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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朔拿到咖啡的时候，差点没呛出来，真的苦到落泪。
这人真狠。
下午，虞欢和原凡去了固定的店里选衣服，一般工需要的时候，都会到固定和弘盛签约的衣服店选购，不需要自费去买衣服。
这点倒是挺人性化的。
礼服店当然是知道原凡的。
原凡过去就和店长沟通了一下，“程总希望是低调一点，明天程总是穿灰色西服。”
“知道了。”
店长很快明白了需求。
原凡提醒了一句：“不要太露。”
店长去选了几件礼服过来，“二位看看有没有看中的？”
虞欢看到拿出来的几件礼服，各种样式都有，都是浅灰色或者白色系列，应该为了好配一点。
她指了指一件露肩款：“这件吧，挺适合我的。”
“不行，这件太漏了，还是这件好。”
原凡指了指另外一款。
虞欢看了过去，是她平常都不会选的旗袍改良宽松，底色是灰色，有暗纹提花，领口处配了一个珍珠的盘扣，增加了一点细节设计，胸口上面开了一个月牙的位置，可以若隐若现，又用同款的珍珠镶嵌，同时泡泡袖会让整个人看起来俏皮。
不是说不好。
只是不像她平时喜欢的风格，林星也会喜欢的款。
怪不得要叫原凡同她一起，就怕她挑自己喜欢的。
“行，反正是工，原特助和程总觉得好就可以了，我的意见不重要。”
虞欢听安排。
店长让人给虞欢量了尺寸，然后做了修改之后，包装好拿给了虞欢。
“原特助，以前你和程总出席这样的工，也会过来选衣服吗？”
虞欢奇怪地问。
原凡点头：“不过我有固定的西服，不和程总撞色就可以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程总没有带其他人出席宴会的习惯，所以多担待，他希望别人看到的是弘盛，无论是从他还是身边的助理都是能力优秀。”
“懂了。”
虞欢以前做行政，没有这种工，避免明天被他训，还是早点做好准备工。“我觉得程总其实挺难弄的，原特助能在他手底下工，还真是不容易。”
回去的路上，虞欢吐槽。
“小虞助理，你胆大包天，在这里编排我们的老板，你难道不怕我和程总告密吗？”
原凡笑了出来。
虞欢哼哼两声：“还不让人说了，原特助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去告密呢？”
“小虞助理，羊腰的仇我还没报呢？”
“噗！”
虞欢吐了吐舌头，“我不是故意的。”
“程总其实挺好的一个人，他只是对各方面的要求比较高，但他对自己的要求更高，不允许自己犯一点错，比起我们，他的压力更大。”
原凡跟他好几年了，一路上看到程朔的努力和付出。
虞欢想起来了，之前搜索过资料。
他好像不是弘盛集团董事长的亲儿子，但是弘盛的董事长却将总裁的位置交给
他，想必也是顶着很大的压力坐上这个位置，在他发展的几年里，让整个弘盛的领域拓展更广，同时股价一涨再涨。
以前总是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而要开拓出新的江山，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昨晚上的他就是和平常不一样，因为压力太大了。
“总裁的生活，是我们这样的打工人难以企及的。”
虞欢只能发出这样的感叹，因为无法感同身受，就无法去共情。
原凡是陪他一起成长的人，想必共情更强。
“以后你跟着程总久了你就知道了。”
“希望三个月之后，他不会把我开了。”
虞欢自嘲道。
原凡笑了出来，“挺有自知之明的，若是他不想要给你机会，三天都不会给你，所以，好好做，别辜负了他对你的期望。”
什么？
虞欢的心里忽然觉得暖了一下，他对自己的工是有期望的吗？
“我毕业那会儿，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个专业，我的专业很冷门，他去人才市场招人的时候，在人才济济的时候，他却给了我机会，我完全不懂的领域也是他带进门的，所以你只要肯学，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懂了，我会好好努力的。”
毕竟不努力，就要回家继承老虞的家业。转眼，一年一度的商会宴会在嘉南的澜庭酒店举办，因为要出席这个活动，下午，原凡就让她提前回去准备一下，然后去酒店直接等程朔过去
就行。
她回去换了衣服，也索性又去做了个造型，才去的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
因为活动铺设了红地毯，各大商会的会员公司负责人都过来先走签到的流程，程朔还未到，她就站在门口等他。
“欢欢？”
从停车场而来，穿着黑色的西服套装的江昱则款款而来，身旁跟着的是陈秘书。
虞欢抬起头，捋了捋自己鬓角的碎发，塞入了耳朵里，“江大哥，你也来参加这个活动啊？”
“江氏也是邀请名单之中，你呢，怎么过来了？”
“哦，我陪我们程总来，能碰到江大哥真的是意外之喜，陈姨也在，我就更加不会怕了。”
这种大场面其实虞欢心里还是略微有些紧张的。
她不像是他们本身出生豪门的富家子弟，从小就混在这样的圈子里，可能三岁就能社交了，她在自己的圈子里是挺横的，可这种场面她还是难控。
“没关系，熟悉一下就可以了。”
陈秘书宽慰了她几句，“有什么事情等会儿找我就行了。”
江昱则看了一圈：“程总还未到场吗？”
“是的，他还有个会，不过他会准时到的，我等他一下就可以，你们先进去好了。”
虞欢乖巧回答。
江昱则颔首，和陈秘书一起先进场。
“欢欢今天看起来特别成熟稳重。”
陈秘书像是看着自己孩子长大了的欣慰。
江昱则想了一下，点头：“为人处世确实更细致
了。”
黑色的迈巴赫轿车，车窗一点点移动上去，原凡瞥了一眼后视镜，“程总，是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
程朔打开门，从车后座下来。
原凡不知道他那十分钟停下来，不动弹，是在看什么。
程朔的手将西服的扣子扣上，往红地毯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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