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下去，换了个征询的问法。
其实她不久前刚靠小春搜集讯息、知道刺客是谁派来的，但这又是劝陈清弃死向生啦、又是报上辈子的大仇啦，事情一堆在一起，她这陈年累月窝在府里玩乐的小脑袋瓜就有些不够用，差点忘了。
而且她总不能直接告诉陈清对方是谁，乌尼雅那边还可以装神弄鬼蒙混过去，陈清这儿要是追问起来，她可不知道怎么说。
好在陈清并没有让她为难。他点点头：“应该知道。”
“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陈清为难道。
他有信心保护好她，这就够了。
“晚了。”
萧南时一本正经的说，“我已经知道了，你必须告诉我。”
陈清看着她光彩有神的眼睛，忽而无奈的笑了，随即沉声道：“是贺川，贺将军。”
萧南时听到这与小春一致的回答，装略吃惊的模样说：“原来如此，那你有什么证据吗？我们直接去御前告他一状！”
就算皇帝宠爱贺贵妃和十皇子、不喜陈清，都敢对太子动手了，他再当没看见，那也罔为一国皇帝！
“没有证据。”
陈清见萧南时没打算追问便相信了自己一面之词的态度，心中颇受震撼，还是解释道，“我推断是他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是……”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往事和盘托出。
“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谋害我。”
“贺川，贺贵妃都恨我，想要取我性命。”
陈清拉住她的手，垂下眼说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关于他们这样做的原因。”
他一边说着，握住萧南时的手不自觉收紧。
她的指尖被他紧紧捏着，却没有挣脱开，反而微微蜷缩，更贴近他的手心。
萧南时想，和刚才的刺客来源一样，虽然这些她都知道，但还是想听他说。
之前在山洞里，因为不明的原因意外窥见了他最暗无天日的过去，但实际上，若非他自愿讲出口，总有些冒犯与不尊重他的隐私。
于是她温柔的声音在陈清耳边响起：“你若是想说便说吧，我就在这儿听着呢。”
陈清抬起眼，认真的注视着萧南时，缓缓开始回忆。
“贺贵妃膝下曾有一子，排行第八，名叫陈龟年。”
他许久没叫过这个名字，话一出口，还有些许凝涩，“当年对外宣称是病逝，实则不是。”
“即使是皇室中，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他死于失足坠下结冰的湖。”
陈清沉重地说，“那时，他与我在一起。”
“我没有看好他，他……”
萧南时反握住他的手，见缝插针问道：“你那时是与他一起在湖面上么？”
陈清点头：“……嗯。我们在冰面上滑冰，我身为太子与兄长，本应做好表率，可我。”
萧南时又打断他：“我记得那时你也是个小孩儿吧？小孩子哪有不贪玩的，我一直到豆蔻年间，冬日还往湖里扔鞭炮炸冰层取乐呢。”
“况且你也说了，若是你在一旁看着、没有及时伸出援手，那便再议；可你当时同样在滑冰，若是运气不好，当时该掉下去的是你也说不准，所以为什么要怪你呢？”
“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可运气这东西，就是你我没法决定的呀。”
为一个彻底的旁观者，如果意外一定会出现，她甚至隐隐庆幸当初掉下去的不是陈清。
“你不觉得……”陈清不甚确定的问，“这一切与我脱不了干系吗？”
“我反正觉得不是你的错。”
萧南时笃信地说，“谁都不应该责怪你，包括你自己。”
她转而问道：“那贺川，就是在那以后开始了对你的刺杀吗？”
陈清面色渐沉，目光中闪过几分复杂：“次数不多，他做的很隐蔽，也需要时机。”
他坦诚道：“其实我曾有机会以此告发他，也搜集到过证据，但我当时想……如果是这样，一报还一报，若他真的能将我杀死，也……”
察觉到萧南时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危险，陈清怕她觉得自己言而无信，赶忙承诺道：“不过那都是以前，现在和你在一起，我定然不会再将自己生命当儿戏。”
“他此番迫害，我不会轻饶。放心，我会找机会敲打。”
萧南时用力地点了点头，扬声愤然道：“就要重重敲打他才是！他简直太过分了！！！”
“贺家待我……”陈清面色沉下，还想说什么，目光中有几分落寞和愧疚，“龟年毕竟是与我独处时出事，贺家因此仇恨于我，不难理解。”
“那也不行。”
萧南时反驳道，“说句不客气的，他们迁怒于你，只是在分摊自己身为长辈的责任。”
小说推荐：【顶点中文网】《不可以离婚》【梦想小说网】《古代农家养娃种田日常》《力速双A魔法师[西幻]》《犯罪专家在恋综杀疯了》《成为神明的我只锤奇观》《我是一颗武装卫星》《公路求生，神级宝箱开局》《别再催眠我了，反派皇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