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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她比我大不了几岁,那么九年前她还只是个孩子,那时负雪山上一片混战,月墟洞里的孩子都往外逃命,她不可能是那个时候进去的,如果她是更早的时候就在月墟洞了,那便是守护者的门徒,却未曾看见她有过受印的痕迹。”
“那就说不通了,不过你知道的可真多。”
瞬影这句话里蕴含着十分明显的怀疑口吻。
“不管怎样,逝云的情况觉不乐观,必须尽快找到他们。”
清缘刻意回避。
“你慌什么若真要杀他一开始就可以动手,带他走分明是另有所图。”
话虽如此,清缘还是十分担心,倒是瞬影镇定自若得好似跟逝云全无手足之情,接着他又问,“你对这里倒是挺熟悉的”
很快,瞬影带着清缘来到又一个路口,左边依旧是控制入口的石室,而右手边则多了一个粗犷的石条门框,放眼望去里面尽是森森白骨,特别是大厅中央一圆台周围遗骸层层堆叠、东倒西歪且肢体残缺,可以想象当年在这里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激战。
从服饰与骸骨来看,这里面神魔两族人数参半,好似全数再在此同归于尽了。
“这一定是下一层的入口,守护者的门徒死守了这里。”
清缘的话语中透着无限的凄楚,一滴滚烫的泪珠滴落到了瞬影的脖子上,瞬影十分敏感的浑身一颤,这样的反应居然连他自己都十分意外。
“殿下,对不起”清缘,抓住自己的袖口擦拭瞬影脖子上的泪痕,清缘冰凉的指尖从他项上的皮肤轻轻划过,瞬影脖子一缩身体微颤,整个人的步伐都停了下来,他歪着脑袋躲避着,有些急促地吼了一嗓子:“别碰我”
这样居然也能惹他生气,清缘忙说:“殿下,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了。”
“放你下来我还得扶着你走,跟背着你走有多大的区别”瞬影心烦意乱地跨着大步继续往前走,跨过了横在地上的尸骨,寻找出口的线索,清缘缩在他的背后不敢说话。
这是一个十分宽阔的大厅,除了遍地尸骸之外,就是大厅内的八根粗壮的圆柱了,柱上缠绕有各式飞禽走兽的浮雕,厅柱本为白色却溅上了许多血迹,神魔两族的血液在这九年中日渐暗沉,最终失了本色,大厅除了入口外,再无门窗,其内隐隐飘荡着久久不散的血腥味。
路上瞬影没有沉默多久又问:“你第一次见我,看的是我身上的环,是不是”
此话一出清缘好生惊异,自打那天以后她再也不敢多看瞬影身上的墨色佩一眼,完全没有想过瞬影早已看出了她的动机,只得低声承认道:“是的。”
“你一定在别处见到过这种环,那个女人有一双浅绿色的眼睛,她是魔族,她身上的环有一个缺口,是不是”瞬影背着清缘走向第一根厅柱处。
清缘愈发惊愕了,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事”
某些长久以来的猜想在瞬影的心中得到了印证,他继续说:“因为我掉下来之前也看到了她。”
“你看到了她怎么可能”清缘听了这话方寸已乱,这事情背后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隐情。
“就是她引我进来的”瞬影已走到了厅柱旁,见有一身披兽皮且骨骼嶙峋的枯骨背靠大柱,露出厌恶之色一脚踹开,骨架当即散开滚落一旁,瞬影问她,“那么,你看到她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清缘慌张地说,“我发过誓,不能说”
瞬影能感受到清缘紧张地身体有些缩紧,厉声逼问:“你对谁发的誓”
“天帝陛下。”
说到这里,清缘的声音已是小得不能再小了,似有点自欺欺人希望瞬影听不见的心理。
“父皇”这个答案如雷贯耳是瞬影根本不可能想到的,他忽然把清缘放了下来,正面对她,盯着她闪躲的目光急切地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不能说,”清缘扶着手边的厅柱向后退步,身形不稳晃了晃便靠在了柱上,“就算我说了,也无济于事”
瞬影不许清缘再退,伸手抓住了清缘的肩膀,声色俱厉地说:“我要你现在就说”
