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绝得太快，宫烨脸色有些难看。
白染咳完反应过来，赶紧找补：“实在是身体不允许！”
“这次九爷就允我用别的先抵一次，如何？”
宫烨闻言挑眉，脸上表情看不出同不同意，只说，“说来听听。”
白染提气：“郑书意暗算我那日，我留了证据。”
宫烨似笑非笑，也不知道信不信：“你差点被人当狗一样玩，还能想到留证据？”
白染：“……”
你才是狗！
不过这话不敢说，只敢借着擦嘴的动作小声哔哔一句。
随后把手机调出自己当时的录音：“上次九爷被暗杀，应该也是二房的手段吧。”
“不过暗杀这种事，二房多半不会留下什么致命证据，九爷想出这口气应该也难。”
“但我手上的证据，足够让二房喝一壶，还能让大房跟二房狗咬狗！”
宫烨睨着她。
不得不说，这女人没了桎梏，脑子都活泛了。
她现在好歹也在大房船上，都能肆无忌惮说出让他们狗咬狗这种话……
老实说，宫烨倒是忍不住要高看她一眼了。
这女人，比他想象的要更有意思一点。
宫烨不说话，让白染一时间不确定他究竟什么意思。
好在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听到男人嗤笑了声：“你这个筹码虽然不值这个价，但……今天我心情好，勉强放过你了。”
白染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乖乖把录音发给宫烨。
那录音还是她当时胡乱拨通电话后，被推到时趁机挂断录的。
也是在那时候，她知道自己无意中把电话打给了宫烨。
本来没想到男人会来救她，但他来了。
老实说，白染心里多少有点感动。
但也仅仅就是一点。
录音发送成功的同时，白染从地毯上站起来：“我朋友的事，谢谢九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九爷休息，先走了。”
说完，俯身去收拾茶几上的一片狼藉。
尽管她动作很小心，也有不少落在茶几和地毯上。
长毛地毯打理起来有点麻烦，白染拿纸巾蹲在那擦了半天也没擦干净。
宫烨坐在沙发上，神情慵懒又冷淡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那目光，让白染觉得自己头顶都要被灼出两个洞来。
她硬着头皮抬眼：“九爷，这地毯……改天我来收拾了，送去干洗吧。”
白染有一双很漂亮的狐狸眼，眼尾狭长，哪怕不做表情，也显得风情万种。
这会儿眼巴巴的，有点忐忑，又有点担忧，小模样看上去一整个很好欺负的样子。
宫烨只觉下腹一紧，某种冲动腾地就蹿了起来。
尤其是她这会儿蹲在那儿，男人居高临下，视线一垂就能看到某些隐藏在单薄衬衣下的风景。
沟壑算不得深，却弧线圆润，白皙如羊脂玉一般。
宫烨不自觉回忆起那一对饱满的手感。
很好捏。
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地毯……可是另外的价钱了。”
白染：“……”
这个周扒皮！
“好！”却不得不含泪认下。
两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缓缓竖起：“记得，你欠我两次了。”
白染动作迅速地把垃圾归拢到袋子里，拎着起身朝玄关走：“九爷早点休息。”
从碧水云天出来，白染开车回了自己的公寓。
虽然折腾了一通很累，但好歹从宫烨那拿到了特赦令，让她松了口气。
只是没想到，会在公寓门口，意外遇见等在这里的宫夫人。
白染从电梯出来，看到宫夫人时吃惊写在脸上：“宫夫人，您怎么来了？”
因为原定是要参加庆功宴，作为主角，白染也特意打扮了一下。
上身是红色荷叶领衬衣，下身黑色九分西装裤，一双红色高跟鞋。长发微卷，垂在身侧，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宫夫人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没在她脸上身上察觉出什么端倪，皱了下眉。
“本来是特意让佣人炖了汤，想送去给你们喝，结果你和璟泽都不在。”
说到这里，想到什么，眉头皱得更深：“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璟泽呢？”
“今晚部门给我准备庆功宴，我有点不舒服提前离开了，璟泽应该还在聚会上。”白染轻描
淡写的解释了一遍。
宫夫人看着她：“你把你未婚夫一个人扔在聚会上，自己回婚前的公寓？有你这么做人未婚妻的？”
“而且，你跟璟泽已经订婚了，一个人回这里住，像什么样子？！”
白染想说宫璟泽一个大男人，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就算一个人在聚会，也不可能出事。
更何况，她走了，他反而更好发挥，如鱼得水。
不过这些话，当然不敢说给宫夫人听。
“对不起宫夫人，我实在有些难受，所以没想那么多，以后不会这样了。”白染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见她认错态度还算好，宫夫人本来还想教训她两句的，也不好再说什么。
“罢了，你这次有功，我也不好说你什么。”宫夫人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公寓门，“我记得这里是你租的是吧？”
白染点头。
“退了吧，宫家没有让未来儿媳住在租来的房子的道理。”
这话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白染下意识皱眉。
但也知道，自己一直住在这里，确实落人口实。
尤其，这里还是自己租的。
她点头：“好。”
见她还算乖顺，宫夫人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又恢复往日的慈爱。
“这里的东西也不用搬，缺什么就让璟泽给你买。你是他未来妻子，他为你花钱也是应该的。”
白染适时露出感激的笑：“谢谢宫夫人。”
宫夫人脸上浮现笑容，眼神却像是颇有深意：“不是说了吗，应该改口了。”
白染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喊了一声：“妈。”
“诶，这才对。”宫夫人满意了，下巴一抬让身后保镖把食盒递给她，“这是给你们准备的，璟泽不在，就你吃吧。”
“谢谢妈。”
宫夫人走了。
这种地方对于她这种身份来说，多待一秒钟，都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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