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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大声制止:“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违抗我北军军令”
“我逃命呀”逝云朝自己的身后指去,并乘着那阵疾风呼啸入林,不消片刻便在狂风扫落叶之中失去了踪迹。
在守林的士兵们还来不及往林中追去的时候,林外又有一行人骑着快马正在逼近,这行人看到守林的士兵其速不减反增,看样子是要强闯关卡
御璟在马队最前方,看到有军队把守,便对身后的人下令:“你们绕路向前,我一人进去。”
如此,他身后随从立刻分为两队,绕林而行,无一人随他直行。
守林戍卒大喝:“你们又是什么人这里面是我北方玄武营地,不得入内”
御璟闯关之前出示令牌,大声道:“中宫密令,不得阻碍,全部散开”
然而守军并没有把中宫令牌放在眼中,众人迅速并列一排持兵相向,其中有人强硬回道:“此乃北宫玄武府辖内重地,无北宫内府令牌不得擅入”
短暂的兵刃相接之后,戍卒们早被掀翻在一边,御璟骑着马风驰电掣般闯入林内,过关卡时其速度分毫未减,人们甚至没有看清此人是如何出手,眼看一前一后两人闯入,守在树林边缘的士兵们却不敢踏入半步,只能在林外大声警告:“不能进去,盛军大典已经开始了”
任凭后面的人喊得多大声御璟都不予理会,不断围拢的戍卒们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又一人消失在树林深处。忽然有将士站在树林边缘下令:“立刻通知将军说有人擅闯试炼场”
不消片刻,又见一人骑马而来,远远望去可见衣带飞扬、长发飘然,一看就是女子,士卒有一眼尖的,指着对方大喊:“大小姐回来了”
清缘策马而至,看到队形如此凌乱马上问:“出什么事了关防阵型怎么乱成这样”
军中有人急忙回报:“有人强闯,其中一个人的驭风术极强完全追不上,后面一人骑马追赶念力超然,一个眼神就把我们全都定住了,期间还能操控我们阵型错位,虽然摄念时间不长,但解控之时居然都是我军兵刃相交,等我们想追的时候那人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难道”清缘听到此事心中有数了,说,“通报义父了吗”
下面的人答话说:“已经派人去通报了”
“你们别慌,继续守住外围,等待义父援派,不要造成防卫缺口,我先进去看看情况。”
话音方落,清缘便策马追去。
驭风而行的逝云入林之后发现很多奇怪的事情:
比如前方大约是树林中央的地方有白色烟雾弥漫天际,但既不是燃烧产生的烟尘也不是林中瘴气;再比如说从树木枝桠间穿梭而过时不小心触碰到树枝,枝上的鸟儿居僵硬得一动不动地就往下坠落,好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般;再往前行就更夸张了,直接有个灰头土脸的人被半埋在泥土之下,他正挣扎爬出的时候带出了死死缠在腰身下的树根;就在乘风前行的逝云思考要不要折回去帮忙的时候,听到前面传来了声调十分奇怪的呼救声,视线在林中搜寻一番,穿过密密的树干看到了半空之中有一个巨大的中空水球,一个人被困在里面,只有头部露出在外,四肢不能得力,任凭浮在空中的巨型水球笨拙地将他越带越远。
“奇怪了,这里为什么这么多陷阱难怪刚才的守军都不准我进来,刚才他们说什么来着这里在干嘛”越飞远逝云越后悔,“刚才飞地太快,风声又大,完全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驭风行进中忽有人影一晃而过,逝云正在半空之中,视线里全是树枝,那是有人呆在树上还没有等逝云想通是什么情况的时候,那人从树梢上对准了逝云一跃而下,将逝云从半空中直行的气流里飞扑下来,逝云失了风势滚落在地,与那人双目对视,忽然间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来袭者是一个年龄相仿的少年,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在逝云身上上下其手,一边搜身一边说,“令牌呢”来者知道逝云此刻被定住身形,所以动十分从容,根本都不在乎他现在的想法,也毫不担忧逝云能坐起来并把他打一顿之类的情形会发生。很快的,对方摸到了逝云半身下压住的布袋,扯出来之后,袋口朝下一倒,里面各种令牌哗啦啦的往地上掉。
