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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成,让梁指挥使破费了。”
沈从兴虽然还不知道梁泽的身份,但是梁泽小小年纪就能担任指挥使,身份自然不简单,他也想结交一番。
“哈哈,那咱们走。”梁泽笑道。
他来到全县也有几天了,对全县也有点了解,选了全县一家最有名的酒楼。
说是最有名的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毕竟全县只是北方一个小县,加上辽国连年有小股部队打草谷,北方经济十分萧条。
其实按道理,应该全县官员请他们的,毕竟两人一个七品一个六品,全县官职最高的县令也就七品而已。
然而大宋同品的武官地位比文官低多了,全县县令也就梁泽来的时候见过他一次,沈从兴押运粮草来,县令干脆连面都不出。
来到酒楼,征询了沈从兴的意见,要了一桌菜,两人一边吃一边聊。
从沈从兴口中,梁泽倒是知道了一些消息。
正常来说,地方赋税收取的钱粮,是要送交朝廷,由朝廷统一调拨的。
禹州那边并没有设立粮仓,往北方运粮的事情其实也轮不到禹州厢军。
但是今年天气冷的比往年早一些,镇守北方的将领上奏了朝廷,朝廷担心大雪封路,地方上转运又耽误时间,直接派人去各地核对赋税账目,就地运往北方。
梁泽对这些并不了解,一开始听到沈从兴出现在这里,也觉得有些奇怪。
两人虽然没喝酒,但是一顿饭吃下来,关系也拉进了许多。
沈从兴知道梁泽的身份,想要结交,而梁泽知道沈从兴未来的身份,也有结交的意思。
两人可谓是双向奔赴,等饭吃完后,两人的称呼已经变成了沈兄和梁贤弟了。
结账出了酒楼,沈从兴笑着拱手,道:“多谢梁贤弟盛情款待,以后有机会来禹州,我会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梁贤弟的。”
“沈兄说的好像明天你就走了一样,别忘了,我可要随行护卫的。天色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沈兄一路劳顿,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咱们路上再聊。”梁泽笑道。
“哈哈,也是,那我就先回去了。”沈从兴拱手道。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全县虽然没有宵禁一说,但毕竟只是个小城,天一黑,路上行人寥寥,很是安静。
突然传来的马蹄声,很是清晰。
马蹄声越来越近,梁泽和沈从兴寻声望了过去,远远的看到一人纵马而来,却因为距离远看不真切。
“指挥使!”
梁泽听到这个喊声,脸色一变。
陈实是他长随,他六七岁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至今已经有十年了。
他的声音,梁泽自然听的出来。
陈实被他派去探路去了,如今返回,声音中还带着焦急和愤怒,难道出什么事了?
不一会,陈实来到近前翻身下马,顾不上行礼,就喘着粗气道:“小的奉命出去探路,却发现西北十余里外的一个村子被人屠戮一空,粮食和钱都被搜刮一空,村子里有许多马蹄印,粗略估计,人数在二三百的样子,应该是辽国崽子!”
“什么?”梁泽闻言脸色一变。
他虽然派董汉和陈实出去探查,但只是谨慎起见罢了。
其实心里也没觉得辽国打草谷的小股部队会来全县这边。
毕竟全县距离前线的霸州城可是有百里距离。
这点距离对于骑兵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是小股部队这么深入,还是很危险的。
往年辽国打草谷的部队,也就深入五十多里,纵向劫掠,没有这么深入。
梁泽一个新人,被安排这么远,其实也是上面对他不放心,想着这么远没有危险,还能捞点苦劳。
要不是他出自永昌伯爵府,进入军中之前,他那便宜父亲没少打点,这样的好事怕是也轮不到他。
“你确定是辽国骑兵?”梁泽追问道。
北方混乱,有不少山贼马匪,也经常做一些屠戮村庄的事情。
“小的不敢确定,但是那个村子里的女子都遭受羞辱然后被杀,并没有被掳走。”陈实说道。
梁泽闻言沉默了,山贼马匪虽然也杀人,但是女子都会被他们掳走,供他们玩乐。
但是这次却直接全杀了,几乎可以确定是辽国兵马干的了。
毕竟他们都是骑兵,又深入大宋百里,掳一些女人,携带也不方便。
“梁贤弟勿慌,这次我带了两千五百兵马,加上你的那一营兵马,几百个辽国崽子罢了,又有何惧?而且那些辽国崽子每次劫掠后,就会立即远遁换个地方,根本不会久留。”
沈从兴见梁泽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难看,还以为他被吓到了,心里有些不屑。
到底是膏粱子弟,遇到点事就吓坏了。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出声安慰了起来。
“沈兄,你有没有觉得这次有些不同寻常?”梁泽说道。
“嗯?”沈从兴没有明白梁泽的意思,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沈兄,我来到边境不久,却也知道一些消息。首先辽国这些年派人打草谷,基本都只深入五十里,并没有继续深入。其次往年他们并没有袭击过运粮的队伍,但这次他们不仅深入了上百里,还对运粮队下手了。”梁泽说道。
“或许是辽国见大宋无可奈何,才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沈从兴说道。
“不!”梁泽摇了摇头,说道:“今年草原出现大旱,辽国这次打草谷,很可能是为了筹措粮草过冬。”梁泽说道。
辽国占据燕云十六州以后,已经从游牧往农耕方面转变了。
说起来,辽国才是最早实行一国两制的国家。
设立南北二院,以汉治汉,燕云十六州的汉民,早就成了顺民。
但是辽国占据的燕云十六州土地本就贫瘠,光靠农耕自然养活不了那么多人口,游牧并没有被放弃。
放牧依旧是辽国粮食的主要来源之一。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游牧民族和汉家王朝之间的战争就没有停过。
除了少数时期是当权者所主导,大多战争都是为了生存。
都说古代农耕是靠天吃饭,但是游牧民族又何尝不是。
当草原出现天灾,游牧民族就会把目光放在中原王朝身上。
这次辽国的异常之举,梁泽怀疑就是和今年草原大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