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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刚开张,活动也很多,顾客每天必满,凤无尘从葛府回来就去帮忙,这也吸引了不少小姑娘来吃臭豆腐,柳姌只当没看到那小姑娘羡慕嫉妒的眼神。
清晨,葛宇告假去游玩,凤无尘乐得清闲,一早起来之后便出去了,要帮柳姌做臭豆腐,忽然却看到主考官。
凤无尘走了过去问好,主考官见凤无尘穿着素雅却自有一股仙人气派之感,想起凤无尘的文章,又更是喜欢。
“凤无尘?本官对你甚是欣赏,白纸上字迹飘逸整洁,文章读着平淡却有着深意,你定然会夺得举人、考到状元的!”
“多谢大人赞美,托大人吉言,若能考上,定然要请大人到家中吃饭。”凤无尘淡笑道。
那主考官没有常来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景色和风土人情,凤无尘便带着主考官去逛了一番,两人有说有笑地走着。
太阳高挂,饭点到了,主考官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本官出门刚巧没有带银子,凤秀才可否带本官去雅舍吃口饭?”
凤无尘自然是愿意的,“好。”
说着凤无尘便带着主考官回了家,主考官看到一个茅草盖的房顶,不禁又看了看凤无尘,凤无尘的眼中并没有半分嫌弃,反而柔情满满,主考官对凤无尘又是更加喜欢起来。
“奶奶,我回来了。”凤无尘站在门口道。
柳姌跑出来道:“你来晚了,没有饭,不给吃。”
忽然看到凤无尘身旁还有人,柳姌尴尬无比。
主考官笑道:“小姑娘,你莫怪凤秀才,是不是本官偏偏要看风景,让凤秀才陪了许久,凤秀才这才来晚了。”
本官?那定然是个大官,可不能得罪。
柳姌笑道:“我说笑的,你们去坐着,我抬水给你洗手。”
凤无尘点头,带着主考官去了厅堂,不大不小的木桌上已经摆了三道素菜和一道荤菜,并不是山珍海味,闻着却香,主考官坐了下来,凤无尘给齐老太等人介绍主考官的身份,齐老太便有些诚惶诚恐,生怕伺候不好。
“官老爷,您多吃一些。”齐老太道。
“老夫人,您不必如此拘谨,本官只是来蹭饭的罢了。”主考官点头道,丝毫不带官威。
凤无尘夹了一块肉给柳姌,忽然道:“怎么不端臭豆腐上来?”
凤无尘刚才进屋有闻到味道,却没有看见臭豆腐。
柳姌抬眸,十分不确定地道:“我去端来,你不后悔?”
这么臭的东西,主考官能吃得下?柳姌分外担忧地看着凤无尘。
“去端来吧。”凤无尘点头道。
看到一盘黑乎乎的臭豆腐,主考官眉头微微蹙起,闻着臭味觉得甚是奇怪。
“这是臭豆腐?本官在街上闻到过味道,却未曾吃过。”
凤无尘指了指臭豆腐,笑道:“这臭豆腐用了特制的法子腌制,闻着奇臭无比,吃起来却是香滑无比,您试吃瞧瞧。”
凤无尘夹起一块豆腐吃着,动作优雅无比,眉头丝毫不曾皱起。
“似乎还真挺香的。”那主考官说着,夹了一块放到自己的嘴边,却下不去嘴,犹豫了好一阵子,用另一只手捏住鼻子,然后才轻轻咬了一口。
一咬下去,嘴中便是觉得又臭又香,主考官放下手,立即夹起另一块吃下。
“香!真香!”主考官又吃了一块道。
不一会儿,一盘臭豆腐便没了,主考官碗里的米饭却没有消过,似乎只吃臭豆腐没有吃米饭。
主考官看着空荡荡的盘子,发现众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霎时间有些尴尬,“真好吃。”
“您喜欢就好,家里还有。”柳姌说着,又去端了三好过来,特地都放在主考官的面前,主考官喜笑颜开地吃下。
齐老太吃着饭,心中想着的却是凤无尘的前程,“官老爷,您知道我家无尘中举了没有?”
“现在还未曾公布,本官也还不知道,不过凤秀才的才华,却是出类拔萃的,夺得举人也是迟早的事情,老夫人莫要着急。”主考官边吃边道,丝毫没有拘束的样子。
柳姌笑着,吃完饭菜后便去厨房打包了几十份给主考官,凤无尘也没有巴结主考官的意思,吃完后便送主考官回乡了。
齐老太在屋中走着,念叨着凤无尘什么,柳姌听久了才知道齐老太在抱怨凤无尘不将主考官留下来好好伺候。
“婆婆,你又不是不知道无尘的人,他哪里会巴结人啊!你就莫要嘀咕了,依无尘的才华,迟早会高榜提名,根本不用巴结的。”柳姌笑着道。
齐老太安了心,去拿出两张祖传的字画要贴起来,凤无尘见了赶紧阻止,“奶奶,你做什么呢?”
