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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们偶尔自称‘我’,并非是要降低我的身份,而是希望亲民一些,可是,你若是对本官大吼大叫,这就是个罪!你当真是不怕本官将你关押起来么!”
凤无尘的话语冷冷的,还带着几丝不耐烦,董老爷吓得腿软,心中怔了许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赵钱后退后几步,忽然见众人都盯着他,不禁腿软,却也心中忽然出现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我家中还有事儿……我先……”
“去哪儿?”陈臣提着大刀横在了道路中央,赵钱颤抖着道:“我……我不去哪儿,就是想回家一下而已。”
“回家?方才大人让你回家你不回家!现在回什么回!”陈臣立即上前用绳子将赵钱的手给捆住,恭敬地对凤无尘拱手道:“大人!这人该如何处置?”
“我想想。”凤无尘看着那人,手托着下巴思考着就跑柳姌在一旁看着,竟是愣了,凤无尘这副样子也太妖孽了,而且演技还如此好,怪不得能做到那么腹黑。
柳姌提议道:“打个二十个大板什么的来警醒世人?”
“我觉得可以。”凤无尘淡淡道。
话音一落,赵钱不淡定了,“我错了!大人!我再也不乱做这些事了!我再也不乱散布消息了!”
“哦?”凤无尘将手下开,看着董老爷,眸子中多了几分沉思,“胡乱散步消息可是会害人的,若是每家每户都以为有抓孩子的人在嚣张地活动着,岂不是会限制孩子们的活动?那他们还怎么去学堂?”
凤无尘训斥了许久,陈臣过来,列举了各种折磨人的刑法让凤无尘选择,赵钱立即跪下磕头,“大人!此时不是小的做的!全都是董老爷让小的做的!他……还给了小的三十个铜板……小的是缺银子才这么做的啊!”
“哦?”凤无尘眉毛一挑,望向了一旁的董老爷,董老爷很是硬气地道:“是我又如何?我已经那么老了,你还想对我怎么样!”
“老了难道就该倚老卖老么!”柳姌瞪道。
“你说谁倚老卖老?晚辈尊敬长辈是应该的!”董老爷拍着身脯道,甚是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人群中有一个人道:“董老爷看起来的确是老了,就当过他吧。”
柳姌无语,这可是一种道德绑架,董老爷生成这样,总是故意同他们作对就算了,现在是在扰乱治安啊!
“放过?说得倒是好听,若是他杀人了,是不是也该原谅?”柳姌无奈道。
“杀人……那挺严重的,只是,这只是一件小事啊!”那人道。
“你是没有听过小偷针大偷金的故事么?”柳姌这话一出,那人便沉默了。
董老爷气恼地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看我!好歹也是个老人家!你竟然敢对我如此无礼!你分明就是对我仇视!”
柳姌不理会了,董老爷跳脚似地在一旁对柳姌指指点点的,众人忽然觉得方才那个帮忙说话的人动作太过多余了。
看董老爷这个理直气壮的样子!分明就是倚老卖老嘛!
“真是好笑,我过的法律你怕不是不懂?“柳姌最后受不了,终于开口,“我并非针对你,谢谢。”
董老爷又想反驳,却见凤无尘走向董老爷,手背在身后,手中拿着的折扇像极了一块戎尺,“夫子没有说过?你我的身份差距如此悬殊,并且,你现在是个罪人,你没有理由跟我这么说话!若是还说,就只能说是猖狂。”
“你!”董老爷甚是生气,然而,却也没有任何话可说。
凤无尘琢磨了一下决定惩治这两个人,却对赵钱定的罪要轻一点儿——在众人面前被打五个大板,而董老爷甚为主谋,在众人面前打十个大板。
董老爷不乐意了,“什么!凭什么!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然后他就去做了!为何我的罪更是重?”
“你想要轻一点儿的惩罚方式?”凤无尘道,语气中竟带着一点儿询问,这腹黑的董老爷!柳姌心中隐隐替董老爷担忧。
“嗯。”董老爷挺着身子道,似乎觉得这很是光荣。
“好。”凤无尘竟然还答应了,又强调道:“这个惩罚对你有益处,而且不会让你有皮肉之苦,你想好了再说,或者……考虑被打板子吧。”
“自然是选择前者。”不被打板子自然是最好的了,然而,听到凤无尘说的惩罚之后董老爷才明白了为何凤无尘说了不会受皮肉之苦,还对他有好处!
可不是嘛!
