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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内心种植一个小小的温暖的所在,能支撑她渡过如今的黑暗,让她强大起来。
田思雨露出笑意,如春暖花开般,她很高兴,至少还有人是真心关心她的,“我会的,我安顿下来就给你们来信。”
苗群群拿着一个包袱进来,“思雨,怠慢你了,明岳说过你要来肯定是来告别的,我这里收拾了一些东西,你拿着,或许用得上。”
田思雨忙站起来推辞,“群群,我很惭愧,给你们带来很多麻烦,这都要走了,你还想着给我准备东西,我,我不能要。”
苗群群把包袱塞到田思雨怀里,挡住她往外推的手,“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些吃的,用的,你到深圳人生地不熟,要好好照顾自己,实在不行,也别委屈了自己,你不想回京都,就去林县。”
眼泪滑落,田思雨有些哽咽,“我知道,群群,林县就是我第二个家乡,如果我在深圳活不下去,我会去林县。”
田思雨走了,拒绝了张明岳和苗群群的送行,一个人拿着行李去了火车站,她回望京都这个城市,眼泪婆娑,模糊了双眼,有生之年,她只怕都不会想再踏入这里。
上了火车,她在座位上愣怔了很长时间,才恍恍惚醒来,觉得饿了,打开苗群群给她的包袱,打算找些吃的出来。
包袱里果然有吃的,还有两身干净的衣服,田思雨拂过衣服,感受上面的脉络,心思又飘远,突然,她感觉衣服里面有凸起,仔细摸摸,她不由一怔,左右暗自看看,才重新把包袱包上,放在行李最里层,开始吃东西。
等她到了深圳,找到合适的招待所住下,才重新打开包袱查看,当翻出衣服里藏着的一千块钱时,田思雨搂着衣服嚎啕大哭。
她不知道为什么哭,她只知道她不是没家的人,她也有家,无关形式,无关言语。
田思雨的到来,如燕过,留下痕迹,刻在墙上,往来过时总会想起。
可日子总还是要一天天过的,张明岳和苗群群各忙各的事情,每天都安排得满满的。
今天,张明岳一早吃过饭,拿起书包就出门了,他要返回学校,按照之前的通知,今天可以拿到推荐函,完事这学期就结束了。
一路轻车慢行,到校门口的时候看见来往的同学们,有认识的他都打招呼。
同学们回应是回应了,可表情怎么都透着怪异。
这不同以往的表现,让张明岳心里一紧,琢磨着这里面肯定有事,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向宿舍走去。
到宿舍楼,从楼下到屋里,一路上碰到好几拨同学在说话,可看见他立马收声,张明岳不由按下心里的疑惑,推门而进。
宿舍里,赵宝强和齐洪扬在了。
齐洪扬一见张明岳进来,马上从床上弹跳下来,“明岳,你来了,出大事了。”
张明岳把书包放下,走到齐洪扬旁边,“什么事我进学校就觉得同学们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赵宝强嗤笑几声,“哎呀,你自己干了什么丑事还来问别人,还真是没脸没皮。”
“赵宝强,你少说两句,你怎么知道就是明岳干的,我看就跟上次刘全芒的事情一样,是有人故意诬陷。”
齐洪扬朝着赵宝强反驳几句,才跟张明岳说话,“明岳,今天一早宣告栏上贴上大字报,就跟刘全芒一样,说你乱搞男女关系,不是一个女人,是好几个,还说你搞大人家肚子不说,还联系医院给受害者打胎。”
张明岳忍住胸中的怒火,大脑迅速转动,他不能乱了分寸,这里面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整事,在这个节骨眼上写举报信,目的很明显,如果说不清楚,那就是生活风有问题,学校肯定不会出推荐函,甚至会影响自己在医院的工,简直其心可诛。
齐洪扬见张明岳不说话,心里着急,到底什么个情况,你倒是说说看呀。
这时候李深原推门进来,“明岳,你真的回来了,有人举报你你知道了。就在刚才,黄敬东领着两个女人大张旗鼓地去找了老师,说那两个女人是来证的,还拿来物证。黄敬东这小子,吆五喝六的,嚷嚷着让老师公开查证,说什么怕学校顾忌颜面,包庇你这样的坏分子,到时候事情不了了之。老师已经同意,在第一教学楼前面问询,估计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叫你,你可要心里有数呀。”
“这关黄敬东什么事他跟着掺乎什么劲”齐洪扬看着赵宝强问的话。
赵宝强半张着嘴,脸上的惊讶都没有掩饰,“我怎么知道我也奇怪好不好”
张明岳一马当先,揪着赵宝强的胳膊,“你俩整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他什么想法你能不知道”
