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

1. 第一个故事(第1/4页)

《我的同桌是道士》/春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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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宁唐收到家里电话的时候,刚拿下一个penta

kill,表姐哽咽的声音在游戏音效中缓缓传进他耳朵。

“阿唐,奶奶走了。”

他握着电话没说话,好半天才低低开口:“我订明早的机票。”

挂了电话再抬头,电脑屏幕上他守的塔已经被对方攻下,队友正在口吐芬芳,他抬手关了拔了网线。

黑暗的出租房里燃起一根劣质香烟,一点火光映着他疲倦又堕落的神色。

天窗外车鸣阵阵,半晌,他猛地将烟头砸到墙上。

翌日一早,宁唐踏上了回老家的飞机。

四个小时的飞行,落地之后辗转大巴和摩托,当记忆中山清水秀的小乡村出现在眼前时,他已经疲惫得直不起腰来。

他曾经在这个村庄呆过两年。

他还记得满头银发的老人拿着拐杖追打满村乱窜的他,那时候少年天真,并不明白父母离婚将他送到乡下意味着什么。

他日夜期盼离开这个唠叨的奶奶,一辈子也不要再回来这里,可当他真正离开回到他喜欢的车水马龙的大城市时,等待他的是父母两人各自的新家庭。

他人生中唯一的温暖和关怀都是奶奶给的。

如今连奶奶都走了,他的人生还能奢望什么。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回到那座青苔瓦房,多年未见的亲戚朋友都聚集在这里。院子里设了灵堂,白色帷幔在风中飘扬。

出丧的时间定在明天,他跪在黒木棺材前烧纸,灵堂内主持丧事的道士正在唱经,诡异难懂的文字回荡在这座老屋旧院,令人的心情更加低沉。

为家里的长孙,又久有游手好闲一事无成的“美名”,宁唐自踏进院门起就受到无数注视。

而许久未见的父亲只跟他打了个招呼后便没了后文,没有对于孩子应有的关心和体贴。不过这么多年,他早习惯了。

七大姑八大姨似乎因为送丧的份子钱应该如何分配而争论起来,他对着棺头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起身踏出了乌烟瘴气的院子。

身后的道士唱完最后一个音,呜咽唢呐声在身后响起,他蹲在墙头点燃一根烟,望着远处黛青山峦发呆,烟头染完烫到手指犹然未知。

主持丧礼的道士抬着木箱子从他身边经过时踩到一块鹅卵石,丧礼需要的祭品洒了一地,他扔掉烟头去帮忙,年轻道士不停地说谢谢。

他说了句不用谢,抬头起身的时候发现眼前这个穿着道服的年轻人有点眼熟。

对方看见他时也愣了一愣,好半天,两人不约而同叫出对方的名字。

“宁唐!”

“龙念?”

眼前这个道士模样的少年和记忆中小学同桌的脸渐渐重合,他目瞪口呆看了半天,在对方惊喜的神色中蓦地撸起袖子,拽着他的衣领就是一顿揍。

“骗子!竟敢骗到我奶奶的葬礼上!我打死你这个骗子!”

龙念抱头乱窜:“宁唐你怎么还这么喜欢打人啊!我警告你啊,你再打我要还手了。宁唐!唉唉唉,你奶奶看着你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

叫喊声引来院内人的围观,宁父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亲戚,皱眉喊了声:“宁唐,住手。”

他一脚踹飞地面的鹅卵石,指着龙念骂道:“难怪我听不懂刚才的唱经声,合着是你小子瞎编的吧!不学无术,装神弄鬼,还想坑到我奶□□上,等明天过完我再找你算账!”

龙念躲到一颗老树后,探出半张脸:“就允许你加官进爵,不允许我学道施法啊!我可是正宗的道士,你奶奶丧礼的一切程序都是我亲手操办的。你问问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我龙道长的名声!”

