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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飞舞眼中的赞赏丝毫不亚于箫绝情,而且直抒胸臆:“小王爷,你有一颗赤子之心,佩服。”
“过奖啦!”叶未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这都是大哥教我的,可是大哥又说,这都是潇大哥教他的,他很佩服潇大哥的为人。大哥一向眼高于顶,臭屁得不得了,能令他佩服的人还真的不多呢!”
箫绝情笑笑,低垂的眼睑下掩盖了太多无法言说的痛苦和心事。就在此时,只听叶云铮的声音传入前厅:“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伴随着语声,叶云铮含笑而入,众人纷纷点头为礼。落座之后,他直接看向了叶未央:“未央,是不是又趁我不在的时候跟潇大哥说我的坏话?”
叶未央嘿嘿一笑:“我哪有?在潇大哥面前,我一向是猛夸你的……”
“少来,不告我的状就不错了,还夸?”叶云铮哼了一声,眼底却满是笑意,“好了,说正事,绝情,你此番前来找我是……”
“为了血珊瑚。”叶未央嘴快地接上,而且说得轻轻松松,这稀世奇珍在他眼中竟跟普通草药一样的价值,“潇大哥说想借少许血珊瑚回去救命,我已经答应啦!”
叶云铮闻言一怔,眉头跟着微微皱了起来:“你说什么?答应了?这……”
“怎么了大哥?”叶未央奇怪地反问,“你不是常教我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难道你舍不得那血珊瑚?”
“怎么可能?云铮并非那样的人,定是另有缘由。”不等叶云铮回答,箫绝情已经淡淡地笑了笑,“云铮,怎么了?”
叶云铮有些迟疑,片刻之后才苦笑一声说道:“不错,血珊瑚若还在护国公府,我此刻便可送你一些救命。可是如今,剩余的血珊瑚已经全部被皇上身边的护龙卫带入了宫中,咱们这里早就点滴不剩了!”
“啊?”叶未央首先惊讶地大叫起来,“怎么可能?前些日子血珊瑚还在的……”
“那是前些日子。”叶云铮微微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你天天往外跑,就知道寻找美食,哪里还顾得上血珊瑚?大约半月之前,皇上便派了几名护龙卫来,将剩余的血珊瑚拿走了。”
“这……这这……”叶未央张口结舌,显得很不好意思,“对不起潇大哥,我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可是皇上为何突然拿走了所有的血珊瑚?他不是龙体康泰吗?难道又……”
“莫要乱说!”深知“祸从口出”的道理,叶云铮立刻阻止了他,接着转向了箫绝情,眸中含着淡淡的歉意,“绝情,你可还记得方才我跟你说过,皇上龙体有恙,将会缺席今年的赏菊大会?”
箫绝情眉头紧皱:“嗯。”
“便是这个了。”叶云铮微微叹了口气,“皇上此次究竟得的什么病,咱们无人知晓,怕是只有寥寥几名太医知道。而据太医所说,这病唯有血珊瑚才能治得了……”
众人闻言顿时恍然,如此说来,要想取得血珊瑚,必须去找慕容天龙了?可既然他的病唯有血珊瑚才能治,那么除非他完全恢复,否则他怎肯相赠?
沉吟片刻,箫绝情开口问道:“云铮,我若再去寻找血珊瑚,得到的可能性有多大?”
“几乎为零。”叶云铮毫不犹豫地回答,“这万年血珊瑚本就极其稀有,未央采得那株血珊瑚基本上靠的都是运气。至少这几千年来,万年血珊瑚一共出现了两次,包括这一次。”
第一次肯定就是那位活了一百五十多岁的帝王时代了?如此说来,与其寄希望于重新采摘一株血珊瑚,还不如克服千难万难去找慕容天龙要?
点了点头,箫绝情接着问道:“那若是去向皇上求取,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叶云铮有些犹豫:“不好说。皇上的病若是痊愈,血珊瑚又有剩余,那应该不难,毕竟我皇也是位仁君。但……皇上连今年的赏菊大会都不曾参加,只怕……”
就是说慕容天龙的病还未痊愈,他自然不肯将那救命的血珊瑚分给旁人。如此说来,麻烦岂不是大了?
越想越觉得棘手,箫绝情的目光早已转到了贺兰飞舞的脸上:师父不是说,她一定有办法集齐六样宝物吗?本以为最简单的一件宝物就如此棘手,她究竟有什么奇谋妙计?
见他只顾盯着自己猛瞧,贺兰飞舞有些疑惑:“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嗯……嗯?没有。”箫绝情收回目光,略略有些尴尬,“云铮,此事就算再难,我也必须尽力一试,能否带我面见贵国皇上一次?我想当面求取。”
叶云铮想了想,点头说道:“天香国一向是苍渊六国之首,对咱们五国诸多照顾,你又贵为天香国帝王之弟,想要面见我皇自是不难。不过能不能得到血珊瑚,便全看你的运气了,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还有,我知道你一向清高孤傲,但你此次毕竟有求于人,这言辞上还要稍加注意……”
箫绝情点头:“我知道!无论成与不成,我都会尽力一试,而且绝不会对贵国皇上无礼!”
