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见我,后来写信一直说想我。”
“我真羡慕你,在远方还有人想着你,念着你”田思雨十岁那年父母双亡,家产都被叔叔拿去,世态炎凉,愣被叔叔以养育之恩替堂妹来当知青,从那以后,她就当自己没有家人了。
“我还羡慕你呢,长得漂亮还有才华,就连名字都比别人叫得好听。”
钱芳莉长相普通特别羡慕长得好的人。
“漂亮有时候也不是好事,才华也填不饱肚子。世间人生苦,有相思苦,有孤寂苦,有外在苦,有内在苦,惟愿时间长流,能够带走苦闷。”
“听你的话,我心里酸酸的,有点想哭”钱芳莉的眼圈有点红。
田思雨吸了口气,“高兴的日子,不说这些了。我们该过去了,说不定都准备好了。”
“呀,我就是来找你的,咱们快去吧。”
等她们走了,张明岳才从旁边门出来,他不是有意听她们说话的。他正要出去钱芳莉就来了,那时出去还真是尴尬。
刚到院儿里,姚小丽就笑着说:“就等你们两个了,快坐下开始了。”
钱芳莉拉着田思雨坐下,田思雨看见张明岳在座心里舒了一口气,暗怪自己大意,不知道张明岳听到她们说话没有。
这时候张明岳也是精神一松,他是绕着厨房后面小道进来的,好险又和她们撞上。
没有人注意两个人的心思,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满桌的酒菜上,姚小丽心灵手巧,居然整出十道肉菜,看着色香味俱全,简直就是大席面。
刘明给每个人倒了一盅酒,站起来举杯说:“这里我年纪最大,就舔着脸做个祝酒。祝大家前程远大,再祝我们远方的家人平安康健,最后祝伟大的领袖万岁,我们的国家富强。”
其他人也站了起来碰杯,“祝前程远大”,“祝父母安康”,“祝幸福”,“万岁”,“祖国繁荣昌盛”,此起彼伏。
等大家坐下来,刘明说了声“开饭”,大家才把筷子伸向自己心仪的菜。
“明辉,给我夹点你前面的菜。”
“小丽姐,你做的菜真是好吃,跟我妈做得一个味道。”
“别贫嘴,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明岳,再来一杯吧,难得这么高兴。”
“柳河,给我留点,给我留点,你太不够意思了。”
“思雨,快吃夹,一会儿都让这些糙汉子夹完了。”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你来我往,天南海北地聊着,没有人说昨天的悲剧,没有人想明天的艰辛,他们在享受着当下的幸福。
柳河拉起了他心爱的手风琴,田思雨吹起了悠扬的笛声,其他人载歌载舞,歌颂党,歌颂人民,传唱希望
在很多年后,不管他们贫穷还是富裕,幸福还是悲伤,那一夜,在王家庄的春天里,他们的酒,他们的话,他的的歌,他们的舞,都在他们的记忆里画上了浓重的一笔,随岁月隽永留香。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生活还在艰苦中延续。
第二天,队上通知,要开始修渠给麦子浇水了。王家庄的农田呈梯田状,主块地修有沟渠,可以引水灌溉。可还有不少距离太远或是位置偏颇的耕田没法引水,只能人力挑水浇地。
队上安排一部分人休整沟渠,一部分人担水浇田。张明岳揉了揉酸疼的肩膀,找秦副队长说明情况申请去修沟渠,秦副队长没为难直接同意了。
就这样,张明岳在秦副队长“知青就是有点娇贵”的眼神中开始了一天的修渠,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以前的拳脚功夫再拾起来,别的不说,总能长些力气吧。
王家庄大队人口多,工具少,为了尽快完成任务,秦副队长安排人歇工具不停,两班倒着干。五天后,原有的沟渠都休整完毕,还延着向远处的地里多挖了十几米。如果今年渠里的水够大,就可以向前冲,能省不少力气呢。
这时候张明岳和其他一部分人又被安排在担水的行列。张明岳从来没有挑过水,原主倒是做过那么一次,可跟别人比也差得远。
现在换了张明岳,更不行了,那扁担在肩膀上摇晃,两桶水不听使唤地摆动着,歇歇停停,到地头的时候,就只剩半桶水了,别说不如周围的老少爷们,连村里的大姑娘都不如。
村里的小伙子看他那样,更是积极表现,力争在村里小姑娘面前表现自己的气力,让她们都看看,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连水都挑不好,真不知道小姑娘们都看上他什么。
连着两次到地头都剩半桶水,张明岳索性放下脸面,直接灌半桶水挑着上路,果然,水不洒了,速度也提上去了,别人看他这样,也没在嘲笑他,心说“小白脸就是心眼多”。
