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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我不敢往下想。
林盛经此打击，无论做出了什么决定，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更何况他已经没有能失去的东西了。
我叹了一口气，对唐一说，“收拾一下吧，今天还有一位客人要来买梦。”
“天还没亮就叫起来工作，这么大的工作量你是不想让我活吧！”
我双手一摊，“怪我咯？”
“你接的生意，难不成怪我？”
“林盛的生意可是你招回来的，我根本就没有打算接这三单生意。”突然反应过来说这些没用，只好摆着手说，“你也别闹，这生意也不是为我一个人做的，赚了钱还不是供你吃香的喝辣的？”
唐一一阵冷笑，“你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给我买，还吃香的喝辣的！”
“买买买，今天赚了钱就带你去买衣服。”
直到这个时候，唐一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了继续干活。
我不由的思念起当初还是神兽的食梦貘，我想什么时候叫出来就叫出来，想做几单生意就做几单生意，哪里像现在，就跟供着祖宗似的。
吃的要好的，穿的也要好的，就不能学学我，凑合凑合过吗？
当然，这些我也不敢真的说出口，毕竟我还指望着他继续工作。如果这尊大神罢工了，我这事情还真推动不了。毕竟我既吃不了人类的记忆，也无法将那些画具象化。
损失点钱就损失点钱吧，毕竟我这店还得撑着，生意还得继续往下做。
到了约定时间，总也不见余玖玖和顾怀东的人影，我站在门口一直张望。
隔壁的老王头叼着烟斗说，“怎么着，等妞呢？都望眼欲穿了！”
“大爷，您瞎说什么呢！我这是等客户，赚钱的事儿谁也不嫌多啊！”我干笑了两声，对于老王头的调侃，我还是有点心虚的。
“怎么着，早上那单大生意没有满足你的胃口？”
想起早上那单生意，我就心塞，叹了一口气说，“大爷，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我既不是法律的化身，也不是救世主，凭什么就能做这种事儿。”
老王头磕了磕烟斗，慢悠悠道，“小夏啊，人活在这世上，凡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够了。你既做不了法律的主，也做不成救世主，但是你能通过你所做的事情救人，这也算是功德一件。”
“是救人，还是害人，我现在都没想明白。”
“这世上的人和事并不是非黑即白，你得学会变通。你要是还像之前那样做生意，怕是真的要饿死在这无夜街了！”老王头低声叹道，“年轻人，脑子活络一些，别总墨守成规，饿死了自己。”
我想了想老王头的说法，似乎是这么一个理。
不懂变通，也只能等死了。
“老板，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清丽的女音突然响起，让我内心一阵悸动。
我连忙抬眼看去，只见一袭素色连衣裙的余玖玖正冲着我笑呢！
“路上堵车，耽误了点时间。”顾怀东也跟着解释，我这才看到今天的事主，以及顾怀东身边跟着的女人。
“这是我的夫人。”顾怀东给我介绍身边的女人，穿着考究，保养得当，看起来年纪并不是很大。只是目光呆滞，抿着嘴一言不发，不断的用锥子刺她手里捏着的布娃娃。
大概是见我视线落在顾夫人手上，顾怀东忙说，“我夫人得了失心疯之后，就一直这样，还请莫怪。”
我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应付着，“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着你们到来了。”
“那现在开始吧。”顾怀东提议。
我连忙点了点头，招呼三人进了店里。
余玖玖他们先进了店，我跟在最后，老王头突然拉住我，压低声音说，“顾夫人有点怪，你自己多留心点。”
我觉得老王头太多虑了，顾夫人一看就不正常，怎么会怪？
但是老王头也是好心，我总不能不领情，只得陪着笑说，“大爷交代的，我记下了，一定小心。”
老王头听我答应了，只冲着我摆摆手，“去吧！”
我连忙领着三人进了工作室。
唐一怀里抱着膨化食品，慢吞吞的跟了进来，那表情是十二分的不情愿。
我哪里顾得了他的情绪，现在不仅赚钱要紧，在余玖玖面前表现的好更要紧！
“顾老先生，要不您和余小姐先出去喝杯茶，等这里结束了，我再叫你们进来？”我瞅到了余玖玖脚上穿着的高跟鞋，心疼她站得太久太累，不由的这样提议。
更加希望自己的行为在余玖玖心里是加分项，毕竟我也算是体贴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看到顾夫人听到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有光闪过。
“不了，我得陪着我爱人。”顾怀东最先拒绝了我的提议，不过他看向余玖玖说，“玖玖，你先出去坐会，等这里结束了，再叫你。”
“顾叔叔，我也很担心顾阿姨，所以还是留在这里陪你们吧。”余玖玖满脸担忧。
见余玖玖这样说，顾怀东也跟着点了点头。
将顾夫人请进招魂阵，召唤唐一进了顾夫人的记忆场，只是结果并不顺利。
记忆场里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叫道，“唐一，出了什么事？”
“顾夫人防御意识很强烈，并且拒绝我们进入她的记忆场。”唐一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根本就辨别不出他在什么地方。
“就没有一点办法能进去？”
“她似乎有话说。”唐一犹豫着说，“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不太肯定。”
“顾夫人既然有话要说，你就让她说，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事儿，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记忆场里迷失着。”我当机立断，在记忆场里和事主对话，这是第一次。
但凡是都有第一次，不是吗？
唐一叹了一口气说，“我试试将她的神识拘来吧。”
只觉得天旋地转，再定神的时候，空白的记忆场里多了一个人，一个眼神并不呆滞的顾夫人。
“顾夫人，我们这是在帮你，没有害你的意思，您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们提。我保证，我尽力满足您的要求，只求您配合一下。”我为了让工作能够继续，竟然跟一个得了失心疯的女人谈条件，我想我可能脑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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