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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云睁着眼睛，好奇道，“娘亲，我们要回去找爹爹吗？”
“对，我们要找爹爹。”她低笑一声，“闻钰哥哥，我和珠云这酒告辞了。”
她捞过女儿，转身就要离去，就听闻钰开口，“当初你嫁给陈宝聘，是心甘情愿吗？你对他，是真心喜爱，还是被逼无奈？”
肖姣姣抬眸，“陛下何必要问这些呢？”
见他眼底满是偏执，肖姣姣失笑道，“陛下真想知道的话，姣姣就告诉陛下。”
“其实是……”
她后面四个字是用的唇语，可闻钰还是浑身一僵。
真心喜爱。
珠云抱住她的脖颈，在她耳边说，“娘亲羞羞，怎么能当众说出这种话呢？”
“你娘亲，这叫肆意洒脱。”
肖姣姣得意道。
谁叫她喜欢陈宝聘，是认真的呢？
只怕是陛下这么多年都没有想通，她根本就不是被逼无奈，要真是被逼无奈的话，何必做这些？
陈宝聘将妻儿带回去，瞧见肖姣姣越发柔和的眸子，微微一愣，“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先说好，不准揍我，也不要让我睡书房。”
“爹娘会训我的。”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怕爹娘训？”肖姣姣好笑一声，就听陈宝聘冷嗤一声，“你不怕吗？我记得娘之前还说道你，你愣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肖姣姣噎住，她确实还是怕楚风灵的。
只是瞧着自家夫君眼底都是自己，肖姣姣由衷溢出笑意。
“三哥，我们再生一个吧，到时候跟你姓，长的像你，一定很可爱。”她凑到陈宝聘面前，陈宝聘无奈一笑，“哪能说像就像。”
楚风灵如今四十来岁，说个娇美的小妇人，女儿均已出嫁，还有了孩子，而她……很不巧合的是，在她四十多年无拘无束的日子里。
突然有一天，中招了。
她怀了第二个崽。
第二个！
要是被那群姊妹知道肯定要嘲讽她老蚌生珠！
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她还是会被人发现的。
去永安侯府做客的时候，徐妙玲就发觉了，这人遮遮掩掩做什么？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她顿了顿，在瞧见楚风灵微微隆起的肚子，陷入沉思，“你这是吃撑了吗？”
难为徐妙玲聪明一世，这会儿还能说出吃撑这种话来。
她都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白了她一眼。
徐妙玲笑着道，“跟你开玩笑呢，你孙女都有了，这又怀上了，跟你家那位说过了吗？”
楚风灵抿唇，就是因为没有说过，所以她才会在永安侯府躲着。
“我已经是很大年纪了。”
“还貌美一支花呢，不算年纪大。”徐妙玲笑容都快溢出脸外了，瞧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那你是要还是不要，我可听说，肖大人最近赈灾很快就回来了。”
说起赈灾，楚风灵就想到那位太上皇，生怕新皇没人用，把她夫君又给抓了回去。
结果让她夫君去赈灾，三个月都没回来了，她倒好，崽子还揣上了，正正好是临别时候怀上的，脉象稳健，一看就是个闹腾的崽崽，只是她这般岁数还能生了不成？生个小的都得喊珠云叫姐姐。
“怎么能不要呢，随缘吧。”
她说的倒是随意，可徐妙玲就是看到她脸上的纠结了，还非要硬撑着，也是不知道这位性子竟也会这般纠结起来。
她还是头一回见到。
正巧这时，她家闻欢从外面回来了，小郡主脸蛋俏红着，身后跟着一身英气蓬勃的少年郎。
“京述？”楚风灵微微惊讶，看来京城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位小郡主放着京城那么多贵子不选，偏偏就选了这个一个，这个有什么好呢？
反正她是看不出来，反而还有些疑惑。
除了面容确实很不错之外，也确实身份家世都差一点。
这一位金尊玉贵的小公主，怎么着也不能招一个敌国公主的儿子做驸马吧。
徐妙玲见此，笑吟吟道，“合欢，你和述儿既然过来了，婚事怎么说，要不要为娘进宫磕几个头。”
“不用了，女儿会自己磕的。”闻欢低笑一声，“楚姨也在？”她眼睛亮晶晶的，“楚姨瞧着圆润了些，是最近有什么好事吗？”
“听说肖伯伯去赈灾了，还以为您会茶不思饭不想呢。”
楚风灵扯了扯唇角，确实不会……
比起上次水灾这
次显然已经很轻松了，她抿了口茶，慢悠悠起身，“既然都商量婚事了，不如尽快将八字也合一下。”
“就是那些朝廷的人，只怕得吵起来了。”
确实，朝臣大多为了江山社稷肯定会逼迫闻欢选一京中贵子，可徐妙玲也不是吃素的，她女儿贵为郡主，这个身份大可不必，要是连女儿的婚事都没有办法干预，她这个做母亲的才会真的恼火。
就算旁人惦记又能如何？她不愿意谁也阻止不了。
“楚姨放心，爹爹和哥哥在，他们不敢造次的。”
小郡主笑眯眯开口，她站在京述身边，京述视线始终凝在她的身上，楚风灵看的出来，京述是真的很喜欢小郡主，许是小郡主这般性子的，不会有人不喜欢罢。
她这几日肚子见怀了，圆鼓鼓的小肚子，微微凸起，还带着一点弧度，她总是时不时低下头去瞧，觉得满足又安心。
不知道水患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将近花灯节，肖景予姗姗回京，他先去陛下那边述职，随后紧赶慢赶到了家，就见到自家的小妇人扶着小腰，慢吞吞往外走，动作一顿一顿的，有些吃力，他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直到瞧见她的肚子时，瞳孔微缩，“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上前将楚风灵抱在怀里，动作一如既往的轻柔，却带着几分急迫，楚风灵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略微惊讶，“你不是要半个月才能赶回来吗？这算不算擅离职守？”
“不算的。”他应声开口，“水患提早控制住了，不会有事的。”
话落，就听楚风灵叹息一声，“你先扶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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