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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离向来是个处事果断又利落的人。
既然林天宸都开了这个口，他三两下就把对方的腰带给扒下，眼底滑过一丝戏谑的笑意后大胆地把手探了进去。
天书系统带着震怒语气的话还没来得及吐槽完，就被强行屏蔽了。
房里只剩下某个内心正直得不行的人，极力压抑又难耐的沉重呼吸声。
林天宸背靠着房门，一只手有些强势地揽着靠在自己身上的慕清离，却又像是个被妖怪强迫的僧人，神情痛苦地闭上眼睛，掩耳盗铃似地觉得只要自己不去看，心里那份罪恶感就会减轻不少。
内心还念念有词。
【只是为了任务，只是为了人设……】
到后来他甚至开始念起了清静经，语气郑重又深沉。
慕清离听着脑内传来的，小徒弟那念经一样的自我催眠，忍得很努力才没让自己破功笑出声。
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在寂静中悄声无息地靠近。
等林天宸回过神时才意识到，他全身上下都已经沾满了独属于慕清离的，明明清淡，却又如他本人一般让人无法忽视的味道。
不知是因为身体上传来的刺激感，还是因为怀里从头到尾都不发一语的家伙，林天宸最终还是没忍住睁开了眼睛。
明明自己是强势方，可林天宸脸上这会儿的表情复杂得好像他才是被玷污的那个人，眼里泛着一层羞耻与爽|感交织的水雾，眼尾都染上了浅浅的桃红。
慕清离仿佛就在等着这一刻，一对上他的视线就挑眉开口：“林总，喜欢吗？”
林天宸羞恼得脖子都红了，像是在和自己斗气一样，别开头不去看他，嘴硬道：“马马虎虎。”
慕清离故可惜地叹道：“我会努力提升自己技术的。”
只想着赶紧结束这疯狂的一切的林天宸气得不想回话。
偏偏慕清离就是不想放过他：“毕竟林总这傲人的型号，我还挺喜欢的。”
【……？！】
慕清离感受着掌心突如其来的湿润，抬头看了眼林天宸，毫不意外地捕捉到他眼中的不敢置信。
林天宸知道慕清离向来很没脸没皮，但他不知道慕清离竟还能，还能如此无耻！
慕清离试着想探听小徒弟此时心里的想法，可等了老半天，却只有诡异的空白。
林天宸心里现在确实还因为某个认知所带来的冲击，而处于有些出神的状态，甚至都没有力气再在心里说些什么怒斥慕清离的话。
这是林天宸本人的身体，会对世界意识所安排的对象慕清离产生奇怪的反应很正常，与他无关。但就在慕清离说出那些骚话的时候，他的意识竟与这具身体的想法同步了那么一瞬。
不仅因为在和慕清离做奇怪的事情而兴奋，他还想用很恶劣的方式堵住这个人总能挑起他万千情绪的嘴，甚至想看他在另一种极其狼狈的情况下，被迫着对他说‘喜欢’。
虽然这些想法只存在了那么一刹那，却足以给他的思绪带来剧烈的冲撞。
林天宸的呼吸肉眼可见地又急促了许多，却不是因为刚才的释放，而是另一个更让他崩溃与不知道该如何接受的事实。
一个本该不会有任何七情六欲的人，对另一个本该是被他厌烦着的人，产生了某种不该有的欲望。
【……疯了。】
在良久沉默之后突然响起的短短两字，在慕清离听来却带着一种能够让人清晰感受的沉重，仿佛有什么坚持了许久的东西在对方的内心世界崩塌了。
慕清离心想，这大概是第一次开荤的老实人的反应吧，能够理解。
对林天宸这失魂落魄的反应表示理解的慕清离心情大好地笑了一声，更不要脸地接着调侃：“就五分钟？林总不太行啊。”
然后慕清离就觉得这是他穿越以来，说过的最后悔的一句话。
他忘了，他徒弟是个正直但又较真得很的人。
慕清离刚调戏完人准备收手放过小徒儿，没想到这下子是对方不愿轻易放过他了。
林天宸冷着脸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眸光深邃得让人看不懂他的情绪，似怒而非地又命令道：“再来。”
慕清离：“……？”
林天宸咬牙：“不止五分钟！”
“……”他想安慰，其实五分钟，也行的。
反驳当然不会有效，慕清离只能按林霸总的吩咐，收拾自己搅出来的残局。
这个晚上，他一共手动替林天宸解决了三次生理需求。大概是在较真的同时又依然难以直面这样的事，林天宸在拉着他到床上之前还把房里所有的灯都给关了。
慕清离也是这才确定，第一次的那个五分钟真的只是意外。
小徒弟的适应能力不是一般的强，第三次的时候他弄得手酸甚至脾气开始暴躁想反抗，力气却没人家来得大，只能忍着疲惫继续。
隔了很久很久，在结束之前，林天宸才突然抱着他，低头在他脖子发泄怒意般地用力咬了一下。