少年蹲在一旁看着一地的令牌傻了眼,一边在地上摸索寻找着什么一边说:“什么呀这都是各内府令牌和符节”
“打劫的”逝云浑身松动,于是随意地坐了起来,好奇且淡定地看着偷袭他的少年问话。
少年见状大惊则失色地向后躲避,一不小心就坐在了地上:“你怎么这么快就能动了”
“被人用念力定多了呗你为什么要打劫我”说话间,一股厚实的气墙就在这个时候压了下来,少年如遭重击被服服帖帖的撞倒在地面上,起不来也滚不开,就这么被逝云从上方直勾勾地盯着,一时间慌了神。
话说这少年被一股无形的气压按在地上后,呈“大”字型躺地,仰面朝上地看着逝云问:“你不是参加盛军大典的人吗”
“啊”逝云迅速把地上散落的令牌全部捡起放回了布袋里,显得一头雾水,“原来刚才的戍卒说的是盛军大典”
“我原本以为你是参赛者,没想到你是贼”少年正好看到逝云从地上捡起一枚绛色令牌,十分激动地说,“怎么还有我府上的”
逝云拿着手上的绛色令牌,细细地打量着地上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猜出了一二:“原来你就是宗肃候府里的儒皓小少爷。”
“我想起来了,当初府库核算的时候确实是丢失过一枚令牌,”地上受制于人的儒皓忽好似审起了人,“你谁呀什么时候偷的用我府令牌都做过些什么”
“没做坏事,我保证现在还给你好了。”
说罢,逝云浅然一笑将手中的令牌扔在了儒皓的身边,然后匆匆收拾好地上剩下的东西之后拔腿就跑,依旧被一股气墙压制在地面的儒皓嚷道:“你放开我呀,不然我输定了”
“目前没有几个人可以穿透我的气墙在你身上摸来摸去,不用担心鱼型牌被抢。”
逝云边说边笑,背离儒皓而去,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安然离去时,左腿狠狠往地下一沉,整条腿跟灌了铅一般的压在地面上,那是一股无形的力道将他整个人拖住,如此一来逝云便无法继续前行了。
、暂停
“念力锁”逝云的左腿被一股力量死死拽住,他回头去看,发现正是躺在地上的儒皓朝逝云伸出一只手呈抓物状,正是那只隔着一段距离的手牵制住了逝云的行动。
儒皓手中空无一物,却似使出极大力量正抓着什么东西一般,较劲地说:“小贼,不准走”
逝云虽然与儒皓间隔数丈之远,但是左腿却实实在在拉扯不出这念力束缚,也着急起来:“我不是把宗肃候府的令牌还给你了吗”
“你还好意思说,那其他的呢”儒皓躺在地上,自己也是动弹不得的状况,咬着牙用力就是不让逝云走。
“你这人还挺有责任心的,”逝云似哭非笑地说着,“你快放手,不然我抢你鱼型令牌了”
“嗯”儒皓愣了一下,但手里的力道依旧不减,坚定地说,“我就是不放手,能让你走不远也能让你过不来”
“这”逝云在原地尝试双手一起用力都搬不动自己的左腿,无奈地跟儒皓说,“你不让我走,我不让你动,这样耗着对你有什么好处”
儒皓正气凌然张口就骂:“你这小贼,偷了这么多要物说起话来还理直气壮的,真是恬不知耻我看你偷这些东西必定是别有用心,非送你归案好好审你一番”
马蹄声由远至近,逝云一眼就看到了穿林而来的御璟,一下子整个人跟没了劲一般,对地上跟自己死磕的人说:“真被你给害死了”
儒皓也注意到远处有人骑马过来,笑道:“一定是来抓你的人”
御璟转眼就到,看见面前这一幅逝云和儒皓分别困在一处还相互干瞪眼的景象心中莫名畅快,目光扫过逝云的脚踝还有儒皓身体上方的时候,逝云脚下一轻,终于能感觉到左腿又属于自己的了,而儒皓也感觉一身轻松,身上没有了气墙的重压马上就站了起来,他将御璟手上金镶的戒指一看便明了了对方的身份,说:“金战将”
御璟一把抓住逝云的衣袖,对儒皓挥挥手说:“没你的事,赶快离开”
儒皓话也不多,应了一声之后便捡起地上宗肃候府的令牌匆匆跑开。逝云长吁一口气,叹道:“我走哪条路不好,偏偏走了这条路。”
御璟也不多话,翻开逝云身上的布袋一看,全是各府的符节令牌,便毫不意外地说:“果然东西都是你偷的,现在人赃并获”
原本沮丧的逝云很快就换上了一脸笑意说:“话怎么能说得那么难听呢其实这也不叫偷嘛,有借有还的”
“少在那里狡辩”御璟的态度与之截然相反,十分严正。
逝云似乎并没有从御璟的脸色中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玩世不恭地提了要求:“你说话能不能客气一点”
这时,御璟的态度居然变好了一些问:“我请问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逝云的回答有些闪烁:“逝云啰。”
御璟忽然厉声问道:“全名”
“逝云”逝云睁大了眼睛看着御璟,有些不耐烦了。