那可是瞬影失踪已久的父亲,他这般急切是人之常情,清缘却坚持地摇头,说:“我只能说,天帝陛下应该就在这月墟洞里,其他的我不能说,只希望能同你尽快找到天帝陛下的踪迹,到时候你自己也许就能明白”
“你不说”瞬影几乎是急红了眼,松开了清缘的肩膀却掐住了她的脖子,恼火地威胁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瞬影手上用力,掐得清缘呼吸困难,她身体还未恢复,无法凝冰反击,只得双手抓住瞬影的手腕,艰难地说:“你要我背弃对天帝陛下的誓言”
瞬影想不通究竟是何原因,更不明白清缘怎么会和他失踪已久的父皇有交集,她纤细的颈骨就在自己手掌之中,似乎永不了太大气力就能折断,瞬影手指慢慢加力。
“少废话,此时此刻我要杀你易如反掌”那是他生死未明的父皇,他必须现在就知道
清缘的喉咙被卡得不能进气,整张脸已是憋得通红了,神色痛楚不堪,但却咬着牙齿只字不语。看上去如此柔弱易折的人,为什么宁死也不透露半个字
一念之间,瞬影又松开了手,清缘的喉咙里发出了痛楚而急促地呼吸声,她整个人瘫软倒地,有气无力地咳了几声就咳不出来了。
瞬影不自主地退了两步,不明白盛怒之下的自己为何会不由心慌。他看看自己方才在清缘颈项上用力的右手,有些后悔无措,但地上的清缘是看不见的。
瞬影仍对清缘心有疑忌,冷酷地说:“我怎么知道你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
气虚体乏的清缘伏在地上,刚才差点被掐得背过气去,现在整个人那是一个气得不行,完全无法因为现在的困境而克制些什么,哑着嗓子发了火:“腾王殿下处事为何如此不计后果,如果杀了我就能找到天帝陛下,我这条性命给你又算得了什么现在太子殿下身陷囹圄,天帝陛下不知所踪,我们两个都被困在这一层,腾王殿下现在杀了我,难道是百利而无一害吗”
、逢魔
瞬影伫立在旁,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清缘抬头看他,与之前婉然仪态大相径庭,目中带怒。瞬影面无表情地直视清缘,目光中没有了锋芒,弯腰伸手要去扶清缘起来,却被她一巴掌打开了。
瞬影看着自己被打了一下的手掌忽然想笑,那一下打得不疼不痒也就算了,清缘伸手的时候自己一下子没撑住,扑倒在了地上。
不由分说,瞬影再次伸手直接抓住清缘的手臂,硬生生地把她拉了起来然后往厅柱上一推,清缘撞在了柱子上顺势一靠便站稳了。
清缘不服气地看着瞬影,瞬影却无动于衷,她无声无息的怒气在这满是遗骸的大厅中飘散不去。
这似乎是瞬影第一次看到清缘倔强的样子,看来是真的很生气。“一直盯着我看就能把出口找出来了吗”
瞬影这话倒是提醒了清缘,逝云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局为重,不能在此与他置气。
她扶着厅柱环顾四周,朝大厅中央的圆形高台走去,虽然心急,但是步子快不起来,因为方才被藤蔓刺伤的双腿还有些麻痹,走起路来看上去一瘸一拐的。
瞬影看出了清缘的意图,径直朝她的目标走去,很快就超过的了清缘。
中央圆台周围有三层环型台阶,此台高约三尺,直径约一丈,在此周围尸体最多,大概几十具的样子。
行进中,瞬影向前挥袖,一阵大风从他袖中甩出,过境之处,地上枯骨皆被吹散至两旁,给瞬影开了一条无阻的通道。
被清理干净的圆台完整地展现在瞬影眼前,地砖本是纯白色,纹路素雅精美,但是现在沾了血污。瞬影踏上圆台,环顾四方,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不远处清缘才吃力地走完一半的距离,行动迟缓如身负千钧,可见她气息起伏急促,额边发丝微微汗湿。
瞬影看着清缘说:“下一层的入口真的会在这里”
清缘的脖子还在隐隐痛,看他就来气,自然没有回复他,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
瞬影看着清缘好一会儿就是为了等她回话,但对方置若罔闻毫无反应。
若是换在寻常时日里,瞬影早就发火了,这次却出奇的淡定,似有些无可奈何地收回了放在清缘身上的视线,站在圆台处转而观察大殿内的每一处细节。
厅内很暗,环壁上依旧镶嵌着光芒暗淡的光珠。
原来除了他们进来的那个入口之外,沿着厅内八根对列石柱往大厅的另一端望去,还有个与之对称的入口。
但那个入口已被一堵厚重且带有裂纹的冰墙从上到下给堵死了,那冰墙中有几具保存完好的尸体,还有当时散开在内的红色血迹。
