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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人回来的仍旧是金管家,用的是金宝珍平时出行的车,没有车棚。
金管家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黑丫头跟三个彪形大汉。
马车在齐家大门口停下,村民们还没等弄清楚怎么回事,齐向东就被人扯着衣服领子掼在了地上,两个小的也被直接从车上扔了下来,齐向兰被大黑丫头扯着头发抓了下来。
“诶呀,干什么啊?”平时吆五喝六的齐向兰,在接触到黑丫头的眼神时,瞬间成了哑巴,连哥哥弟弟都不敢扶了,缩头乌龟一样站在边上。
金管家拿出一张单据,手指头一行字一行字的敲着:“给你们家送了多少东西,花了多少钱,这上面可都记着呢,别想着赖账!”
齐向东手腕在着地的时候,扭了一下,这会儿疼得脸色发白,身上穿的还是昨天走的时候的那一身新衣裳,只是跟昨天的光鲜体面截然不同。
帽子散了,衣服撕破了,就连鞋子上也全都是泥土。
这会儿院里院外迅速汇聚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大家交头接耳,时不时的看向几兄妹。
昨天周家人说的话得到了验证,让人群从小声到大声,只是片刻功夫。
姜时好正在煮卤味,听到声音跟福宝一前一后的从厨房里出来,恰好姜继善苏瑞芝也从屋里出来,几人相视一眼,姜继善苏瑞芝满脸惊讶,姜时好却是波澜不惊,好像早已经预料到这一切一样。
齐向东下意识回头,对上姜时好的目光,脸色更加惨淡。
他挣扎着站起来:“是你们家老爷送的,不是我要的,吃了吐吐了吃,你们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金管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你们才是真的让人恶心,之前拍着胸脯口口声声的保证,这次院试一定能考中,结果呢?八十几名,榜上要倒数才看得见你的名字!还有啊,那封信,口口声声说是你爹写的,实际上就是你伪造的,小子,敢算计到我们老爷的头上,要不是小姐求情,早就把你们送官了,还能放你们回来?”
金财主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之前那么大方,就是想要等着齐向东跟齐青松得势之后,自己好加倍的捞好处,现在期望落了空,做了赔本买卖,正一肚子气呢。
昨天几兄妹被带回去,已经是好一通折辱,这会儿当着一众村民的面,金管家也丝毫不留情面。
“我们没骗你们,我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齐向东底气不足。
金管家冷笑:“平安无事,怎么个平安无事?是求你九泉之下的死鬼娘保佑吗?她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能保得住你爹的命?”
他一脚踹在齐向东的膝盖上:“少在这忽悠老子了,你爹要是真的没出事,镇上怎么会传得沸沸扬扬的?再说了,你心里要是没有鬼,为什么还要伪造这么一篇书信呢?”
齐向东再次被踹的坐在了地上,被扭伤的手腕再次挫伤,疼得他瞬间眼泪流了下来。
金管家看了姜时好一眼:“当初你后娘就说这信是伪造的,可恨你巧舌如簧,我压根就不应该相信你!”害得他跟着一起被老爷责骂。
他现在恨死齐向东了。
一挥手,对身后的几个人说道:“都给我进去搬东西,能搬得都搬走!”
“是!”黑丫头带着几个人进了屋。
很快搬着被褥柜子出来。
姜时好看着扛着柜子的黑丫头,再次心生羡慕。
齐向兰连忙去拦着:“你们干什么?不能这样啊?你们这是打家劫舍,是要坐牢的!”
“得了吧,丫头,真的把我们当成三岁小孩子糊弄呢?要坐牢也是你们坐牢!”金管家上前一把将齐向兰推倒在地上:“别给脸不要脸,惹急眼了,老子把你们一个个都送官去!”
齐向西拽着齐向北上前,一左一右抱住了金管家的大腿:“管家叔叔,哥哥姐姐不是有意要骗你们的!你们把东西都搬走了,我们吃什么喝什么,怎么生活啊?”
金管家一手一个,将人扯开:“少跟老子来这套,谁管你们死活?去要饭也跟老子没关系!”
他转而又呵斥那几个人:“米面粮油,盐茶酱醋,能拿走的都拿走,什么都别留下!哼,就算是把这房子卖了,也不够还我们老爷钱的。”
黑丫头从屋里拿出几套衣服,正是金宝珍之前给齐向东买的。
金管家上前摸着布料,啧啧道:“嘿,少爷,你可真够会享福的,这么好的料子,我们家老爷都舍不得穿,我怎么记得你院试那天穿的就是这个?你说你有这个心思用在读书上多好?光想着怎么哄骗我
们家小姐了吧?”
齐向东被奚落了也不敢顶嘴,反而是苦苦哀求:“我这次发挥失利,是因为生病,再加上听到我爹的消息,分了心,下次我一定好好考着,保证能拨得头筹,金管家,你再跟表舅商量商量给我个机会成吗?再说了,我对表姐是真心的。”
“真心,你只怕对我们家小姐的钱财是真心的吧?”金管家看着他的窝囊样,更是来气,嘲讽也是更加不留情面:“要我说啊,少爷,你真的想要吃软饭,光有一张脸可是不成,还得有真才实学啊?就算是人家花楼里的姑娘还要学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才好糊弄金主的钱呢!”
“你把我跟那些勾栏女子相提并论?你简直是太侮辱人了!”齐向东何曾受过这么大的侮辱,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是侮辱了人,我侮辱了人家花楼里的姑娘么,你还不如花楼里的姑娘呢!”金管家嫌弃他碍事,又将人一把推开。
齐向东身子晃了几晃,这次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金管家用脚踢了踢,见他半天没动静,弯腰探了一下鼻息,确定不会闹出人命来,也就不去管他了。
只是指挥着众人搬东西,很快,本来不大的屋子就被搬了个空,连农具烧火棍都没留下。
金管家盘算过后,眉头紧皱,这钱根本不够。
他转头一指姜时好的方向,道:“都是一家的,该搬搬,该牵走牵走。”
黑丫头去牵马棚里的牲口。
“我看谁敢动一下试试!”
姜继善拎着铁锹,挡在了牲口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