“这不就得了,”御璟斩钉截铁般说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你自找的”
逝云不得不好言相劝:“有话好好说嘛,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
“好,回去进了牢房跟你慢慢商量”说着,御璟把逝云往马匹旁拉去。
逝云身不由己被御璟拽着往前走去,正苦恼如何脱身的时候,御璟全身的动没由来的越来越慢,好似所有骨骼关节全部生了锈一般,最终居然静止不动了
逝云看得整个人都呆住了,御璟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停在了原地,仿佛变成了一个僵硬的人偶,他用力扯出了自己的手臂,站在一边问:“喂,你怎么了”
御璟没有答复,连眼珠子都不会动一下,似乎已经与外界隔绝,完全感知不到外部的事情变化,就在逝云好奇地伸出手指想戳一戳御璟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泓凌的大声警告:“不要碰他”
逝云转头一看,发现泓凌站在不远处的树干后费力地向他招手:“还不快跑”
“还以为你不讲义气自己溜了呢”逝云喜出望外地扔下御璟,迅速朝泓凌那边跑去,边跑边笑,最后在经过泓凌身边的时候一把将他拉住,两个人一起逃离现场。
路上,逝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御璟,发现他还定在原地,便忍不住问泓凌:“你这定身术不像是念力使然,到底是怎么回事”
泓凌虽然已经跑得气喘吁吁,但是丝毫不敢松懈,奋力奔跑的同时解释道:“那不是念力,那是时间控制也就是短暂的时间静止,但是我不能坚持很久,而且只能是局部的,范围非常有限,这次能这么完整的暂停一个人的时间算是运气好的了”
“太厉害了,现在能控制时间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逝云好似捡到宝一样开心的鼓起掌来。
“可是,暂停时间是非常消耗能量的,”泓凌越跑越慢,回头看了一眼,确定身后没有人跟来的时候,才精疲力竭地停下来扶着一棵树大口喘气,“刚才那一下,实在是太累了我需要补充能量然后好好休息,那个人要追的是你,他也不知道是谁救走了你,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也好”逝云用力地拍拍泓凌的肩膀,“难怪你吃的那么多,兄弟你简直就是前途无限,好好修习,以后得有所成的时候一定威力惊人。”
弘凌背靠着树干身体缓缓下滑,顺势坐在了地上,说:“你快走吧,我不知道抓你的那个人什么时候会恢复过来”
“那你自己小心了,如果让他看见我跟你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事,我先走了”话音方落,一阵风起,逝云又踏风而行,飞速远去了。
一个巨大的中空水球在半空之中慢腾腾地上下起伏着,被包裹在里面的人只有头部露出在外,如此才不至于被水淹死,其余四肢都在水球之中,不能得力控制行动,他已经无助地在林中大喊多时了:“救命啊”
水球轻轻落在地面的时候,由于受到撞击便悠然向上弹起,水球向上过程中被细密的枝叶阻拦,便又向下偏移,林中树木生长较密,迟缓笨拙的水球还能从一个树干弹向另一个树干,奇怪的是与任何物体的接触都无法夺取水球中的水份。
水球中被困住的人焦急万分,不停地叫喊着:“用这种陷阱坑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夺了我的鱼型牌好歹放了我让我继续呀”
“喂,”地面上忽然有人喊了他一声,“有没有看到一个驭风术极高的人从这里经过”
横身在半空中的人随着水球缓慢下降,用力扭头一看,是一名黑衣少年,态度傲慢,但困境之中的人顾及不上别的,马上说:“你弄我下来我就告诉你”
瞬影面带轻蔑之色,不屑多说直接一步走开,水球中的人急了,当即改口:“见过、见过,穿白衣服的,能稳稳地站在风里,速度特别快”
瞬影这才止步,抬头问:“往哪个方向走了”
“你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水球中的人挂在半空中,十分无助,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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