叶云铮点头:“好!”
事不宜迟,第二日一早,叶云铮便带箫绝情入宫,并先行进入御书房通报。果然,慕容天龙很给箫绝情面子,请其入内叙话。
箫绝情深吸一口气,迈步进入御书房单膝跪地行了一礼:“臣箫绝情,参见皇上!”
苍渊六国面见帝王时均行跪拜之礼,箫绝情身为天香国臣子,见到别国皇帝如同面见箫绝夜,一样不得例外。
“免礼,赐座。”
前方立刻响起慕容天龙的声音,虽然很有磁性,却透着淡淡的疲倦。箫绝情谢恩起身,落座之后抬头一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映入了眼帘:
慕容天龙大约二十七八岁,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俊逸不凡,更不乏一国之君的威严气势,果然是人中之龙。对上箫绝情的双眸,他虽然微微一笑,这笑意却并未直达眼底:“东阳王不远千里来我步月国,不知有何贵干?”
箫绝情略一沉吟,接着开口:“皇上日理万机,臣有话便开门见山了:其实是因为臣有位至亲身中剧毒,非万年血珊瑚不能配制解药,因此臣才斗胆前来请皇上施以援手。”
这番话之后,回应他的是慕容天龙长久的沉默。
为示恭敬,箫绝情说话时低垂了眼睑,是以并不曾看到慕容天龙脸上神情的变化。明白了对方的来意,他唇角那丝笑意渐渐消失不见,眸中的光芒也陡然变得清冷锐利,似乎箫绝情的话犯了他的什么忌讳一般!
他的沉默虽然不曾影响箫绝情的镇定,却令叶云铮感到了浓烈的不安,终于忍不住试探着开口:“皇上,您……”
慕容天龙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虽然清淡,却令叶云铮不自觉地一哆嗦,后面的话咕嘟一声咽了回去。
收回目光看向箫绝情,慕容天龙挑唇一笑,笑容泛着明显的冷意:“怕是要让东阳王失望了,万年血珊瑚本就所剩不多,如今朕还另有用处,请东阳王另觅它法吧,朕帮不上忙。”
慕容天龙的答复也在箫绝情的预料之中,淡淡一笑,他接着说道:“臣也知道万年血珊瑚稀世奇珍,原是不能随便送与他人。这样吧,宝物再稀有,也总能衡量出价值,请皇上开个价,无论花多少钱臣都愿意。”
慕容天龙闻言,唇角笑意更冷,眸中更是泛起了淡淡的讥诮:“朕知道天香国地大物博,无论多少钱都花得起,可是不巧的很,朕这步月国虽然不比天香国国力强盛,却也并不缺钱,尤其不需要通过出卖血珊瑚充盈国库!”
箫绝情眉头微皱,继而微微欠了欠身:“是,臣失言了,请皇上恕罪。若非万不得已,臣也不敢冒昧开口。再不然……臣愿以同等价值的宝物来交换,不知皇上能否考虑一下?”
慕容天龙一张口,似乎想要直接拒绝,然而略一沉吟之后,他却淡淡地反问:“哦?倒不知东阳王有何宝物,竟可与万年血珊瑚价值同等?既如此,你倒不妨告诉朕,你有什么?”
“一件宝物是否有价值,其实除了看其本身之外,还要看对什么人而言”箫绝情笑了笑,倒是什么话都敢说,“对某一个人来说价值连城的东西,对另一个人来说则未必有丝毫用处。因此臣斗胆请问皇上:您要什么?”
箫绝情这句话,显然又犯了慕容天龙的忌讳,一丝恼羞成怒的冰冷骤然自他的眼中泛起,双肩甚至浮上了微微的红晕,显然气得不轻。不等箫绝情想清楚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他已经冷冷地说道:“朕什么都不要,只要血珊瑚!东阳王,你所求之事朕爱莫能助,请自便吧!”
箫绝情眉头微皱:怪不得旁人都说慕容天龙喜怒无常,性情尤其暴躁,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方才明明还心平气和,怎的一转眼就变了脸色?仔细想想方才那几句话,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怎就值得他如此雷霆震怒?
眼见帝王发怒,叶云铮自是万分担忧,又怕一向高傲的箫绝情受不了这等对待而当堂发难,导致局面更糟,他立刻抢先一步接过了话头:“是,皇上息怒,臣告退!”
告退?血珊瑚尚未拿到,怎能就这样走了?
箫绝情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叶云铮已经迅速递了个眼色给他,他只得起身退了出来,抿唇不语:这个结果原也不算意外,可是如果慕容天龙坚持不肯以血珊瑚相赠,贺兰飞舞又能有什么好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