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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叶筝,
叶筝怎么可能会是——
午后的风骤然吹起,风声凛冽,穿庭袭院,吹乱了蓝辙鬓边垂下来的玉色发带。
一声声,一阵阵,吹起往日的蛛丝马迹。
他想起她说她曾见过陈澍淞开刀救人,他记起她手中有一袋珍稀无比的百毒解,他记起她手中那柄那么眼熟的剑,他想起来,那天她执着地问他藏兵十万是为谁。
他为太子。
于是她似乎狠狠松了口气。
他记起来了。
那天她说“我们”。
那个除她之外的人,会是谁。会是谁能在满京城要祁家死的情况下安安稳稳地藏起来祁厌,会是谁,能无任何痕迹地给祁厌在京都造出来一个无人质疑的身份。
蓝辙突然很头疼。
他缓缓坐下,扶着额头,想要理出一些思绪来,以证明萧无恣的话是假的。
夏风狂乱,吹动他的衣袖翻飞,发出扑扑的声音。
蓝辙分不清,那是他的衣服的声音,还是他的心跳声。
萧无恣未能料及蓝辙会如此,慌忙去扶他,“你没事吧?”
蓝辙努力地开口,话说出来的一瞬间,却发现声音无故沙哑,“她叫什么?”
他听见萧无恣道,“她叫松简。”
蓦地,蓝辙伸手抓住萧无恣的手腕,一字一顿,极缓慢地问:“你没有,骗我?”
蓝辙征伐多年,力气比萧无恣这种富贵温柔乡内长大的公子哥儿大太多了,他抓得萧无恣龇牙咧嘴地喊疼,“你撒手!”
蓝辙不肯,只等他回答。
萧无恣只能忍着剧痛强调:“没有没有!我发疯了才会跟你开这种玩笑!”
骤然,他的手松开了。
萧无恣脱离出去,甩着手腕呼呼喊疼。
蓝辙默默垂下了头颅,闭紧了眼睛。
他记不得萧无恣后面又说了什么,不清楚萧无恣是怎么离开平国公府的。
他只知道今天的风好大,好大,吹得他莫名的觉得身子发冷。
这冷意从心口开始蔓延,钻筋寻脉,直入四肢百骸,坠他如入无尽深渊。
蓦然,一个声音响在他身畔。
“蓝辙。”
那声音叫他,带着淡淡的疏离,与浅浅的冷漠。
他抬头,觉得眼睛有点疼。仔细看来,却是暮色四合,眼前之人影影绰绰,分辨不清。
那人似乎疑惑,“你怎么了?”
他知道是她,便想站起来。
可他垂首坐在那里太久了,猛然站起来便有些恍惚。
叶筝顺手抓住他的手臂,助他稳住身子。
蓝辙转头看向她的手,嘶哑着叫她:“松简?”
叶筝听了,只抬眸看看他,极平淡自然地点头,“嗯。”
蓝辙笑笑,疲惫得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早些告诉我……”
你早些告诉我,我知道你是阿徵的人,也不会——
可他停顿了许久,才故作轻松:“你早些告诉我,我也不会那般试探提防你。”
叶筝毫不在意,“以前的事了,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怎么会没有区别。
蓝辙苦笑,提起一口气,问她:“刀修好了吗?”
叶筝点头。
风依旧缭乱。
蓝辙看着昏暗廊灯下的女子,迟疑许久,终于开口:“你还要,继续扮演我的,心上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