这世上最可笑的事情大概就是,曾经被自己暴打的同桌成了主持自己奶奶丧礼的道士,你不仅不能打他,还要对着他三跪九拜。

宁唐看着这个在自己拳头中过完小学六年的同桌,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02】

宁唐闷闷不乐地吃完晚饭,跑到路口发呆,院内人声嘈杂,明明该是悲伤的气氛,偏偏让他们吃出几分过年时才有的热闹。

虽是初夏的天,夜晚降临时仍有寒意。他蹲在石板上抽烟,脚下的小水沟映出一点火光。

身后脚步渐近,龙念笑眯眯凑到他身边蹲下,朝他伸出手:“给我也来根。”

宁唐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龙念咧着嘴掏出一包南京递到他眼前:“开玩笑的,我不会抽烟。这是你爸给我的,你拿去。”

他不耐烦地站起身:“龙道长,不想挨打就离我远点。”

龙念一脸委屈望着他,宽大的青色道袍被夜风吹得呼呼响。这表情跟小时候他被自己揍时一模一样。

宁唐将烟头扔进水沟,转身就走,龙念在身后气愤道:“宁唐,难道你不应该向我道歉吗?”

他脚步一顿,好笑似地转过身:“道歉?凭什么?”

龙念仰着头,一脸的气急败坏:“小时候你认为是我在你耳边偷偷说话吓你才总是揍我,现在你知道你只是得了幻听症,我白挨了六年的揍,你还问我凭什么!”

宁唐的笑僵在唇角,夜风打着旋从他身边卷过,平白生出一身寒意。

是的,幻听症。

从小到大,总是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男女老少,嬉笑怒骂。

小时候他不知道原因,只以为是话唠的同桌在整蛊,一听见声音就拎着龙念揍一顿。

可后来小学毕业,他被父母送到奶奶这里,那些声音依旧萦绕不散。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到城里后将自己的害怕说给父母,他们却忙着新家庭不管不顾,最后他闹得厉害,他们却以为这是孩子成长时渴望得到父母关注的叛逆行为。

他开始沉默忍受这些令人恐惧又心烦的声音,无论做什么事都静不下心来。

学业,工,爱情,人际,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这些无时无刻响在耳边的声音而破灭。

知道幻听症这个词是很久以后了。去了很多家医院,看了无数个医生,病情却毫无减退的迹象,他开始认命,却始终无法习惯。

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委屈和痛苦,说什么他一事无成,游手好闲,有谁明白他每日忍受着怎样的煎熬?

没有自杀已经是他对生活最大的尊重了好吗?

他神色有些狰狞,疾步走进拽紧他的衣服:“谁告诉你的?”

龙念一边拍他的手一边挣扎:“放手放手!你再这样我保证你会后悔的。你还想不想治好这个病?我警告你啊,你敢揍我,我一定不帮你治!”

他愣了一下,放轻手上的力道:“你可以治好我的幻听症?”

龙念哼了一声,满脸得意:“那当然,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龙道长的名号。”

曾经和他一起学习马克思唯物主义的同桌如今变成了一个神棍,宁唐表示,他很痛心。

虽然宁唐一直怀疑龙念的职业素养,但不得不说他将葬礼主持得很完美。

直到棺材入土都没有出什么纰漏。他穿着道服唱经的模样,不得不说还是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

下棺的时候,龙念让死者的子孙站到棺材坑两边,他在前面撒黄豆,子孙牵着后背衣角接,接的越多,今后的运气就越好。

宁唐就站在龙念身边,咬牙低声道:“神棍,迷信!”

龙念挤眉弄眼:“图个心安嘛,快,站好。”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由于龙念的故意,宁唐接了最多的黄豆,就在亲朋纷纷祝贺的时候,他双手突然一抖,连人带黄豆滚进了棺材坑里。

周围一片惊呼,龙念眼疾手快地跳下去将他扶起来。

宁唐紧紧握住他的手腕:“我……我听见奶奶的声音了!”

龙念拍拍他的手,朗声道:“黄豆落,掉钱坑,这是要发大财的征兆啊。”

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骤然变成贺喜连连,龙念带着宁唐爬出来,在他失魂落魄中完成了整个葬礼仪式。

当天色暗下来,龙念在小水沟的那块青石板上找到了宁唐。他依旧蹲在那里抽着烟,烟头烧到手指犹然不知。

“你听见奶奶说什么了?”

宁唐抬起头,通红的眼角,这两天一直没有哭的人此刻却在默默流泪,“她说,阿唐,奶奶走了……”

抬手抹了抹眼泪,露出一个笑:“我现在居然有些感谢幻听症了,能让我再一次听见奶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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