你争我赶,又过了六天,所有该浇的地都浇浇好了,麦收前最大的工就算做完了。后面就可以稍稍歇歇休整一段时间,为后面的麦收做准备了。
这天又轮到张明岳和刘明做饭,张明岳早早起床活动了一遍拳脚,准备烧水做饭。当他拿柴火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抽出几根柴火,探身过去用手抚掉墙上的浮土仔细观察。没错,就是这个图案,富贵人家藏宝留下来的标记。
上次整理黄花梨的时候,他就觉得墙上的东西有些熟悉,这些天跟着农忙就忘了。刚才突然想起来。
墙上的痕迹看起来杂乱无章,不知道内情的人看了,只会认为是谁不小心划伤了墙面,因为这个图案太随意了,根本看不出来是刻意画上了,这也是藏宝者的初衷。
张明岳在前世可是干过这样的事情的,为了给南明侯府子孙留后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本来张明岳还心疼自己前世的银钱,真是苍天疼人,居然让他发现了一个藏宝之所。
张明岳起身朝厨房门外看了看,听着已经有人起床了,赶紧回头把柴火又往标记的地方推了推,虽然一般人看不出来,还是得以防万一。
随后几天,张明岳都没有找到机会再探一探藏宝地,不用上工,知青点里总是有人在,甚至有些村里的年轻人来往知青点,端地热闹。
直到又过了十来天,刘明他们决定上山走走,张明岳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第6章探宝
现在山脚下的野菜已经被采摘的差不多了,好在春天过半,各种各样的野菜不断地往外冒,知青们打算往里推进,在山里呆上一天,多采点野菜为后续的农忙做准备,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捡到鸡蛋、捉到野味打打牙祭。
别人都踊跃参加,张明岳表示要去县城买些东西,再给家里寄信,就不跟他们一起行动了。对张明岳去县城大家不奇怪,这些天大家陆陆续续或个人,或结伴已经去过县城了,有买东西的,有给家寄信的,甚至有给家寄钱寄东西的。
第二天,刘明他们天刚亮就带着干粮出发了,趁着早上天凉快尽快上山,他们约了女知青一起去,张明岳总觉得挖菜是假,郊游才是真的。
张明岳留在知青点准备着,离老韩头出发还有不少时间,应该足够他探索完,就算没赶上老韩头的车去不了县城,张明岳也找好了理由搪塞。
张明岳等他们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觉得应该不会有人回来了,就偷偷去了厨房,扒开柴火开始研究藏宝印记,边研究边想起他听到的只鳞片羽。
知青点原来是解放前一个地主的老宅,大概在清朝末年建的。地主原来住在县城,可战争残酷,地主家妻离子散,只剩下一个人凄凉度日,后来索性卖了县城的房子,回到了老宅。虽然离家已久,可周围远亲近邻的能够有个照应。
地主年轻的时候学过点医术,到村子里后就上山采点药材,给人看看病,十里八乡的人多多少少受过他的恩惠。运动开始的时候还没有波及到村里,地主又受到村民的保护,没遭一点儿罪。可毕竟岁数大了,1966年冬天的时候去世了。
等地主过世后,这边房子就空下来了。村里人就盯上这房子,有那家里人多没钱盖房子的就想让队上照顾照顾。可这种情况照顾了这家,就照顾不到那家,反而会造成更大的矛盾,影响村民和谐。索性,就这么空着,谁也不给住,里面的东西地主在世的时候帮帮东家,送送西家也没剩多少了。
后来,运动愈演愈烈,就有人举报说地主房子里藏着封建残余,必须毁掉,其实就是眼馋,他们觉得地主肯定藏了财物。要不然他一个糟老头子怎么可能花得了那么多钱,他可是把县城的房子、铺子都卖了的。
就这样,房子里的东西能被搬走的都搬走,要不就都被打砸一空,房顶都差点被掀了,据说屋里院子里的地面都刨了不少坑,人们恨不得挖地三尺。可惜除了破坏了屋子,有那么点家具,什么东西也没找到。后来还是有人时不时来这里找找,得,房子彻底住不了人了。
1968年,上级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要求各乡各村做好迎接安顿知青的工,队上才决定把地主的房子收拾一下,直接改成了知青点。就这样整修房子的时候也是状况百出,直到第一批知青来到入住进来才算消停了。
以上大部分是张明岳从听来的话里拼凑的,有一些是他推断的。直到现在,地主老宅一直都是敏感话题,张明岳都是被动听说,从来不敢主动去打听。
