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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就让刀疤脸咽了咽口水。
他见过不少人，没见过眼前浑身不带一丝杀气，却让人不寒而栗的人，就眼底的光向能刺进人心里，让他窒息！
“说说吧！
干什么的？”
刀疤脸强壮着胆子，扫视室内站在姜鸣后面的四个人，继续嘴硬：“你不是都知道吗？”
“我们都是小本生意，把那小孩抓来，当小乞丐呗！”
“就这？还有吗？”
姜鸣抽出了裤脚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他握着匕首在桌面上一敲一敲，能敲进人心里。
刀疤脸咽了咽口水：“没！
没有了…”
姜鸣扫了扫两个刀疤脸，收起匕首，靠在椅背上：“这样吧！
你们两个，谁把你们干过的事儿都说出来！
谁说的多，我就考虑放了谁！”
两人对视一眼，还有些犹豫。
“谁要是输了，我这把刀得见见血啊！”
姜鸣又拿起刀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刀刃次次险险擦过皮肉去，让人看的心惊胆战！
“我！
我先说！”
一旁略瘦到人，看起来二三十岁青涩模样的先开口了：“我们之前就是买村里的那些小丫头，抽血买，然后抽的不行的，就拉街上去乞讨，有的不听话，就打断腿…”
“哦！”
姜鸣周身的气压更低了：“那你们手上多少条人命啊？”
“我啊！”
瘦子有些洋洋得意：“我手上少，才三四条，那些小屁孩，太不经打了！
没两下就没了！”
“那你呢？”
姜鸣抿着唇，眼底已经升起丝丝杀意：“手上几条啊？”
“我？”
胖子摇了摇头：“教育小孩，不归我管？我平时都是出去看管小孩的，还有给老大跑腿，转换阵营的！”
“是嘛！
最新的那个新闻地下室尸骨案，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啊？”
胖子瘦子对视一眼，抿着唇齐齐摇了摇头。
“啊！
！
！”
凄厉的惨叫声冲破天际，胖子的手被一把匕首硬生生钉穿了过去，他疼的要晕过去。
姜鸣面无表情的抽出来：“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撒谎，要是下一次这把刀就会把你腿肉割下来，塞进你的嘴里！”
淡漠的语气说着最为狠毒的话，瘦子颤颤巍巍的瞪大了眼，连忙喊着。
“我说！
我说！”
“那个山顶游乐场，原来是我们的老地址。
有个小孩从那里跑了，我们老大才该了位置！”
“那就把那些小孩，全杀了？”
瘦子不以为然：“不听话的，留着干嘛？”
姜鸣吸了一口气，冲着身后摆了摆手，默默擦着沾血的刀，保镖会意，将一张照片放在两人的面前。
“这个小孩，你们认识吗？”
姜鸣紧紧的握着刀身，巨大的力量将擦刀布割断两半。
“这死丫头不就是逃跑那个吗？”
瘦子皱着眉头，将照片递了过去：“胖子你看，因为死丫头还让咱俩挨训了！”
“下次要是见到她，就把她左手在打断一次，上次愈合的好，我看她这次还能不能愈合，看她还长不长记性？”
锋利的刀被姜鸣紧握在手里，刀刃割开了他的皮肉，手在不停的往下淌着血，他像是没注意到死似的。
猩红着眼，站起来撑到桌子上，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你们说，打断了她的手，还干什么了？”
“还……”
两人被他骸人的模样吓得颤颤巍巍，半晌话都说不利索，姜鸣气笑了，脸上硬生生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
流血的手握着到狠狠的插进胖子的流血的手，不停的碾压着。
“给我说！
还干什么了？”
“还…还抽她的血，还打断了她的左脚踝，头上也打伤了…这几处大伤我记得有人打的，剩下的我忘了…”
胖子不停的想要抽出手，他快速的说着，眼神死死盯着自己流着血的窟窿。
痛哭流泣的恳求着姜鸣：“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什么都告诉你…”
姜鸣闭了闭眼，拿起刀指了指胖子，对身后的保镖说：“你们把他带下去，审到新地址和什么有用的信息，发给我就好！”
保镖们走完，审讯室就剩下了两个人，姜鸣一步一步的走向瘦子，拿起刀挑起来他的下巴。
“你知道，你打断手的人，是谁吗？”
瘦子不停往后退着，颤抖着嗓音：“不…不知道…”
“那是老子的妹妹，老子在气也舍不得动一根汗毛的妹妹…”
姜鸣猩红着眼，咬牙切齿的对着眼前的刀疤脸，他想把眼前这个人折磨致死，他想生生的咬碎他，想把他剁了！
他怎么能呢？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啊！”
审讯室传出的尖叫声，让保镖们心惊，不一会儿尖叫变成了嘶哑的嗬嗬声。
姜鸣走了出来，身上没有溅到一丝鲜血，他摆了摆手：“进去处理一下！”
里面的人，已经不成人形，保镖们却依旧面无表情。
姜鸣走出审讯室，望着外面的阳光，沉重的内心依旧没得到一丝舒缓，他拿出手机，将刚才的审讯录音发了过去。
慢慢走到下山的石阶小道里，以往潇洒的背影此时映上了一抹沉重。
姜家人，谁敢动？
姜霆焦灼的坐在办公桌上，他手撑着脑袋，就这样做了半晌。
直到手机里传来的两条消息，一条是一段视频，一条是保镖给的地址。
他抿着唇，深呼吸手指僵硬的点开那段视频。
渐渐他头上的青筋缓缓爆气，左侧柚木的扶手被他生生的掰裂。
他紧闭着眼，深呼吸了几次才把涌上来的火气生生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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