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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地抱过之后,互相搀扶着好歹找到了个避雨的山洞,两个肩残腿折的病号开始互相指责。
“你倒是挺能走的。”
谢喧将湿漉漉的外套脱下来拧,视线聚焦到秦北腿上,“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动吗?”
秦北熟悉这种语气,一旦谢喧心情不好了,他并不会直接表露出来,秦北也很少见谢喧发火,最多控制在语气微微带着点怒意。
“我没问题,能跑能跳!”
秦北将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抹了抹,答。
“哦。”
谢喧说,“那请来跑一个。”
秦北:“……”
秦北不自然地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实力不足:“外面这么大雨,不好跑步。”
谢喧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于是秦北心下稍安,手轻轻往谢喧肩膀上摸……
谢喧警惕地后退一步,顿了顿,道:“你干什么?”
“之前我可是记得某人说他完全没事。”
秦北冲他笑笑,“事实真是这样吗?”
这回轮到谢喧不自然了:“……我没事。”
“哦。”
秦北学着谢喧的语气,“那请做一个伸展运动。”
谢喧:“……”
谢喧瞪他:“学我?”
“没有。”
秦北没有继续追问,他轻轻叹口气,“抱歉,刚才应该叫住你的。”
就算你不会迷路,也不该让你出去的。
万一出点什么事,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外面雨声噼里啪啦,已经临近晚上,谢喧和秦北呆在潮湿的小山洞里,浑身都被雨淋湿,秦北还好,谢喧体质差,身体时不时轻微地颤抖。
怎么样能生火呢?秦北思考着,钻木取火显然不可能,能捡的树枝都已经被雨淋湿,不可能冒火星。
秦北烦躁地想转圈,但他的腿现在也是钻心得疼,刚才急着找谢喧没顾得上,现在疼痛开始反噬。
秦北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幸好这衣服厚,里面还没有湿,然后“啪嗒”一声,掉出一根干柴。
秦北:“……”好像是当时盛凯歌帮那女生劈柴时他随手捡了一根好玩,没想到现在居然能派上用场。
打火机……秦北又摸了摸口袋,没摸到。
谢喧默默递给他一个打火机。
秦北:“!!”
有打火机的人大部分都会抽烟啊,他的喧喧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秦北问了出来。
谢喧移过头,没否认,低声道:“心烦的时候会抽一根。”
秦北表情复杂地找了片干地开始生火。
心想家里居然会有烟这种东西,他都没见过,喧喧是藏的有多好啊!
“刺啦——”红红的火苗腾地窜上来,温暖的光顿时照亮了狭小漆黑的山洞,也照亮了山洞里的人。
谢喧伸出手感觉火苗的温度,他的脸在火光映衬下精致如画,眼润鼻高,白皙的手指修长,简直就如副水墨画般雅致。
秦北不禁愣了愣。
这时谢喧偏过头看他,眼中似有璀璨星光闪动,他拎起衣服靠近火,微微挑唇,问:“你不冷吗?衣服放这旁边烤烤。”
“真好看。”
秦北突然说。
谢喧不解:“什么好看?”
“你……的眼睛。”
秦北顿了顿,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眼里有星光?”
谢喧不禁愣住,半晌正准备说话,却突然侧过脸打了个喷嚏,脸上瞬间染上了浅浅的红晕。
“我来烤吧。”
秦北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开始烤,正面烤,反面烤,里面烤,外面烤……这架势不像是在烤衣服,反倒像是在烤鱼。
烤鱼。
谢喧想到这个词,就有点饿了。
他看了眼手机,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还是没信号。
现在雨那么大,根本没办法回去。
上午秦北在车上给他的小零食还没吃完,而且保存完好。谢喧拆开吃了一格的巧克力,问秦北:“吃巧克力吗?”
秦北正忙着烤衣服,顺便想想回去的办法,说了句“等会”。
谢喧就掰开巧克力,打算一人一半。
他将巧克力放入口中,满意地眯起眼睛……事实上,秦北给他的任何东西他都很喜欢,就算是他一向不喜欢吃的巧克力。
这巧克力有点长,谢喧叼烟似得咬着它慢慢吞,还没吃到一半,面前落下半片阴影。那人凑过来,不满地说了句“我也要吃”,随后偏过头咬住了外面那一截巧克力,唇瓣或多或少有所接触,似乎是不经意的蜻蜓点水,又像是另有筹划的有意索吻。
这距离太过暧昧,又太过若即若离,近到能感觉到周围全部都是他灼热的气息。
谢喧缓缓地眨了下眼。
秦北适时退回去,低低说了句“好甜”。
也不知道是说巧克力,还是说谢喧。
谢喧突然说:“衣服着火了。”
秦北连忙去看。
然后发现衣服完好无损……谢喧的声音又冒出来:“骗你的。”
秦北:“……”
这么好的二人气氛,又没了!
郁闷。
秦北先把谢喧的衣服烤干了,暖暖烘烘的,让他穿上。
谢喧里面其实还穿了个毛绒衣,但秦北今天里面就穿了个短t,看着就冷。谢喧犹豫一下,说:“你先穿吧。”
秦北说:“我不冷。”
然后就打了个大喷嚏。
谢喧没忍住,勾起了唇。
秦北怨念道:“肯定是有人骂我……”随后将衣服披在谢喧身上,叹息一声,“你千万别感冒了,你每次感冒我都怕死了。”
谢喧每次感冒,都是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真的把秦北吓个半死。
谢喧只好穿上,心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胆子如此小。
秦北又开始烤他的衣服。
谢喧拿出手机,无聊地看有没有信号,碰巧点开了那个他没看完的帖子。
[和谈了十年的男朋友分手后,现在非常的不甘心,现在我该怎么办?!]
这个据说的“搞笑贴”的东西,搞笑点在哪里?
谢喧困惑地看了会,懂了。
这是一个矫情攻的心酸苦逼追妻史,一开始完全是因为自己死分手,后面又死皮赖脸想追回,这么看来,是挺搞笑。
谢喧默默地看了眼秦北。
秦北手一抖,又打了个喷嚏。
“……到底谁骂我?!”
衣服都烤干后,外面雨停了,柴也快烧完了。秦北暗搓搓靠近谢喧,提议:“喧喧,我们抱一抱吧,这样更暖和。”
谢喧正打算开口,忽地顿住,听了会,迟疑开口:“外面好像有人喊我们的名字……”
秦北:“啥?我什么都没听到。”
谢喧看着他。
秦北只好:“……嗯,好像是有那么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