客,注意力均被他们一行人吸引走,并无人看到她蓦地出现这件事,除了……
沈砚舟疑惑道:“逐月?你在台上作甚?!”
这么一句话,本就担忧不已精神紧绷、生怕被人看出端倪的云逐月,脚步忽地一个趔趄,重心不稳,便要朝着戏台子下栽去!
下一瞬,她掉入了一个寒冷到不似活人的怀抱,抬眼,冷峻少年眉眼如画,身手矫健,精准将她揽入怀。
只是,少年修为实在有限,虽接住了她,也只是她没有摔得很难看而已,不小的冲力让两人双双跌落在了冰凉坚硬的地上。
云逐月还好些,少年单薄消瘦的身躯成了她的肉垫,于是她并未受伤,只是受了些许惊吓,但阿离……
云逐月慌忙起身,见身下的阿离紧抿薄唇,白皙到几乎无血色的额前渗出些许冷汗,忙将他扶起,揪着他的衣袖来回打量,果见他未有衣物遮挡的手腕已摩擦出血。
此时人群的注意力方才被引来。
“啊?你看到她什么时候上的台吗?”
“没有啊,是趁着方才的杂乱上去的吧,不过怎么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又掉下来了个?”
“她还算幸运了,还有人接住她!”
“哦豁,英雄救美啊……”
云逐月脑海之中一片混沌,怔怔看着面前的阿离,忽然眼眶很是湿润。
阿离,她的小阿离,在她印象中,虽相貌实在出众,却心智比她小上许多的小弟弟,怎么这么有担当了?!
看看他,眉眼如山水,唇瓣似残阳,面容比得过腊月之花,身姿胜得过寒山之松,那双幽深的眼眸,深不见底,倒映出个她来,倒显得她是那浩瀚三千宇宙中渺小不过的一点。
平心而论,阿离真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色,什么苍苓,什么沈砚舟,什么裴凌川,都远不如她的小阿离!如若不是她见过长离仙君,那么阿离可真是世上最顶级的风光……不对,即便她见过长离,长离也比不上阿离分毫!
什么攻略,什么任务,她不干了!
云逐月只觉满眼满脑满心均是阿离,似乎再也听不到周遭其他任何声音,恍惚之中似乎闻得沈砚舟道了句:“你怎么样逐月?”
她也懒得搭理。
回他话不如多看两眼阿离。
长离不明所以。
他看那青龙赤峰刀悬空,又见云逐月不在原处,便知定是她做了手脚。
至于如何做,他并不知,但主意也因此被她全部吸引,即便后来任鹤鸣的闹剧也没能分走分毫,直到她忽地在台上出现,意料之中,任何征兆,甚至没有丝毫灵气。
他正思索为何会这般,这年纪不过十几岁、修为不过练气的小姑娘究竟是用了何法子,却见她脚下一滑,便要朝着地面砸去。
长离本是不想管的,看过了千万年的光阴,他的情绪早已无甚波动,只是心中闪过一丝的想法。
他不希望她受伤。
心中闪过这想法的功夫,他已经来到了她的身下,精准接住了她。
只是……
长离蹙眉。
这小姑娘的目光这么就这么……
直白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