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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博从怜云溪处一出来,前脚刚走,花影去扶怜云溪,怜云溪脸上的无辜样子就已经随着乐正博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恶狠狠的笑着站起来,“花影,继续原来的计划。“
“主子,什么意思?我们不是都已经……被识破了……“花影不解的问。
“蠢货,乐正博如今,已经动摇了。这一计,本就是要嫁祸于将军府,这样一来,乐正博一定认为我是不会有胆子继续做了,那将军府的嫌疑就更大了。“怜云溪抬起哭花妆的脸,看着门外。
“乐正博,你真是我的贵人。当初救我一命,如今又帮我完成大计,我该怎么谢谢你才好呢。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要你爱上我。“
而乐正博此时,被怜云溪这么一念叨,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打断了他和乐新的谈话。
揉了揉鼻子,乐正博问到,“乐新,你刚刚说什么?“
“王爷,怜侧妃的话,也不无道理。“乐新的声音,低的自己都快听不见,因为他也在犹豫,这个瑾王妃,到底能不能信。如果连瑾王妃都是坏人,那这人,也太会隐藏了……那想想就是一件极可怕的事儿。
而乐正博也一样,听了怜云溪的话,冷静下来想想,他对妍若城的信任,确实是有些草率,不像他一贯的作风。可是,他真的找不出任何证据,让自己不信她。
“可是,也没有证据不信啊。瑾妃的为人,实在是不像心机深重之人。“
乐新犹豫了犹豫,还是决定说出自己憋了很久的话,“王爷,您让我调查宋瑶背景那个,除了她父亲家能调查到一些在官史中有记载的内容,她母家,也就是瑾王妃外祖母家,一点消息都没有,宋瑶的母亲仿佛是凭空而生。而宋瑶的资料,也是十分稀少。据说,自宋瑶出生起,就被母亲关在身边,不与外人接触……“
乐正博被这消息惊讶到了,以王府的能力,不该又调查不到的事儿,如果一个人,连王府都不知道她是从何而来,那恐怕,这个人的来历,真的是算大秘密了。“继续说。“
“还有妍泽,这个人也是,只字都查不到。只知道宋瑶嫁到将军府时,还没有这个人,后来瑾王妃出世,妍泽就凭空而降,成了她自小的玩伴。妍泽虽说是以将军府小侍卫自称,但是平日也不参与侍卫的工作,仿佛就是为了给瑾王妃做玩伴而生……“
“可曾查到他的武器,究竟是什么来头。”
乐新继续说到,“没有……听王爷的描述,按着去查,并没有多少人见过妍泽出手。但是,乐新曾在一本书上见过一样武器,极像王爷所说之物。此物名为影月鞭,世间万物不及它的坚硬,所到之处皆成碎尸。特征也是大可挥于手中鞭及千里,小可藏于袖中含于口中。只是,外形应是一片纯黑,并不似王爷所说柳条样貌……“
乐正博一巴掌拍在桌上,“这么多事儿,为何不早来禀报!“
乐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并未查出确切结果,乐新不敢妄言。王爷现在如此信任瑾王妃,乐新不敢随意揣测……“
“糊涂!还有什么没说,今日悉数说来!“乐正博的脸色已经铁青,他哪知道,沉浸在于妍若城斗嘴嬉闹的时光里,已经遗漏了这么多重要的疑点。
“是。妍泽和宋瑶,俩个人的身份,始终尚未查明,还在追查之中。妍泽的去向,如今也没有下落。还有一件事儿……就是……怜侧妃今日提到的……属下确实查不出王爷所中究竟是何毒,问了绥西当时在场的人,也并未有人见到瑾王妃,是如何解毒的……“
“所以说,本王从中毒,到解毒,都是个迷?“
乐新吓得不敢说话,只是趴在地上,一言不发。
“好啊,你们都查不出的毒,她竟一去就解了?好啊,将军府,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巨大的反差,犹如一块巨石,砸向乐正博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
片晌,缓过神来,乐正博才有气无力的问到,“还有其他得吗?“
乐新停了停,也不敢不说,“据说,据说……王爷在绥西曾喝醉……然后……瑾王妃在王爷房里,一夜未出……那晚以后,妍泽消失……不知瑾王妃,可向王爷提过……城中皆传,王爷和瑾王妃,恩爱一夜……“
“一夜未出?又赶上妍泽消失?会有这么巧的事儿?恩爱一夜……如今这么长时间,见了我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乐正博回忆片刻,”那一日醒来,浑身疼痛,竟今日才知。可知她那一夜都做了什么?”
