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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霄一来，其他人就打了招呼。
化妆师停下来，凌月瑶也站了起来。
楚云霄因为之前听了太多凌月瑶最近的改变，非常期待她见到自己是什么样子。和迎过来的人打过招呼之后，楚云霄径直走到了凌月瑶面前，声音醇厚温和的响起：“月瑶，好久不见。”
她会用怎样的眼神看自己？痴恋？爱慕？激动？痛苦？瑟缩？羞愤？还是什么呢？
凌月瑶微微低头，听到他的声音抬起来，那双眼睛，比以前要凉，可眼睛里却没有楚云霄猜测的东西，她的眼里很沉静，像一团干净澄澈的湖水一般。
凌月瑶伸出手，微笑，对楚云霄落落大方的说：“前辈，好久不见。”
楚云霄怔住了，这样的反应太猝不及防了。
人总说，爱恨都作罢，总好过一潭死水。或许就是现在楚云霄的感觉。他以为会有很多情绪，却一下子在她眼里什么情绪都看不到，她平静的眼神像是平生给了楚云霄一刀。
他向来不在意凌月瑶，但此时心里却生出异样的滋味，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执拗的觉得，她不应当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只可惜，任他怎么想，凌月瑶真的就是波澜不惊，一点不似作伪，他僵了几秒之后，也急忙回过神来握住了她的手：“月瑶，你也好久不见。”
握在手心里的手掌，没有紧张的温热，甚至于凌月瑶握着他的手都没有用力虚虚一握急忙生抽手道：“前辈您忙，我接着化妆了。”
说完她就坐回去，对着化妆师笑笑道：“我们继续吧。”
她对化妆师的笑容，都比对着楚云霄热忱。
楚云霄透过她面前的化妆镜，深深凝视着她。
他在探究，在试探，甚至于在用眼神追问。
可惜，这些全没落在凌月瑶眼里，她闭着眼睛在化妆。
“楚前辈，您这边请，我们现在开始化妆可以吗？”场务声音响起，楚云霄收敛了心神，微微挑眉离开了。
等他走了，化妆师大着胆子小声道：“楚前辈好帅啊，有种沉稳成熟的魅力。”
凌月瑶淡淡道：“嗯，前辈很厉害，演技很好。”
她对他的评价，就是这么简单。
夜北说了，演技好才能拿影帝，演员是靠演技赚口碑的。
凌月瑶猜他演技一定很好，之所以用猜，是以为她根本没看过楚云霄演过什么。
喜欢楚云霄的是曾经的凌月瑶。和她半点关系没有。
她没兴趣，也不好奇。
那边坐下来化妆的楚云霄，脑子里想的东西却很多。
再见面，那一晚，他没碰凌月瑶之后，她红着脸离开之后，两个人就再没联系。
两个人的关系，凌月瑶是卑微的一方，想来都是楚云霄联系她，她不敢主动联系楚云霄，怕给楚云霄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楚云霄对凌月瑶提不起兴致之后，就放任了她。
他早前认为她该识趣，该自己把两个人之间的一切当成没发生过。但现在她真这么做了，断的这么彻底，反倒叫楚云霄不悦了起来。
之前的狂热都是假的，还是现在的冷淡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