去夫子那儿听课当然不会受皮肉之苦!
还对他有益!
“你去学堂听夫子讲课,听一个月就好。”凤无尘淡淡的道。
一旁的吃瓜群众已经炸开了锅,“什么?一个年级这么大的人要跟五六岁的孩子一起听夫子讲课?也太没有脸面了吧!”
“就是啊!这一大把年纪了,还去听夫子讲课!若是我去听课,往后都不会出去了!真是太丢人了!”
“……”
董老爷面色惨白,瞪着凤无尘,“我不去!”
“你必须去!这是你答应了的,可不能反悔。”凤无尘冷冷地道。
“去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董老爷表面上答应了,心中却忽然高兴了,说是让他去学堂听夫子讲课,到时候又没有人盯着,他在家中就好了!
他才不要去听课!
凤无尘早就想到董老爷是这个意思了,道:“倾风学堂的风夫子我是认识的,到时候会问他你到底有没有去,若是没有去一天,加罚一个月!”
“这……我难道就不可以去请夫子到府上讲课么?”这是最能够减少人丢脸的方式了。
“不能。”凤无尘冷冷地拒绝,又看了看天,道:“你今日这么一闹腾,已经影响到我们去走访了,你若是再闹,到时候我可不会再留情面。”
“……”
沈老爷面色如便秘般难看,冷哼一声便跑走了,柳姌盯着这背景,笑着道:“明日就去学堂!不要忘记了!”
“哼!”董老爷跑得更是快了,老脸甚红。
正午了,凤无尘同柳姌回凤府吃饭,柳姌琢磨着让夫子教书的事儿总觉得很是有趣,而且甚为好玩,忽然想到了惯犯,从牢狱中出来总还不知悔改,便道:“不如我们在牢狱中也请一个夫子来教导一下那些罪犯?我们从京城带回来的银子还有很多,请一个夫子花不了十两银子呢!”
“可以试试。”凤无尘点头,“明日我托人去请一个夫子来吧。”
“那么快?挺好的。”忽然,柳姌想到了一个夫子在监狱里教女子们三纲五常,如何如何服从男人、若是被玷污就去上吊以示例忠贞的场景,柳姌立即道:“等一等!找个思想好一些的夫子。”
“何为思想好一点儿?”凤无尘疑惑。
“就是……”柳姌琢磨了一会儿,不知该如何表达,道:“像你一样的思想大抵最好了。”
“哦?那我是怎样的思想?”凤无尘笑着道。
两人走到了凤府内,走到了桥上,凤无尘站住了,将一只手搭在一旁的扶手上,然后凝视着
“这个……”柳姌怔了一会儿,忽然闻到了一股子墨香味,抬眸便见凤无尘的脸颊近在咫尺,柳姌吓了一跳,往后仰着差点儿跌倒,凤无尘倒是镇定地跟着微微弯腰,手已经放在柳姌的腰间了。
柳姌终于没有倒下去,惯性地抱着凤无尘的腰,怔怔地看着,两人对视着,忽然——“你们回来了?还该吃饭了。”
“……”
柳姌面色一阵红,立即推开凤无尘,先跑去饭桌去了。
凤无尘忽然一笑,南宫凌心中一阵失落。
吃饭的时候凤无尘提出方才柳姌说的话想询问南宫凌可有什么该说的,南宫凌觉得不错,还提议到时候给皇帝上书提议这事。
过了好几日,这事情凤无尘已经处理好了,柳姌偶尔进牢房中查看情况,偶尔去看花娘,还带过去一些吃食,这让董娴好生嫉妒。
一日,柳姌又进了衙门,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进去便找到了桃娘,“快来尝一尝我给你带的糕点。”
“吃什么糕点!真以为自己是大户人家吃得起一样!”董娴酸酸地道。
桃娘正拿着一块糕点,忽然便将糕点放下去了,却道:“你有意见?我好歹也曾经进入过大户人家!而你,没有进去过吧?”
“你这人说什么话呢!我好歹也是知府大人的夫人!”董娴气道。
“夫人?”桃娘嘲讽一笑,“我看是妾!而且,你都进监狱了,你觉得你该不会被休么?”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被休!”董娴恼怒不已,用力地摇晃着门口的钥匙,颇有一股要冲出去打人的样子。
“你确实是被休了,若是不信,你便回家去看。”柳姌叹了一口气道。
她何尝不知道这是真的!
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董娴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眼中却无端地流出几滴眼泪。
她千算万算,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