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到底什么事？”许云懿皱着眉头。
局长叫他过来，不过却并没有直接说话，如果真的有重要事情，他不会这么拖延。
许云懿想着，看着局长：“现在我们手里还有案子，局长不用浪费时间了。”
局长听见这话，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咳嗽一声，他终于开口：“那个苏蕉，就不要让她插手这件案子了。”
许云懿皱着眉头，看着局长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许云懿想了想，询问：“为什么？她的侦察能力很出色，比我们组里的一般组员更好，我认为这案子很奇怪，如果有她的帮忙，应该会更加轻松……”
可他这话还没说完，局长却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强行打断了他。
看这架势，他感觉到事情有点严重。
没有再解释，他看着局长，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才问：“难道，她有什么问题？”
“她本来就有问题！”局长立刻说。
这个其实并不算回答。
苏蕉本人，的确仍旧被怀疑着，他是知道的。只不过，现在为止也没有证据证明她参与了哪起案件，所以，现在没有办法批捕。
而且她本人也失忆了，就算强行审问也于事无补。
“但是，这些问题并未经证实，难道她和这起案子有关系？”许云懿质问。
听他这么问，局长也是长叹了一口气才说：“那几个人，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他一开始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局长是在说那浮尸案。于是，他摇了摇头，因为他回想起之前的报告上，并没有描述死亡原因，只说非溺死，且死状奇怪。
没原因！
许云懿瞬间疑惑，尸检已经进行了几天，不可能连死亡原因都查不出来。这么看起来，应该不是没有检测，而是有人故意隐瞒。
“他们都中了毒。”局长叹了口气，语气很沉重的说。
许云懿不了解，拧着眉头看着局长。
“所有人，全部。”局长又补充了一点。
“全部？”许云懿有些吃惊了。
“对。”局长说着，背过身去，看着窗外。
街上的人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
可……
“我们的法医，在他们的尸体里检测到了，一种奇怪的药物，成分很复杂，与现在市面上所能买到的毒药，成分都不一样，有人提出，这是一种新型的毒气。”
许云懿听着，明白了局长的意思，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无比震惊。
这如果真的是毒气……
这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多年前，日本的地铁沙林毒气事件。
“可……这跟苏蕉有什么关系？”许云懿只沉默了片刻，还是将话题扯了回来。
如果真如局长揣测，真的是毒气至死，那这至少是一起严重谋杀案件，说不定，还存在恐怖袭击的性质。
但是，苏蕉本人虽然与国家盗窃案有着无限的牵扯，但是目前为止并没有证据表明她是作案者，盗窃国宝也没跟毒气扯上关系。
许云懿明白，自己也许有点意气用事。
但这几个月来，他一直看着她，他看得出来，苏蕉并不是一个反社会的犯罪者，相反，她骨子里的善良和正义，与他们这些重案组的成员，是完全一样的！
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丝破案的希望，即便会因此而死。
“她不会杀人。”许云懿最后笃定地说。
局长听见这话却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情很奇怪，所以我们才不能让她调查，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性质，我们不能冒险！”
一车厢的人，来自天南地北，互相几乎都各不认识。
各有家庭，也有各自经历。
就因为他们，偶然上了一辆列车，就中了同一种毒气，然后死去。
这就是说，凶手其实是无差别杀人，他杀谁都可以，现在只是恰好选中了，这样一节车厢。
如果是这样，有可能就带有社会袭击的性质。
如果只是一个反社会人士的疯狂报复，那么还好，只是恶意杀人案件。但，如果背后是有组织和预谋的安排，那这件事情可能会上升到国家性质。
局长将这些话，事无巨细的说给许云懿。
看着他，很是严厉的皱着眉头说：“你明不明白，万一苏蕉背后，的确是有组织的，而她们恰好与这件案件有关系，那么你让她参与，很可能就是卖国。”
许云懿没说话。
“云懿，你是我很看重的手下，我不希望你栽在这件事情身上。”
局中语重心长，话已经很重了。
如果是一般人，现在应该已经明白，甚至已经可以离开了。
但是许云懿居然，好像还是一脸不太同意的样子。
局长也有点怒了：“许云懿，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你不要以为你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就能左右上级的决定。”
许云懿沉默良久，却是抬着头丝毫不退让：“正因如此，我认为才更应该让苏蕉参与到这次调查之中！”
“什么？”局长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看着许云懿，怒极反笑：“那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
“一，她的侦查能力非常出色，此次案件性质恶劣，如果我们在其中出错，那么很有可能涉及到国家机密，甚至是更多无辜人的性命，我们承担不起。不论是哪一种可能性，我们都要牢牢抓紧，每一丝希望我们都不能错过。”
“二，退一万步，苏蕉真的有组织的人，这案子与她背后的人有关，那么我们更该把她放在身边，我们重案组的人，侦办大小案件无数，并不是全部靠着运气，请您相信我们的业务能力，如果她在其中搞鬼，将她放在我身边，我一定能察觉出来！”
许云懿条理分明地说着，局长眉头越皱越紧，良久，他突然冷笑一声，然后看着许云懿，略带威胁。
“你说的是没错，但是，这样实在太过冒险，如果她从中搞鬼，你没有察觉呢？你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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