乐新仍旧不敢抬头,“不知……”
“为何今日才说。”不用看,只听这冰冷的语气,乐新就知道乐正博现在是雷霆之怒了。
“王爷……乐新斗胆说一句,虽说怜侧妃今日索所说在理,而乐新调查的一切结果也确实疑点重重,可是……王爷自己曾于瑾王妃共处,心中怎会没有分寸……况且,千里去救您的,是瑾王妃。虽不知她用的什么法子,可她确实为着王爷好……”
瞄了一眼乐正博稍有缓和得神色,乐新继续到,“乐新觉得,也许,瑾王妃只是知道将军府的计划,却从未按着做。反倒是去救王爷,给王爷解毒,也未可知啊。何况,虽说不知瑾王妃在您房中一夜做了何事,但是这么久了,王爷您并未出现异样。所以乐新猜测,妍泽离去,也许就是因为瑾王妃不肯配合将军府行事……“
乐正博听了乐新的话,已经是十分疲惫了。怜云溪有理,乐新得话更在理。他不知道该信谁,他从未这样难受,这么多年,他的眼里只有利弊,精明理智让他活得清楚。可是这一次,他不知道妍若城究竟是有什么力量,竟让他如此辛苦……
“你退下吧,本王想自己静静……“
“是……“
一夜无眠,乐正博的脑海里,整整一夜,都是绥西城他装睡时,妍若城在他身边对他说的话,还有回到王府之后,一天天相处的点滴……他没有办法想象,如果妍若城是在骗他,那他该怎么做。
天还未亮,乐正博就起身,去了闲云阁。
在门外站了好久,只有冬天的冷风陪伴着他,可能是那晚的风太凉,把乐正博刚有了温度的心又一次冻结,那一夜以后,他再没去过闲云阁……
次日早上乐新去找乐正博的时候,乐正博已经病倒了。乐新伺候乐正博十几年,还是第二次见到乐正博生病,上一次,是在乐正博的母妃过世的时候。
请了大夫来,大夫说是感染了风寒,开了药,说是喝了就好,但是乐正博却整整睡了三日,药都是人喂到嘴里,整整三日,一眼未开。直到第四天……
乐新如常进来喂药,却看到乐正博已经下了床,换了一身玄色长袍,黑发高束,端坐在桌边,恍惚间,乐新觉得回到了几个月前。乐新为乐正博恢复精神感到高兴的同时,心里却又有一丝失落……不知不觉中,他似乎,有些怀念,生病之前,那个有血有肉有弱点的乐正博……
“王爷,你终于醒了。这是你的药。“
“不必了,本王已经好了。这几日,府中可发生了什么事?“乐正博语气冷漠,淡淡说到。
乐新放下手中的药,“并无大事。朝中有几位官员来拜访过,有一些是将军府的势力,估计是来探虚实,被我一一回绝。还有一些平素就交好的官员,我收下了礼,已经一一谢过。皇上派太医来过,诊治了也是风寒,开了一些药回去复命。后来当日下午皇上赐了一些药材,但是府上的大夫说,不急着补,所以就悉数入库了。“
“那两个人呢?“乐正博提起这句,眼中却再没了从前的情绪,只是无尽的冷漠。
“闲云阁那位,已经从将军府选了两个人过来。一男一女,女的叫幻儿,男的叫妍林。除此以外,终日就是吃和睡,并无异样。云梦轩那位,这几日忙着操办宴席,也并未出什么乱子。“
“嗯,那就好。随我进趟宫。明日就是,生日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