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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姜时好一大清早杀完猪回来,就碰上了要出门的齐向东齐向兰,几个人擦肩而过,两兄妹依旧高傲的昂着头,一如既往,好像只有坚持这样,他们就没有输。
看得姜时好都担心他们一个不小心将脖子给抻折了。
昨天没杀猪,姜继善就已经坐不住了,老两口半夜里跟着姜时好一起起来的,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家了。
福宝早上煮的粥,蒸的菜窝窝,炒了个土豆丝。
小姑娘厨艺越来越好了,姜时好吃完饭,将卤肉的活交给了福宝,自己则是赶着毛驴车去了镇上。
家里需要添置点生活用品,做好了的猪胰子也要送去镇上的杂货铺,家里的佐料也没有了,入了冬,得买点棉花,给福宝做棉衣棉鞋。
张春花李玉秀昨天晚上就说好了,这会儿看她出门,两个人夹着小包袱就跟了上来。
一路上说说笑笑,倒是不无聊了。
半路上遇到走走停停的齐家兄妹,齐向兰本来想拦个顺风车,一看是姜时好的毛驴车,立刻收回了手,冷着脸看着毛驴车从俩人面前经过。
“把自己收拾的还挺干净,这是要干什么去?”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这俩人居然还有心情打扮出门,张春花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还能干什么?日子过不下去了,总要想办法去弄点钱。”李玉秀道。
“弄钱,去他姥姥家也不是走这条路吧?”
李玉秀白了她一眼:“他姥姥,能给拿钱吗?要是知道他考试失利,怕是连鲁家大门都进不去。”
被她这么一提醒,张春花不由得想起之前鲁家兄弟和鲁老太太各顾各的的情景,不得不承认,妯娌说的有道理。
“那是去找谁?总不能还是去找金家吧?金老爷还能给他们钱吗?”
“不是金老爷,是金小姐。”姜时好挥了一下手中的马鞭,金小姐对齐向东情根深种,齐向东只要跟她多说几句好话,多装装可怜,她肯定就会心软。
金财主就这么一个女儿,只要金宝珍坚持要嫁给齐向东,怕是他也只能依了他。
毕竟齐向东还是有点真才实学的,只要日后好好培养,重新振作,还是能博得一份前途的,更何况,齐青松还在,只要那畜生做了官,齐向东想要翻身就太容易了。
不行!
坚决不能给齐向东这个机会。
“驾!”姜时好扬起鞭子,加快了速度,后面坐着的两个人没防备,差点因为惯性摔倒。
“好姐,慢着点。”张春花叫道。
“不成,回来我还得去卖卤味呢。”姜时好道:“咱们得赶紧的,你们到了镇上,该办事办事,可别耽误功夫。”
身后的两个人知道她忙,自然是应了。
到了镇上,姜时好将车停在杂货铺门口,借口出去办事,匆匆离开了。
张春花正要去问她办什么事,被李玉秀一把拉了回来:“你傻啊?她肯定是去打听齐青松的事情啊,嘴上不敢说,心里肯定惦记呢。”
姜时好当初能不顾父母,跟齐青松私奔,在大家眼中,她对齐青松自然是一往情深的。
果然,张春花摇头:“还说人家金家小姐鬼迷心窍,我看这位也没差多少,哼,齐青松人品不咋地,可怪招人的。”
李玉秀不赞同的说道:“也不是什么好事,反倒是误了人家姑娘一辈子。”
姜时好就不必说了,经过齐向东的事,金宝珍肯定名誉受损。
张春花叹了一口气,替姜时好惋惜,间接想起王寡妇,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
“王家那老两口倒是挺有正事的,把孙子送学堂去了,希望那孩子能学点好吧。”
杂货铺老板听她们说起齐向东的事情,也不由得参与进了讨论中,两个人这才知道,原来齐向东院试失利的影响比她们以为的还要大,就连周天禄,都已经在镇上扬名了。
用老板的话讲,叫“咬人的狗不会叫,咋呼的越欢,死的越快。”
这比喻怪怪的,妯娌俩实在是分不清就究竟是在骂人还是在夸人。
一直到两个人走的时候,姜时好都没回来。
张春花下定决心一般,对李玉秀说道:“咱们俩多留意一下,看有什么好男人,可以介绍给好姐。没拜堂没洞房,她就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可不能为齐青松守一辈子的寡。”
李玉秀想的比她更深一层:“我就担心,那几兄妹将来没了出路,又
缠着好姐养活他们,多了四个拖油瓶,好姐这辈子擎等着受累吧,更何况那还是四个白
眼狼。”
“嗯,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才更应该让好姐赶紧跟他们家断绝关系。”张春花很是赞成,只是一时间该去哪里找合适的人,却让两个人犯了愁。
不说对比着齐青松找,至少长得不能太差,要会识文断字的,人品要好,家里也不能太穷了。
两个人盘算半天,得出结论:“最好是没有孩子的,当然,没成过亲就更妙了。”
“没错,羊肉贴不到狗身上,不是自己生得,就算是含辛茹苦养大了,能知恩图报的实在是太少了,好姐要是再来一次,肯定受不了。”
张春花一拍大腿:“唉,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姑父的侄子,好像挺合适的……”
姜时好尚且不知道有人正操心自己的未来呢,办完事回到杂货铺,把胰子交给了老板。
老板一边算账一边念叨:“别说,价格便宜还好用,不少人都经常来问,就是质地稍微粗糙了一点,要是再细腻一些,能洗澡洗头就更好了。”
姜时好心动,那价格肯定又不一样。
老板将之前的账结了,姜时好把该买的东西买了,毛驴车放在杂货铺门前,她之前跟张春花李玉秀约好的,办完事还在这会合。
这会儿应该去买布料和棉花,卖胰子的钱,足够了,姜时好挑着眉毛走出杂货铺,却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进对面的店铺。
下意识要叫住人,却欲言又止。
扯了扯嘴角,算了,人家当初行踪隐秘,萍水相逢,人家也不见得愿意被人知道他们认得。
她收回目光正要离开,却忽然被叫住。
“姜娘子?”对方的声音犹如冬日里的泉水一样清冽。
姜时好回头,朝着对方微微一笑:“裴公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