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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司宴看着一脸疏远的沈南卿,那日在城门前开始,她便有心疏远他。
“如今你顺利和离后,便要翻脸不认人?”
如今贺知胥死于流放途中,贺府倒台,沈将军入狱,夏太后会趁机要了沈将军的命。
此后再也无人能拦着沈南卿,她是觉得从此自由了,便要疏远自己?
“司宴,我是有心疏远你,不过你放心我这辈子不会嫁人,倒也不会忘了跟你之间的约定。”
沈南卿见躲不过去了,也不想继续躲下去了,她想趁此机会离开天祁...
利用蛊虫一事,称要去南方苗疆寻找解决蛊虫的办法,也好能光明正大的离开。
“你倒是敢作敢当。”司宴自嘲的扬了扬唇。
“今日前来,我是想跟你道一声谢,也好好的跟你告个别。”
沈南卿无视司宴的话,淡淡的说着:“这段时间你对我的帮助,我无以为报。日后我要走之路,就不劳烦大人费心了。
此时魏青应该已经将苗疆解蛊虫之事告诉魏府众人,魏青会护送我离开天祁。
还望大人多多保重,守护大祁江山,令大祁海晏河清,四海承平。”
“为何会突然与我生分?”司宴一把牵住她的胳膊,将她卷入怀中,又顾念着她的腹中胎儿,手中的动作便轻柔了几分。
“便是死,也至少让我清楚明白。”
司宴竟未发现他的语气中颇多请求和无奈...
“正如大人所说,我的目的达到了,又何必继续跟大人虚为委蛇?”
沈南卿挑眉冷笑,倒也毫不避讳的直视与她不足一指之隔的司宴。
“很好...”司宴倒也没想到她当真会这样绝情。
“司大人,告辞。”
沈南卿并未去看他那泛红的眼尾,从他怀中逃出来后,便快速的朝着门外走去。
魏府的马车已经等在大理寺外,事关蛊虫之事,魏青也已经跟魏相解释清楚了。
才短短一个时辰,天祁城中已经传遍了沈南卿即将要前往苗疆医治蛊毒之事。
那些女眷们不管是出自真心,还是为了讨好魏府和大理寺,都纷纷前往卿园跟沈南卿告别。
这件事已经闹到天祁城人尽皆知,况且沈南卿前往苗疆是为了治病。夏太后那边即便忌惮沈南卿跟司宴的关系,也不得不派人来慰问沈南卿一番。
离开天祁的那日,天放晴了,冰雪消融,一片大好。
沈南卿以不忍心看到别离画面,而选择比约定时间更早出城。
给贺云骁,沈煜川夫妇,蓝若,和魏府都留了信,在信中说别离...
“姐,都已经准备妥当了。”魏青满是不舍和担忧的看着沈南卿,哽咽道:“此去经年,下次相见不知什么时候,姐姐你们要万分当心。”
“待到外祖父告老还乡那日,便能相见。”
沈南卿也强忍着心酸,伸手摸了摸魏青的脸颊,低声安慰着:“往下魏府的处境会有些难,只怕再也不能让你肆意了。”
“我不怕,蒙魏府庇佑多年,日后也该我为魏府效力了。”魏青摇摇头,一脸坚定的说着:“待到尘埃落定,国泰民安,我定要风风光光的将姐姐和外甥接回来。”
“好。”
沈南卿点点头,说着便放下帘子,马车便张扬而去。
他们从天祁出来之后,知道身后有不少人尾随,便在此地提前做了部署。
会一辆假装载着沈南卿一行人的马车先行,待众人相信后,魏青会再跟一辆假装载着沈南卿的马车往南方走去。
至于真正载着沈南卿的马车,很是简陋。会混入来往的过路人中,暂时在此地停留休整两日,等尾随他们的那些人都跟着魏青离开后,沈南卿一行人才会继续沿着第一班假装沈南卿的队伍,一路南下。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并未前往之前衍明和觉夏识秋一同看好的城池,而是随心停留。
她与衍明假扮夫妻,腹中胎儿显怀,这样便也不用多做解释。
至于觉夏和识秋,一人的身份是衍明的妹妹,沈南卿的小姑子,一人的身份便是沈南卿的妹妹。
没了丫鬟和侍从,便也不会引人注目了。
自由惬意的时光总是飞快的流转,转眼冰雪消融,春回大地,到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
此时的沈南卿已经怀孕五个月,肚子高高隆起,整日在院中闲坐。
“嫂子,我刚刚买菜时听说天祁变天了!”觉夏匆匆而至,为了不让人疑
心,她和识秋一人称呼沈南卿为嫂子,一人为长姐,叫了三个月,如今已经顺口了。
“哦?”
离开天祁时,沈南卿便已经决心不插手朝堂之事。原本祁执还在,她或许还能改变结果。
可祁执去世之后,她自知只靠着自己的本事,是无法撼动历史的走向。
只能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大理寺身上,如今过去了三个月,边关战乱的消息没有传来,水寇猖狂的消息也没有传来。
可见大理寺已经开始对妖后动手。
如今天祁变天,想来也应该是妖后之事...
“顺天府纵火案由大理寺接手之后,一路调查调查到宫中,这才知道夏太后派人掳走了摄政王的尸体,藏于地宫之中,且偷盗了先帝的冰棺用于封存摄政王的尸体,简直罪不容诛。
老百姓们还议论说夏太后软禁陛下,残害忠良,如今大理寺和魏相携手铲除妖后,如今妖后入狱,天祁自此可得太平。”
觉夏也没想到夏太后一个女人,竟然如此包藏祸心,做出这等令人不齿之事。
“那可真是太好了,日后天祁必定四海承平。”
沈南卿闻声浅笑,大祁免于战乱,大理寺功不可没。
妖后伏诛之后,幼帝在魏相和大理寺的扶持下,改革新政,广纳贤士,多行善举。
举国上下君臣百姓一心,短短数月便国泰民安,到处歌舞升平。
金秋九月,沈南卿在房中苦苦挣扎一夜后,最终母女平安。
“大人,我们千里而来,您不进去瞧瞧吗?”
听着院中传来响亮的啼哭声,门外之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回去吧。”司宴眼中明暗交杂,听着那有力的啼哭声,既是欣喜又是心疼。
她不想见他,那便不必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