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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苏栖栖，你什么意思？”秦语沫后退着，感觉靳茜的一双眼睛太过透彻，里面藏着一些令人惧怕的深渊，她像是知道了太多的事情。
可是.......她怎么会？
那些人，那些证据早就被她销毁了，靳茜怎么会找到？
如果她真的找到的话，以她的手段，她怎么可能还会安然的站在这里？
“你在诈我！”思虑之后，秦语沫得出一个自己最为肯定的答案。
瞧见秦语沫强撑着冷静，双手却不安的攥紧，这副自相矛盾的动作和神情，靳茜笑了，“秦语沫，你也不过如此，原以为你还是真的什么都不怕呢？怎么一句话，你就吓怕了？”
“从小打大，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靳茜警告的声音在耳畔回响，留给秦语沫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靳茜长腿一迈朝着出口走去。
靳墨尘随后而去，看了一眼秦语沫，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归于一个冷漠的眼神结束。
“不，不可能！”秦语沫脑子一片混乱，一时之间，她分不清，靳茜到底掌握的真相的多少，她迈步追上了靳茜，拦住她的去路。
“苏栖栖，你必须和我说清楚。”
离开了手术室一段距离，顾蕊心的脸庞已经看不到，加上拐了几个弯，他们的对话，也不会被林墨和顾蕊心听到。
靳茜卸下了伪装的平静，冷言冷语讽刺道，“秦语沫，就我们几个人，你还要称呼我为苏栖栖？”
“这个名字，你叫了三年，让我的三年活得见不得天日，被束缚在一个无能的躯壳之下，这就是你的报复？”靳茜抬眸，目光高傲的落在秦语沫的脸上，“我是靳茜。”
“靳家唯一的靳茜。这一点无论再怎么隐藏，都没办法磨灭。”
靳家的血脉在她的身上流淌，血缘这个东西无法抹去。
也许是被靳茜震慑的目光给吓住，秦语沫久久没有回复。
靳墨尘瞅了一眼秦语沫呆滞的眼神，缓缓开口，“别和这种人浪费时间了，我们不是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做吗？”
“的确！”靳茜笑了，睨着秦语沫，“你不是吵着要证据吗？我这就去给你找！”
“你什么意思？”秦语沫拽住靳茜的衣服，“你查到了什么？”
“害怕了？”靳茜拨开她的手，“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因为你的嫉妒，害顾琛躺在手术室里，你口口声声质疑我，然而你做的又是什么事情？”靳茜字字诛心，“秦语沫，你以为你是个什么身份？”
“你以为你现在能站在我面前是谁给你的机会？你一个靳家的养女，当初若没有我的同意，你觉得你会被收养吗？”靳茜说话间，让秦语沫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酷暑的午后。
那一天是大暑，她穿着一条老旧的白裙站在靳家院子里，衣摆的碎花已经被洗的掉色，不近距离看是完全看不见。而她端着父母的骨灰，笔挺挺的站在院子里，是为了找靳家三少道歉，同时更是希望，她这副可怜的模样能够得到靳三少的怜悯，也许这样，她可以被靳家收养。
在来之前，她已经打听过了，靳家三少只有一个女儿，但是常年寄养在靳老爷子那里，只有寒暑假会回来。而靳三少的夫人一直很喜欢小孩，尤其是女孩。
她存了几分赌的心思，但也是没有退路了，只能破釜沉舟了。
那时候二楼的窗户打开，靳茜就是用着这样的目光从高处俯瞰她。
淡淡的，但却是高位者的蔑视般，她甚至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已经被她看透。只要她出口的一言，便决定着她的归去的命运。
那时候靳茜是怎么说的？
她说，“爸妈，她的衣服太脏了，你们给她买一套新的吧！”
也是靳茜的首肯，秦语沫才能被收养。
明明她应该感恩的，毕竟是这个人改变了她的命运。
可是无数次的午夜梦回，她总是梦到那双眼睛，轻蔑不屑，让人一眼望而生畏，甚至，她的目光像是看透了她所有挣扎的小心思，在她面前，没有藏匿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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