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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斯在差点说漏嘴的前一刻终于智商在线，看到秦川给他使得眼色后，他咽了两下低声说：“姜漫她……很好。”
“你话里有话？”
“没有没有！”
萧斯一边否认一边往门口走，“你以为谁都像你？说话要拐八十个弯，一般人的脑回路都跟不上……”
萧铨瞪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
“算了，我会跟他解释。”秦川轻声道，“他不是律师，告诉他也没什么用。不过话说话来，他好像很关心那位凌小姐？”
萧铨脸色微微一变，沉默不语。
……
走出大楼，萧斯就软磨硬泡非要程烈说出凌雨薇的下落。
程烈被他烦的不行，只好告诉他，凌雨薇母女住在海边民宿。于是萧斯脚底抹油似的急忙赶过去。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她这么上心，明明他跟她，也没见过几次面。
或许有些一见钟情，是很难解释清楚的。
萧斯来到海边，民宿的白色房子仿佛镶嵌在蓝宝石上的一颗珍珠，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美丽。他踩着细软的沙滩，海风带来咸湿的气息，就像他此刻又咸又湿的心情。
他在这里徘徊很久了。
程烈告诉他，这边只住了她们母女两个，但他还是不敢轻易打扰。
他的步子走上前又退回来，反反复复很多遍，就是无法下定决心。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出现在她面前还是应该离她远一点。从前远离她，是为了她的家庭，可现在她的家庭很快就要毁了。
这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他应该陪在她身边的吧？
等他帮她挣脱了那个支离破碎的家，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她身边了，对吧……
想着，萧斯浅浅一笑。余晖下他的笑容单纯清透，带着憨憨的样子。
他准备绕过海滩走到民宿里面去，这时却听见大石头后面似乎有动静。他脚步顿住，孩童稚嫩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妈妈，我什么时候才能去幼儿园啊？”
萧斯一怔，快走两步过去，跟她俩仅隔了一块大石头。
他看到凌雨薇牵着女儿的手坐在海边的木栈道上，她的脸庞略带忧伤，不知道望向哪里，瞳孔中写着对未来的不确定。
但转过头面对女儿的时候，她的笑又坚强的让人心疼。
“彤彤，能不能……再等等啊？”
“为什么还要等？”彤彤委屈的撅起小嘴巴，“妈妈，我们已经来这里很久了，到底什么时候回家啊？”
“妈妈不是说了，这里就是咱们的家……”
“这里不是！”彤彤站起来，小脸蛋涨得通红，“这里没有人喜欢我！”
“彤彤……”
凌雨薇握住她的手，本来就心乱如麻，这下更让她搅的心疼。
她是打算在这边安定下来的，总之，云城是再也不能回了。
可彤彤的教育问题是大事，这几天她带着女儿去了不少幼儿园，都因为她没有本地户籍而被拒。
有些私立幼儿园倒是不介意户籍问题，然而高昂的费用，是她根本承受不起的。
凌雨薇眼圈有些红，在看到手机里显示的余额后，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落下来。她又怕女儿看见，急忙别过脸去，但还是被彤彤看到了。
彤彤也慌了，小手笨拙的想为妈妈擦眼泪，踮着脚怎么也够不到，她也急的哭起来。
母女俩这些天的烦恼忧愁，好像都在这一刻全线崩溃了。
“彤彤……”凌雨薇手忙脚乱的安慰女儿，但女儿越哭越凶，怎么都哄不好。她自己心里也堵，烦躁之下忍不住对女儿大喊：“别哭了！别哭了！你听不懂吗！”
“你有什么好哭的！不是我们有家不能回，是你爸爸再也不要我们了！”
“不准哭！”
凌雨薇声嘶力竭，彤彤吓得呆愣在原地，因为不敢出声憋的难受，瘪着小嘴，眼泪从眼角无声的滑落。
这时忽然有双大手从身后把孩子抱了起来。
凌雨薇吓了一跳，本能的上前抢夺，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张熟悉俊朗的脸。
“你……”
“对不起，吓到你了。”萧斯看了看她，又看看怀里的小女孩，笑着跟她打招呼：“彤彤乖，还认识我吗？”
“乐高叔叔！”彤彤破涕为笑，“还有，幼儿园里的一天爸爸！”
萧斯哈哈大笑，原来这小丫头什么都记得。
而凌雨薇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想把女儿接过来，萧斯轻轻拦住她。
“你们俩还没吃晚饭吧？”他柔声道，“走，我带你们吃好吃的去！”
……
姜漫准备亲自帮凌雨薇打赢这场官司。
她私下问了几个云城那边的老同学，都是她能信得过的人，她请他们帮忙收集张洋出轨的证据，然而老同学们给她的回复是，根本用不着刻意去收！
姜漫一愣，急忙在手机上打出几个字：“什么意思？”
不一会儿几个老同学纷纷发来消息：“姜漫，你不知道吧，张洋跟那个女的已经出双入对了！”
“咱们有几次同学聚会，他堂而皇之的把那小三带来，听说还怀了孩子……啧啧，真够恶心的！”
“当时我们就觉得雨薇是不是要打离婚官司了，所以都偷偷录了视频拍了照，后来还去过他俩的住处，两个人真的像夫妻一样，天天腻在一起。对了，雨薇那个婆婆上赶着去伺候小三，好像就因为查出来，小三怀的是男孩。”
“所以这是铁板钉钉的重婚罪，哪用得着你那么费劲收集证据啊！”
这些老同学已经把证据收集好了，不一会儿照片和视频发来，姜漫只看了前几个，就觉得血压一个劲儿往上窜。
原来这件事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怪不得雨薇这么狼狈的带着彤彤跑来央城，她根本就是在云城待不下去了！
姜漫缓了好一会儿，颤抖着手发消息问他们：“张洋难道不怕吗？”
“他有什么好怕？”老同学回复，“那个女人家里有点权势，可以帮他摆平这些。况且雨薇这么多年的家庭主妇，要什么没什么，还不是任他摆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