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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里。
有风从窗台吹入。
外头的桃花开好,花香一阵一阵的,没有芙蕖的恬淡清幽,却灼灼如夭。何尝又不似草原上盛放的金莲花?
萧恕坐在桌边。
只觉到了中原,尤其在失明之后,那花香倏然就显得浓郁、且叫人熟稔起来了。
他伸手轻触面前的酒坛子。
是将才焚鹤庄那位白大郎送来的,说是受人所托。
萧恕瞬间就想起那位身上存着浅浅桃花香的姑娘。
“喀嚓——”响声很轻微,但萧恕很警惕,浑身的肌肉已然蓄势待发。
“我,是我!”
蓝逸之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
不一会儿,那声音已经到了身边儿。
萧恕听见他唉声叹气:“这焚鹤庄真真是区别对待!我在外头累死累活,想见你一面儿还得当那梁上君子。”
“行翻墙钻窗之事……”
“最气人的是,你又不是个美貌姑娘!啧……”
萧恕听他没个正经,只一语不发,桌下的手指有点儿发痒了。
“渴死了。”蓝逸之嘟囔着,蓦然发现了桌上的酒。
青年人眼眸一亮,嬉笑着抬手要拿:“正好,二郎赏我些酒吃?”
冷不丁爪子被拍了一下。
萧恕原打算弹向他脑门儿的指头改了方向。
“喝酒误事。”萧恕言简意赅,不动声色将酒往自个儿挪了两寸。
“真小气……”
蓝逸之盯着那隔着泥封依旧散发出香气的酒坛子,吞了吞口水。
他到底是期期艾艾自斟茶水猛灌了一口。
讲起正事:“那日刺杀之人,除了昆州来的,还有另一伙。”
“而且,他们武艺极好。”
蓝逸之压低了声音:“最紧要的是,属下动用了一切门路,竟查不出来历。”
萧恕的眉头肉眼可见地越蹙越紧。
查不出来历,唯独两种情况。
一种,是无名之辈。
另一种,便是背靠滔天权势。
若来人武力值极高,那就只可能是第二种。
蓝逸之显然也有了猜测,语气迟疑里带着几分不敢置信:“莫不是来自……那里?”
萧恕垂首不语。
他这反应惹得蓝逸之都难得心慌起来。
良久。
萧恕摩挲着酒坛子,声音低沉醇厚:“圣心难测。”
蓝逸之点点头,神色凝重:“还好。”
“这上京城无人认得小王爷。”
“只要您不露面……”
他顿了顿,脸色为难:“不过有件事儿,若是您不亲自露面,只怕办不下来。”
“何事?”萧恕问。
蓝逸之便从怀里掏出来一本小折子。
“中原适婚的名门闺秀都在这儿了,您挑一个。”
他将折子牵开,每一折都是姑娘家的画像、名字还有简单的门第背景。
蓝逸之牵到一半,意识到萧二郎眼睛瞧不见,悻悻收了回去:“要不等你眼疾好转些再来选?”
萧恕的手在桌案轻叩。
这是他心情烦闷时,方才有的小习惯。
蓝逸之大为纳罕:“二郎,你可少有这等时候,是为何事烦心?”
“呱噪。”这一次,萧恕手若闪电,飞快弹在了他脑袋上。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