“嘶——你属狗的？”
慕清离没想到他真的咬，痛得眼睛都红了。
林天宸没有回话。
可心里属于小徒弟的声音却是完完全全地表达出了他咬牙切齿，又气又暂时拿他没办法的怒意。
【慕清离，等回去之后我定要好好收拾你。】
慕清离低哼了一声，有些不服气。
谁收拾谁还未必呢。
·
“你是……慕先生？”
周六下午，约好做交易的咖啡馆内，慕清离预定好的二人桌突然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清亮且充满朝气的声音从桌边响起。
慕清离放下手里无聊翻阅的杂志，抬头看了眼面前穿着整齐的正装，头发是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眼睛有点大甚至会发亮的男人，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风中孤独的狼？”
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嘿，是我。”
慕清离默默看着他来开自己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人看起来挺正经，干干净净的且充满朝气，和他预想的大纨绔形象有点不符。
“东西呢？”
对方一坐下来就双眼发亮地盯着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慕清离把放在纸袋里的盒子拿了出来，打开盒盖让对方慢慢欣赏：“怎么称呼？”
“啊，我叫林裴然，你叫我裴然就好。”
林裴然在他亮出手表的那一刻，眼中的世界仿佛就只剩下盒子里的东西，一副想碰又舍不得碰的模样。
慕清离对他这样的反应还挺满意：“这个手表对我来说太贵重了，比起表，我现在更缺的是钱。如果你能够付得起那五百万，今天就可以拿走。”
“区区五百万，对我来说不是事儿！”
林裴然罢了罢手，“把你银行户口给我，马上就能让人给你打账。”
大概是因为见过林天宸，慕清离现在对区区多少钱这种话，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内心毫无波澜了。
慕清离拿出手机给林裴然发了自己银行户口的信息，然后就见到他起身走到边上给谁打了通电话，没多久就真的收到银行发来的，说他有五百万入账的简讯。
……动简直比林天宸当初还要干脆利索。
慕清离在交货前还是有些疑惑：“你就不怕我这个是仿制品？”
“啧，那你可真是小看我了。”
林裴然抬了抬下巴说道，“我很喜欢手表，家里也收藏了不少名大师品，看得多了，一眼就能够分辨出真伪。”
“你这只表，我当时在网上见到的第一眼就已经确定了它是正品！”
慕清离莞尔一笑：“行，我就喜欢你这样干脆的人。钱我收到了，东西你拿去吧。”
林裴然显然是个不吝啬于开口的人，感激道：“太感谢你了，这表我因为出差错过了发售时间，等发行的时候系列都被售出了。”
“我哥倒是抢到了一个，结果他跟我说要拿来送人，连我开出三倍的价钱都不肯卖！”
林裴然说得哀怨，但在看向他的时候，又变得一脸雀跃，“还好遇见了你！”
慕清离哭笑不得：“不客气。”
手表的交易很快就结束，慕清离揣着这么一大笔钱，想起那毕竟是林天宸送给自己的东西。虽然想报复一下他的渣，不过自己多少也有点没底气，所以决定去给他买件礼物。
慕清离最后挑了一件深灰色的围巾，而且考虑到林天宸的身份，他还斥巨资给他买了高级品牌的。
主要最近正逢冬日，林天宸每次出门就套了外套或风衣，脖子凉飕飕的，一个不小心容易感染风寒。他也不知道林天宸这种有钱人会缺什么，不过这种能够戴在身上的东西，多少比较实用。
慕清离刚结完账从店里出来，正准备找个地方解决晚餐，竟非常凑巧地在商场里见到林天宸。
他一个人站在三楼的玻璃围栏边，手里拿着手机，看起来像是在和人通电话。
就是脸上的表情是慕清离不曾见过的柔和。
慕清离无声走到林天宸身后，终于开始听清他的谈话内容。
“都挺好。”
“那你呢？在国外……过得还好吗？”
就连语气，都是慕清离没体验过的温柔。
他默默站在那里盯着小徒弟高大的背影，心想，电话的另一头应该就是他传说中的那位白月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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