从了解的情况来看,张明岳认为所谓的地主藏有财物的可能性是极小的。地主必定是在县城生存艰难才搬到村里的,具体情况自是不得而知。可如果他有不少银钱,完全可以在县城生活,再续弦一房,生个孩子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张明岳肯定墙上指示的藏宝地,绝对不是地主藏的。最有可能是清末建房的时候藏在这里的。可能中间发生了变故,导致后辈人不知道宝物所在,现在倒便宜了自己。
到此,张明岳已经基本上猜中了事实,如果他敢打听就会知道,地主的父亲是在去省城进货的时候遇到暴动,被一枪打中脑袋暴毙的,那时候地主才十二岁,后来全靠地主娘杀伐决断才保住了家产,最后也还是没落了。
张明岳摸索着墙上的痕迹,一点儿细节都没有放过,最后推理出来东西藏在灶台后的墙角里。
他走到墙角开始在地上摸索,一会儿就摸到一个微微凸起的地方,双手把土扒拉开,果然看到一个金属圆环。他沿着金属圆环往外把土都扒开,露出一个长宽各半米的板子。板子四周各一个圆环,不知道什么材质做得,居然一点锈蚀都没有。
张明岳根据藏宝痕迹的指示,根据不同的顺序及方向,转动四个圆环,听得咔嚓一声,张明岳知道成了。
这时候突然外面有人喊:“李明辉,你在不在”
张明岳一激灵,连忙用米杆盖住板子,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门后蹲着。
外面的人喊了两声没有人应,又喊了刘明两声。可能是放弃了,也可能是别人告诉他知青都上山了,就走了。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张明岳才又回到藏宝点,拉起圆环一下就把板子起开,起开的同时紧着向后退了几步,眼睛紧紧地盯着里面。
只看着里面露出一个木箱子,张明宇身子没动,等过了五六分钟,才放下板子走向木箱,他仔细地观察了木箱四周,没有发现任何陷阱。
张明岳找了两个米外皮垫在箱子上,慢慢将箱子提了上来,箱子很沉,费了一番力气才把箱子弄出来。待箱子上来后,他又仔细摸索了坑里,没有其他发现了。
张明岳以最快的速度将墙角恢复原样。因为在灶台后面,做饭刷锅的时候墙角有时候会泼到水,他索性将坑里灌满了水,也朝地面洒了水,又远远近近地观察了墙角、厨房,确定不会有人发现异样,才抬起箱子进了屋子。
到了屋子里把箱子放在地上,关上门,他感觉周围都充满了心脏咚咚咚的声音。张明岳长呼了一口气,捂着胸口直到心脏慢慢平复下来。
他开始观察这个箱子。木箱样子很普通,上面挂着一把特制的锁头。这可难不倒他。张明岳拿出刚才放在兜里的四个圆环,没错,就是板上的四个圆环被他摘了下来,这四个圆环也是开木箱锁头的必需品。
用圆环很轻松地打开了锁头,远离木箱,抄起旁边的板凳,用板凳腿慢慢地顶开了木箱盖,没有奇怪的味道,没有针飞出,张明岳放心了,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放东西的木箱。
张明岳走近木箱一看,眼睛差点睁不开,金光闪闪,箱子里码满了金条,他激动地挥动了几下胳膊来发泄他的好心情。
大致数了数,足足有八十多根,放哪儿呀。张明岳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原地肯定是不行了,机关已经被破坏不能再用了。可金条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弄不好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张明岳把木箱翻来覆去看了看,没有任何标记,看上去就和平常人家里放东西的木箱没有什么不同,就把黄花梨拿出来,木箱带锁塞到床底最里面,外面再用黄花梨挡上。
弄好之后,张明岳把放在床底的行李箱拖出来,里面的物品一股脑地倒在床上,然后按着箱底一边缓缓地向另一边推去。
原来行李箱底下有大约五六厘米高的暗格,这是张明岳在整理箱子的时候发现的,张祖父知不知道不清楚,原主是不知道的。原来里面空空如也,现在张明岳把所有的金条都放在暗格里,还好暗格够大,勉强能放下所有的金条。
张明岳把箱底整理好,又用冬天的长棉衣铺在箱底做一层掩饰,就开始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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