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见屋外有人喧扰,草庐里的人吼了声。
“谁啊!”
破木门“吱呀”
一声打开,来人是一个清瘦的男子,嘴里叼着一卷两寸长的细纸筒,冒着淡淡的灰烟。
“文老头?你找我干什么?”
原来这就是李善,敞着胸襟,头发乱糟糟的,踩着破草鞋,浑身上下一股呛人的烟味。
文元放下背篓,“救我家的丫头......”
他刚掀开盖在夏萤萤身上的布,眼前便映入一片朱湛。
框子里全部是她吐出来的血,她的下巴、脖颈、衣服皆是绯红。
夏萤萤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文元吓坏了,赶紧拍拍她,“夏萤萤?夏萤萤?你别吓老头子,你动一动啊......”
李善把嘴里的纸筒丢到地上,用脚尖捻灭火星。
他拧眉,这姑娘快歇菜了......
也不顾文元,一把抱起蜷在篓子里的夏萤萤,快步朝里屋走去。
好轻......
他看见了那条长疤和无数细密的伤口,这丫头能撑到今天,也算命大。
文元着急道:“她怎么样?你能不能救活她?”
李善忽然停在屋门前,“她得动手术,你知道我规矩的。”
他勾脚关上门,徒留文元站在外边。
从前也是如此,只要李善说“动手术”
三个字,就算是皇帝来了也必须在屋外候着,谁都不能进屋打扰他。
文元在房外踱步,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到底能不能治好李善也没
个准信。
文元自然不会怀疑他的医术,妙手回春都不足以赞扬他。
他行事古怪,说话也老让人听的云里雾里,可就是这么一个怪人,医者仁心。
一等就是一夜,蝉虫一直没停叫,文元担心的合不拢眼。
他了解这“动手术”
至少两三个时辰,像夏萤萤如此严重的,免不了多费些时力。
皇天不负有心人,日头正盛的大中午,李善推开房门,朝文元点了点头。
他明白过来,即刻跑进昏暗的房间,他那受病痛折磨的苦丫头干干净净的躺在床榻上,已然无恙。“太好了......太好了......”
他牵着夏萤萤的手,忍不住大哭起来。
李善疲惫地靠在门框上,嘴里重新叼起燃烧的纸筒。
他还从未见过这老头流泪的模样,从前文元只身一人仗剑天涯,恣意潇洒,如今有了在意的家人,感性不少。
“这就是你收养的姑娘?”
她不会无缘无故受这些伤,其中若是有什么故事,他倒想听听。
不成想文元瞪他一眼,“你是不是扯她衣服了?”
李善呆住,点点头,“当然啊,我为了把那些血擦干净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夏萤萤的脸和身子没了那些污垢和血渍后,确实白嫩漂亮。
李善吸一口纸筒,不满文元的眼神。
“你这么看我干嘛?医生面前无男女,不然我怎么救人,你别不知好歹。”
他只怕夏萤萤计较,这小丫头最宝贵自己的身子了
。
“她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康复?”
李善转转眼珠子,自言自语着:“葡萄糖、营养液、术后修复、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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