赵宝强想扯开张明岳的手,可惜,力气差太远,只能歪着身体说话,“这次我真的不知道,自从考试之后他就变得怪怪的,神出鬼没,有啥事根本不跟我说,我都摸不着他的脉。”
张明岳放开赵宝强,整理了一下衣服,“身正不怕影子斜,假的就是假的,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编出个花来。”
正好,这时候有同学来叫,说让张明岳去教学楼前面,跟人对质,李深原和齐洪扬自动站到张明岳身后支持他,赵宝强犹豫了几下,也悄声站到他身后。
张明岳闭下双眼深呼吸,又猛然睁开,“走,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这么处心积虑地来害我。”
到了第一教学楼,楼前已经站了不少同学,看见张明岳他们进来,闪出个过道让他们进去。
里面左边站着几位老师,除了颜罗封张明岳比较熟悉,其他老师他也就知道是学校的老师,并没有打过交道。
右边站着三个人,一个是黄敬东,一个是包着头脸的女人,最后一个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但张明岳肯定自己从来没见过。
等张明岳站好,老师里面走出来一位,“张明岳是,我是管学校纪律的张老师,相信你已经知道叫你过来是为什么了。短短时间内,学校出现两次举报事项,简直是对学校的挑衅也是挑战,学校下达命令,让我带头处理你的事情,本着不冤枉好人,不放过犯错的人的原则,我现在把你们两方聚到一起公开对质,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明岳看了一眼张老师,面向周围的同学,“老师们,同学们,我自认向来遵法守纪,不越雷池一步,尤其是男女关系方面尤为自律,因为我信奉男女关系处理不好是乱家之本。认识熟悉我的同学都知道,我结婚了,还有孩子,平时跟女同学相处,向来注意分寸,时刻避嫌,这话不是我在这里说说而已,我自认也做到了,我看在场的人很多,以前肯定有认识我的,也有不认识我的,不过我想现在你们都认识我了。我冒昧问上女同学们几句话,我想请你们说一说,我张明岳有没有做过任何不恰当的行为”
“没有,平时跟女同学说话都要保持距离。”
一个女同学说。
“上课几乎没有跟女同学同桌过。”
另一位女同学说。
“女同学多的活动从来不参加。”
又一位女同学说。
张明岳笑笑,“谢谢各位同学,那现在我问问男同学,有没有发现我对女同学有不恰当行为的”
同学们交头接耳,齐齐摇头,“没有。”
张明岳再次感谢,这才面向各位老师:“张老师,各位老师,我先问同学们问题,是因为我是学校的学生,这四年我的主要生活都是在学校渡过的,学校的每一位同学都是我生活的见证者,可以为我的证人,同时也宣告我的立场,我明确说我没有跟任何一个除了我妻子之外的人有任何男女方面的关系,举报信上是诬告。现在张老师带头来处理这个事情,让我们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对质,如果证实他们是诬告,又有什么后果”
颜罗封眨眨眼,低头轻咳,“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张明岳挥舞了下拳头,“既然举报来是双方的,如果我确实有问题,自然要受到学校的处分,那如果是被诬告的呢举报人是不是也要承担责任正如张老师所说,短短时间内两起举报,前面是刘全芒,学校是还了他清白,可举报者呢不知道是谁,也就是举报了不实事项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说不定还在暗中嘲笑,看看医学院,我随便举报,搅得他们学校天翻地覆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第195章风起2
张明岳慷慨激昂地说了一番话,听着的老师和同学们顿时议论纷纷。
李深原马上发言,“明岳说得对,我支持他的说法,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追究举报者,那会不会明天公告栏上又有人被举报,那啥时候是个头呀”
话音刚落,马上有同学跟着相应。
张老师脸色一正,“你们不用说话激我,同学们也不用担心,举报人举报不实事项,自然要受到惩罚,学校既然让我做主,这里我代替学校承诺,如果确系诬告,一定严查到底,连同上次举报,如果是校内学生,予以严肃处理,如果是校外人员,也要通报到他的单位、学校能及的地方。”
“好,我肯定是相信学校的。”
张明岳一拍双手,“俗话说做贼拿脏,捉奸拿双,既然他们举报我,总得拿出证据,我听说来了证人,还带来证物,那就亮亮。”
张老师看着右边三个人,“既然这样,你们就拿出证据,跟张明岳对质一下。”
