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梦试探般的松开手，顾让一张嘴，却只能发出啊啊啊了声音。他惊疑的看向沈芊芊，指着自己嘴，不停地啊着。
“他不会哑了吧？”顾梦有点怕。
“暂时的，两分钟后就失效了，说说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顾梦拿出手机，翻出相册给沈芊芊看了一张照片，“我哥几天前突然说喜欢上了这个只见过一面女人，非她不娶，还要给她办世纪婚礼。而且从那天开始，他就莫名其妙的喜欢各种亮闪闪的东西。就连我的耳坠都被他给薅了。”
她摸了摸耳朵，似乎还有点后怕。
照片上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女孩子，低着头似乎不敢看镜头，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
“她会蛊术。”沈芊芊说，“她是你的粉丝？”
顾让点点头。
“你吃了她送给你的东西？”
顾让继续点头。
“祸从口入，以后别乱吃东西了。”
顾让连忙点头，指着自己的嘴委屈的看着她俩。
“别！”顾梦说，“别让他开口说话，等治好了再解开。”
顾梦一想到这两天的经历就有点害怕，顾让突然变成了乌鸦嘴，说什么坏事来什么坏事。
顾让瞪大眼睛盯着顾梦，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顾梦此时已经死了一百次了。
沈芊芊拿过顾让的杯子，取出一张符烧尽之后化在杯子里，递给顾让让他喝掉。
“一张符多少钱？”顾梦连忙伸手盖住杯子，转头对沈芊芊笑了笑，眨着眼睛道，“是这样的，先说价钱，我怕你要价太高，我哥给不起。”
沈芊芊对这些价格实在没有概念，她伸出一根手指头，这符她随手画的，一千块完全足够了。
“收款码。”
沈芊芊调出收款码放在顾让的面前，顾让用手机扫了扫，很快，一万块钱到账了。
沈芊芊有点惊讶，盯着到账金额半天没动。顾让以为自己会错意，又扫了一次，这一次，来了九万，然后用眼神示意沈芊芊，够了吗？
沈芊芊深吸一口气，“够了。给他吧。”
顾让连忙拿过杯子，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我……”他刚张开嘴，话音刚出口，就不由自主大口的吐了出来。
一地的黑色污秽物伴随着强烈的腥臭味，沈芊芊和顾梦嫌弃的都捂住了鼻子。
“你怎么吃的下去这么多恶心的东西。”顾梦皱着眉，差点也忍不住跟着吐。
密密麻麻的死虫子趴在地上，其中有一只略大的还在蠕动。顾让越吐越恶心，最后连苦水都呕了出来。
他摊在椅子上，双眼朝上翻着白眼，一幅马上就要死掉的模样。
沈芊芊拿了一张符纸盖在那只还在蠕动的虫子上，虫子挣扎了一会，就不再动了。过了一会，那一堆虫子滋滋冒起了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焦臭味。
“你中的是情蛊，正好她使用的蛊用了乌鸦肉，你才会顺便变成了乌鸦嘴，”沈芊芊又递给顾梦两张符，“每隔二十四小时化在水里喝一次，在喝两幅就没事了。”
顾让嫌弃般的拿掉自己手上的一堆金银带钻的玩意儿，对着沈芊芊一扬下巴：“加个微信吧，我看你直播时看的人人挺少的，以后有业务介绍给你。哥看上你的能力了，别的不说，哥这圈子里冤大头不少，能宰一个是一个，你对哥有恩，哥帮你宰。”
沈芊芊：“……”说好的以前不是这样的呢？
顾梦眼睛发亮的看着那堆东西，“哥，我帮你扔垃圾桶里。”
顾让对她摆了摆手，仰起头期待的看向沈芊芊。
“我……”沈芊芊轻咳了一声，“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想了想，对顾梦道：“把我微信推给他。”
有钱不赚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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