凤无尘知晓,这两幅画是齐老太珍藏了许久的画,花了不少银子。
“不贴贴,怎么让屋子看起来像个书香门梯?以后要是你高中了,别人来家中,还不得寒酸死?”
说着齐老太竟是哭了,“也怪我没用,没有大宅子给你住着,唉。”
凤无尘哄了齐老太好一会儿才哄好。
入夜,柳姌睡着忽然听到风呼呼地拍打着窗户的声音,又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知道下大雨了,一床被子盖着颇冷,柳姌紧紧地裹着被子又转了个身,正要睡觉。
“什么东西,冷死了。”
柳姌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脸上,发现是雨水,抬眸看到屋顶露出一个缝隙,屋子里还有好几个地方都漏水,柳姌睡不着了,起来将被子蝶好放到干的地方。
“你不睡了?”
凤无尘推开门进来道。
凤无尘只穿了一身单薄的亵衣亵裤,发丝微微乱,看得柳姌羞涩不已。
“不睡了,雨太大。”
“哦,你穿衣裳好一点。”凤无尘耳根微红提醒道。
柳姌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而且还只穿了亵衣亵裤,若是现在忽然来什么人说她和凤无尘如何如何,柳姌自己都要信了。
柳姌羞红了脸,赶紧找出衣裳穿上。
“你去我房间里吧,我房里休息吧,我房里没有漏雨。”
柳姌不是拘谨之人,立即答应,两人去了凤无尘的房里,柳姌发现凤无尘的房间也是漏雨的,只是漏得不多。
“明日让我哥哥去割一些茅草过来盖上。”柳姌趴在桌子上,看着漏雨的地方道。
“嗯,你去床上休息吧。”凤无尘淡淡道,却拿起一本书点着蜡烛坐到柳姌旁边。
“真的?”柳姌有点不确定。
“真的。”凤无尘红了脸。
柳姌爬上床,忽然发现床还算大,拍了拍床道:“可以一起睡啊,又没有谁知道。”
凤无尘耳根红透,声音有些嘶哑,“我还要看书。”
“哦。”柳姌道了一声便睡了。柳姌却在梦中盘算着住个大房子。
柳姌醒来已经看不到凤无尘了,洗漱过后发现大伙已经做了吃食等她,吃饭过后,柳姌将自己挣的银子放在一个首饰盒中推开了齐老太的房间。
柳姌看到齐老太和凤无尘站着,两个人都眉头紧锁着,柳姌觉得奇怪,讪讪地打了个招呼,然后道:“婆婆,无尘。”
柳姌将首饰盒子递给齐老太,道:“婆婆,这是我这开铺子挣的银子,我们去换个大宅子如何?”
“你们怎么都想到一起去了?无尘前脚刚同我说要买新的房子,可是银子不够,你现在有拿银子来了,可以买个大宅子了。”齐老太万分惊讶地打开首饰盒道。
“是吗?”柳姌有些尴尬地道。
一起买了房子,是不是就称为他们的房子?柳姌耳根微红。
“好好好,老婆子我也别舍不得这屋子了,今天我便出去看看屋子。”齐老太笑着道。
柳姌正要出去,忽然被齐老太叫住。
“你昨晚去哪儿了?我知晓你那屋子不大好了,想让你去同我睡,没看到。”
“我去,哪儿了?”柳姌看了看凤无尘,凤无尘眼中一丝要说的意思也没有。
“我去我娘那儿了。”柳姌道。
齐老太笑意满满地将凤无尘和柳姌推出去,然后将银子藏好。
柳姌找到林氏,道:“娘,若是婆婆问起,你便说是我昨晚同你睡。”
“啊?”林氏愣了好一会儿,“可是,昨夜我同大娘一起睡的。”
“那……那好吧。”柳姌面颊红透。她说谎话,齐老太定然知道了的,而且还定然知道她去凤无尘房中休息。
“怎么了?”林氏不解。
“没什么,我去忙了。”
柳姌赶紧走开,忽然撞上了凤无尘。
“你干嘛,不看路啊!”柳姌揉了揉头道。
“你低头走路,怪谁呢?”其实刚刚凤无尘是故意走过去被柳姌撞到的。
“昨日雨太大,奶奶腿脚不好,我们去看房子吧。”凤无尘微笑道。
“好……啊。”柳姌结巴道,柳姌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就有些忐忑,总觉得这个房子很重要,有点买婚房的感觉。
“我们要挑有几个房间的宅子?”柳姌道。
“你看着喜欢就好。”凤无尘淡淡道。
“那要不要买带院子的?”
“你看着喜欢就好。”
“……”