黄敬东紧忙举手表态,表情恭谦,“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我就是一个带路的,她们两个要来举报张明岳同学,我就是恰逢其会,带她们来见老师,有什么话还是让她们自己说。”
说完,后退两步,把主场让给两个女人。
站在最后的那位女同志紧接着举手,“这事跟我也没关系,我是代朋友来的,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遭遇,导致被另眼相看,可她也不能让这些事情沉入海底,让这个人整天逍遥。”
张明岳看着这场面都乐了,“刚才没说举报者诬告有什么后果,你们两位可是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那里,如今一说,你们两个马上撇清关系,这是认怂了呀,我看举报信的内容根本就是你们捏造的,为的就是混淆视听,以此为由,企图让学校取消我的举荐涵,正好,黄敬东同学举报有功,完全可以补上这个名额。”
直接挑破,把矛头指向黄敬东。
黄敬东一听这话,猛然抬头,满脸无辜,“张明岳,如果我参与了这件事,就不会明晃晃地给她们带路了,早避开几丈远。我是听了她们说的事情,看了她们拿出来的证据,觉得有必要让学校的人知道,也让大家认清你的为人,正好,如果是假的,你也可以洗刷自己的污点不是。”
张明岳轻哼一声,虽然他还没有证据,可回想黄敬东以往的表现,给他的直觉就是黄敬东绝对参与了,做贼的喊捉贼,不就如现在他显得那么无辜嘛,“要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的成全了,就姑且当你是带路的,后面我跟两位女同志对话,你就不必参与了。”
张明岳难得强势,黄敬东还想说什么,被他打断,“你只是带路的,对这件事没有发言权。”
黄敬东悻悻然耸了耸肩,站到后面低头不语。
张明岳退后,此刻盯着蒙着头巾的女人,只看眼睛,觉得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位女同志,既然有勇气来举报我,就该理直气壮,干什么蒙头遮面不敢露出真面目,还是说你心里根本有鬼。”
“我心里没鬼,我来就是想揭露你卑鄙的人品。”
女人经不住张明岳的话激,主动开口了。
张明岳听清口音,再结合熟悉的眼睛,哪还猜不出来她是谁,“举报我的人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把你也找来了,你以为蒙住头脸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你太天真了,听你说话我就知道,把头巾放下,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以为咱们两个不会有任何纠葛,想不到你会站在这里。”
头巾摘下,露出一张沧桑的脸,看上去四十来岁,右脸上还有淤青,嘴角也有些歪,简直惨不忍睹,周围的人不禁惊呼出声,多数对她投以同情,看张明岳的眼光开始变了。
张明岳自然注意到大家的变化,没解释,“王芳,说起来咱们有七八年没有见面了,我记得你比我小两岁,咱们最后一次见面你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我没说错。”
王芳畏缩了一下,强硬着点点头,“没错。”
下面一阵唏嘘声,七八年没见,最后见面还年轻貌美,那她这凄惨模样就不是张明岳直接造成的了,老师们刚才也是捏了把汗,可就这样说也代表不了什么呀。
张明岳右手一指王芳,“你说要揭露我卑鄙的人品,我倒想听听我哪里卑鄙了我是骗你钱了还是骗你色了”
他这话问得直接,王芳听了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跺脚,大声喊:“我现在变成这样就是你骗我造成的。”
说完,痛哭流涕。
黄敬东忙走过去拿出手绢递给王芳,还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王同志,你别激动,好好说,学校老师会给你做主的。”
张明岳双手揣兜,冷眼看着两个人的表现。
好一会儿,王芳还是没有调整好情绪,张明岳有些不耐烦,问了旁边的人她的名字,被告知叫岳阳,“岳阳,你说你是代朋友来的,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呀,想必你们的关系一定很好,我也不问你的朋友是谁,我就问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跟她在一起的说说时间、地点,让我也明白明白。”
岳阳低着头支支吾吾,脚搓着地面,不发一言,只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