依稀可以看出冰封在内的都是神族女性,事发时那几人将门框堵住后,以血肉之躯引铸而成了这堵冰墙,将敌人阻挡在外。
只可惜,酣战之时,另一个入口也就是瞬影和清缘进来的那个入口,失守了。
清缘终于走到了大厅中央的圆台边上,不过到此她就停了下来,并没有走上去的意思。
瞬影的视线又回到了清缘的身上,但是负气的清缘根本没有再看过他一眼。
瞬影再次淡淡地问她:“入口在哪里”
还是没有回答,清缘自顾自地抬头向上望去。说来这大厅虽然宽广,但是空高却相对较低,最多也就一丈有余的样子,大厅的顶上也贴了白砖,同样上面也溅到了两种斑驳的血迹。
瞬影这次倒是挺有耐心,不厌其烦地问:“下一层的入口莫非是在上面”
“不是,”清缘终于开口了,语气生硬却掩不住心中顾虑,“上面有这个大厅的第三个入口,当年魔族围攻这里的时候,只有我们进来的那个入口没有守住,其他两个都守住了”
“你怎么知道上面还有一个入口”瞬影望着上方,清缘没有回答他了,他细看着那些顶处的白砖,在喷溅状的血迹中发现了异类也就是线性血迹。
那些血迹无一例外都出现在砖缝处,如此看来,上面当真还有其他空间,这砖缝里的线性血迹就是从上面的空间中渗透下来的。
清缘还是没有登上圆台,而是在环台的阶梯旁边蹲下,伸手在台阶侧壁上摸索着什么。
瞬影对下面的清缘说:“你刚才是不是觉得上面有动静”
“错觉吧,应该只是气流的声音。”
清缘依旧负气答话,她正绕着台阶转圈,不知道她想摸索着找到什么。
瞬影伸出手掌对准了上方曾经渗血的白砖,有股气流在他掌心生成自下而上冲撞到顶上,而后这股气流自然又被反弹回来,扑向了瞬影的手掌。
与此同时,有灰尘碎屑从砖缝里掉落下来,瞬影感受到了反弹会手中的气流有些异常,盯着上方警觉地说:“那里面的气息是温热的,虽然十分微弱,但一定还有活物”
“不可能,没有水源也没有食物,没有谁能困在里面九年有余还不死。”
清缘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瞬影,依旧是为刚才的冲突而介怀,她停下了围着圆台绕圈的步伐,贴着台阶内壁的手掌似乎确认了什么东西。
“魔族的生命力非常顽强,况且神族的血肉就是他们的水源和食物”瞬影带着根深蒂固的仇恨,抬手向上就是数道风刃纷纷而过,目标全在那些血迹异样的白砖位置,在密集的风刃凿击下,许多白砖都碎裂坠落,唯有一处白砖的中央被风刃击打得凹陷入里。
清缘吃惊地看着瞬影的行为,同时手掌用力在第二层台阶靠圆台的侧壁上按了下去,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是轮轴转动的动静,既来自上方也来自下方。
下方是与圆台衔接的地砖朝某一方向渐渐下沉,列出了一条向下的台阶,由于四周光线昏暗故而显得深不见底。
上方是大厅顶部下沉到地面的一条石质楼梯,随着这段连接上方空间的台阶出现,数十具尸体,也从上方掉落或滚落下来。石阶末端落定在大厅地面时,从上方空间掉落的尸体也堆在了台阶旁。
匆匆扫视发现这些也一样都是亡者尸骨,有的穿着神族军队的铠甲,有的穿着素色的长裙,有的衣服破烂不堪,辨别不出原本的材质。白骨累累,形状骇人,无一例外。
至此,新出现的两条楼梯虽一上一下,却恰好连成一条直线。大厅两处入口由八根厅柱两两排列的情况下也是连成一线的。而这两条线正好相互垂直。
“你可不是碰运气,你早就知道这里有机关可以通向下一层”瞬影盯着清缘,语气渐渐由怀疑变为确定,“这不该是北宫玄武府能知道的秘密,你是守护者的门徒”
清缘却注视着瞬影刚才打开的那条楼梯,盯着那些滚落在楼梯口层层堆叠的尸骨,暗自担忧地说:“带逝云走的那个人从没有打开过这个入口,你是九年以来第一次打开这条通道的人”
清缘的语气好似瞬影做了一件非常不应该做的事情一般,瞬影也看向那堆尸骨,发现了白骨堆中居然半埋着一具干尸。
那具干尸身着兽皮服饰,形容枯槁,眼皮微闭,缝隙间犹可看到一对紫色的眼眸
清缘盯着白骨中唯一的干尸说:“为什么只有他没有化为枯骨”
“因为他是活的”瞬影推掌出去,强劲的风刃呼啸而至,那股杀意中还透着少有的兴奋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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